第十八章 神龟虽寿 犹有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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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莫问和苍穹在海底绕着小岛转了一圈，果然在‘岛’基找到了供乌龟六肢出入的六个大洞。值得一提的是，苍穹还在小岛南方海底，也就是乌龟.头朝向的那个位置发现了一座倾斜着的巨岩，体积不比那只巨龟小多少，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海藻，红红绿绿，五光十色。
结合莫问的风水学经验，两人很快得出了一个骇人的结论：
那巨岩就是之前海眼之上的岛屿，然后巨龟为了占据海眼处的灵气，生生将其从海眼上推下，落入海底，最后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艹……传说中的力拔山兮气盖世啊！”苍穹不由地爆了句粗口：“没想到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主角居然是一只乌龟……”
“这可不是普通的乌龟……我们能打得赢么？”用命运之眼看完这货的资料之后，莫问心里也没底。
？？：六星精英，荒古巨兽，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怪物，移动的天灾，生命力无比顽强。（虽然人家攻速慢，命中率低，但只要一下击实，分分秒秒就能要了你们的小命。而你们的普通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而已……怎么样？要尝试一下么？）
“先回去再说吧。”
……
“六星？”听莫问讲述了他们即将面对的对手后众人尽皆吃了一惊，小恶魔和紫钰甚至叫出了声。
“不行，师兄，这个怪物我不允许你出手！”紫钰的态度无比坚决。“赶快离开这个小岛，万一它苏醒了我们绝对会损失惨重！”
“这点紫钰姑娘倒不用担心。”莫问摸了摸下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这只巨兽目前处在一种很神奇的状态之中，至少已经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没有活动过了。”
“不吃不喝数百年？”萌香问道。
“是的。”莫问点头，然后紫钰以及红这些懂得其中道理的家伙脸色更难看了。
“那它是靠什么支撑那么巨大的躯体的新陈代谢的呢？”萌香提出了一个生物学问题，但很可惜，这个道理不是莫问给她的那些教科书可以解决的了的。
“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莫问一字一句地吐出一段古文：“很明显，我们脚下这家伙借助海眼灵气已经达到了‘食气长生’的境界……如果不是它根本没有什么智慧，这家伙的评价少说也是六星传说而不是六星精英。”
“好了，对手的情报已经基本给你们说完了。”苍穹轻轻整了整衣角，然后双手十指护扣摆在两眼之间，小臂分成三角形，做了个碇源堂司令的经典姿势：“现在我们该怎么打？”
“师兄！”
“哎呀哎呀……火气别这么大啊，你也不是不了解我，这么好的机会，不认认真真地做个死我会不甘心的。”苍穹嬉皮笑脸地化解了紫钰的质问，然后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再说我也不相信它没有弱点！”
“野兽拥有了巨大的力量依然还是野兽。”【这家伙……有点意思啊。】莫问笑着接道：“更何况脚下的大家伙擅长防御……也许对于一场战争或一个国家来说它的威力无与伦比，但对比它小无数倍且拥有飞行能力的我们来说，这家伙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
方案一：从上面击穿乌龟的面背甲，然后进去直接攻击它相对脆弱的内脏。众人很快就清出了一大块地方，铲掉了地皮，将乌龟那粗糙坚实的甲壳露了出来，然后由单体攻击能力最强的莫问开始对其进行穿透性打击。
……
“让我歇会儿。”
两个小时之后，莫问一屁股坐自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就是你最强的攻击了？”苍穹看着下方莫问攻击的地点，一脸遗憾。“还是不够啊……你还能发出更强的攻击么？”
“能是能，但需要天时地利，实用性太低。”莫问苦笑：“换了七种属性，每次的攻击强度至少五星……就算这样也不过在它的甲壳上留下一个十多厘米深的洞。你上次量的那乌龟壳有多厚？”
“七米五八……边缘厚度。”苍穹也熄了从上面打穿乌龟壳效仿大师兄在这乌龟肚子里大闹天宫的念头：“上面肯定更厚，照你这种消耗要打出一个足够一个人进去的漏洞至少要七八个月……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案还未必有效，在这上面如此多的时间明显不智。”
“你不是会瞬移么？不能直接闪进去？”
“有阻碍，以我目前的实力是进不去的。”苍穹言简意赅。
方案一，失败。
……
方案二：既然龟甲打不破，那为何不直接从上面那现成的洞钻进去呢？莉亚丝提出了这个想法，并很快得到了苍穹的认可……不过文学少女直接一盆冷水浇在了两个脑洞大开的家伙的脑袋上。
“如果你们的攻击使乌龟苏醒，那该怎么办？”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彻底让两人失去了斗志，他们都明白，在座没有一人能正面硬抗六星级的力量——在不拼命的情况下。
方案二，夭折。
……
方案三：联系其他强者一同来解决这只巨型乌龟。
这个提议是苍穹提出的，他说他能联系到相当多并且可靠的帮手；但却遭到了莫问的强烈反对。理由有三：第一、莫问直言不讳地讲了这样会很大程度分薄两队的利益；第二、大量旅者出海有可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没有契约的约束，莫问可不敢相信对方；第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将苍穹彻底说服的一点。
“打都没打你就要叫援兵？有没有必要那么怂啊！敌人实力只摸了个大概，不怕坑了你叫来的队友么？”
方案三，暂时搁浅。
……
于是，发现巨龟后的第三天黎明，将莉亚丝，赤夜萌香，黑神目泷，长门有希，东方红，紫钰还有白琼这没有长时间浮空能力的六人一猫送到数百公里外之后，莫问还有苍穹准备开始执行方案四：
强攻！
“莫问兄，把这家伙叫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做好进攻准备吧。”莫问点头，然后将云影插入了大地之中。
阵法，启动！
……
很久很以前，在碧蓝无垠的大洋深处，生活着一只无比幸运的海龟。
初生时的沙滩上，在和无数兄弟姐妹朝向海洋的亡命奔逃之中，它成功避过了掠食者们贪婪的目光；成长中的深海底，一只只在沙滩劫难中幸存下来的小龟命丧天敌之口，唯有极少数能活到成年——这些幸运儿中就有它的身影。
不过类似的事例在如此浩瀚的世界中无时不刻都在发生，它之前的幸运实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它的奇遇，才刚刚开始。
因天敌冲击而离开了族群的海龟孤独地在海底游**着，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了数十年之后，它的龟生转折来临了。
这天，它来到了一处位于海底的洞天福地，恰好碰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两名地域霸主相遇搏杀——地域霸主很少会离开它们所栖身的灵地，唯一离开的原因就是有更强大的生物霸占了它原本的地盘，成为了新的地域霸主。而原本的地域霸主若是未死，并恰巧游**到了另一处地域霸主的区域，会发生一场新的灵地争夺战。
两名巨型海兽打得天昏地暗，不少生物被余波波及，不幸丧命；而这只相对于它们无比弱小的海龟则是幸运地避过了那狂暴的乱流，走到了那地域霸主死守的灵脉之中，然后安静地生活了起来。
最终，胜利者重新回到了它所栖息的洞穴，开始养伤。而它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巢之中，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也许是那灵脉底的环境有什么特别之处，亦或是这海龟天赋异禀，在它进入灵脉中心后便陷入了不食无息的特殊状态，而它的气息，也在灵脉的滋润之下渐渐强大了起来。
眨眼之间，万载光阴悠然而过，那道灵脉的主人也连续换了几个——地域霸主虽然是这颗古老的星球上顶尖存在，但也难逃时光的伟力，除了渺渺几种特殊的存在，其他的寿命都不会超过三千年。
终有一日，那巨型海兽正在它所占据的灵脉中休息之时，它所居住的洞穴，轰然倒塌。从美梦中惊醒的巨兽惊怒的发现，在自己洞穴的深处，出现了一个有自己体型二分之一大小的海龟。
然后，它立刻发动了攻击。
受到冲击的海龟立刻从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发现一只比它大一倍的掠食者直冲而来的海龟被吓得六神无主，直接将六肢缩进了龟壳之中，任凭对方如何攻击，就是不出来。被灵力强化了万年的龟壳岂是能被轻易击破的？巨兽狂攻很久，发现自己奈何不了对手，而对手也从不主动攻击，便索性不去管它，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察觉到外界没有了动静之后，海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脑袋，发现巨兽已没有了攻击欲望便立刻逃之夭夭，离开了这片海域，开始了流浪。
它的运气相当之好，经常能碰到无主灵地，这时它就会缩进龟壳，开始在灵脉上休眠；但每隔千百年总会有其他巨兽来将它吵醒，这时候海龟便会将那不知死活打扰它的沉眠的海兽拍成肉酱，随即离开，寻找下一个灵地。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海龟已经强大无比，没有一只海兽是它的对手，不过它最喜欢的还是睡觉……终于，它发现了一处巨大的海眼，但其上的山峰让它不能很好地接近灵脉中心。于是，海龟直接将那山峰从海眼之上推了开来，自己则代替了那座山峰趴在了上面，开始了一场不知持续了多少年的春秋大梦……最终，化为了莫问众人所见的岛屿。
而现在，莫问准备亲手将这头巨兽从沉睡中唤醒……并终结它的传奇！
……
【血魂之阵……起！】莫问将沾染着自己鲜血的云影猛然插入大地，暗红色的妖异纹路很快亮了起来，早已准备好的大量鲜血迅速渗入阵中，最后化为一群不断狂笑的半透明血色骷髅，直冲而下。
这是莫问所掌握的阵法中为数不多的一次性神魂攻击阵法，附带阴、血两种属性，威力惊人。神魂攻击，东方神话中叫神念穿刺，西方传中用叫精神强袭，是指利用自己强大的灵魂直接对对方的灵魂攻击，只有某些特殊的物品才能抵挡。
莫问和苍穹之前尝试过，这头海龟的龟壳虽然坚硬非常，但还是没有这种能力的。不过这头海龟的神魂在灵气的滋润之下也至少有五星等级，莫问借用阵法对它的攻击最多给它造成一点伤害……不过用来叫它起床已经足够了。
嗡！
连绵不断剧烈的头痛将这年龄以万计数的巨兽从美梦中唤醒，整座小岛开始剧烈晃动，如同发生了八级以上的大地震，岛面上的土地开始迅速龟裂，随即向下脱落。小岛缓缓上升，一颗硕大无比、满是褶皱的灰黑色头颅从海中探出，蓝盈盈的大眼中充满了迷茫。
很显然，它之前从未受过这种伤害，也找不到伤害它的凶手——莫问和苍穹对它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它根本没有察觉到。
“……你还有信心么？”苍穹看着那个还没怎么动便已掀起数米高巨浪的庞然巨物，战意盎然。“我现在可是热血沸腾啊！”
“你这就燃起来了？”【人家睡觉睡得好好的，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算了，在这种地方蹲了千万年没产生智慧，占用这么多的资源完全是浪费。】莫问心头刚刚有些内疚，随即就打消了。“准备动手吧！”
“自然！”苍穹哈哈一笑，开始缓缓蓄力。
【这乌龟怎么看都像是水属……就用离火咒了。】莫问横起仙剑，浑身透出了淡淡的红光。
呼噜噜……
探头探脑了一阵，没有找到将它吵醒的元凶的巨龟重新趴了下去，伸出的大脑袋缓缓缩回，准备继续睡觉。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半透明的气劲和一团鲜红的火焰从半空落下，轰击在了那颗巨头顶端。
吼！
受到攻击的巨龟发出了类似暴龙的咆哮——苍穹的攻击在它头上开了个近百米的大口子，莫问的离火咒术更是将它一大块皮肤烤成了焦炭。如此剧烈的疼痛自然将巨龟的睡意打消的一干二净，也激起了它心底的怒火。巨大的龟眼很快锁定了给它痛击的两人，但奈何这两个家伙飞的实在太高，巨龟的身体根本碰不到他们。
但这不代表它就没有攻击手段了。
【这是？！】看着凭空腾起的粗壮水柱，正在持咒中的莫问瞪大了眼睛，连忙御剑躲避……说实话这些水流的准头相当糟糕，但耐不住人家攻击范围广啊，一群瞎猫迟早会逮着房间里的死耗子，莫问可不会傻傻地在原地等死。
“吃我一记破颜拳啦！”苍穹却是直接一个瞬移闪到了巨龟的脑袋上，运起壁虎游墙功，双脚生根了一样稳稳站住，然后挥拳狠狠砸了下去。
嘭！
巨龟.头顶被轰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苍穹没有丝毫迟疑，直接钻了进去——他至今没有放弃学大师兄从敌人内部瓦解其战斗力的打算。
不过这招显然是相当有用的。巨龟再也顾不上围堵空中的莫问，操纵着海水直接轰向了自己的伤口。它打算先解决这个往自己身体里钻的小虫子。
【我去……操纵海水的攻击也有接近五星级的强度？刚才那几下还不是四星级的出力么？】正在使劲往巨龟.身体里钻的苍穹面色一变，连忙再度瞬移离开了这里……这种程度的攻击他可接不下来几下。
然后乌龟的攻击便狠狠打在了自己身上，本来只有七八米直径的血洞一下翻了数倍，血肉模糊，完全可以称之为‘血坑’了。不过巨龟丝毫没有在意，继续操控着水流对两人围追堵截……这点小伤对它来说和擦破一点油皮没什么大区别，还没有最初之时莫问两人对它的伤害大。
【离火咒术.煮海！】躲了许久的莫问终于完成了他的法术，只见他双手一合，本来在巨龟.头颅上燃烧的赤红离火开始隐隐透出淡淡白光，火焰焚烧速度迅速提升，巨龟体内的水灵之气再也无法抑制这火焰的蔓延，反而成为了它的燃料。
吼吼吼！
头顶的不断加剧灼痛让这位无敌寂寞了千万年的巨兽更加愤怒，但它的心底也同时出现了巨大恐慌……即使变得无比强大，但它还是一只乌龟，一只胆小的乌龟。
于是，在操纵着水流攻击莫问和苍穹五分钟后依然没有结果后，这位好不称职的地域霸主果断使用了自己的天赋技能。
缩头。
是的，每只乌龟都会的看家本领，利用自己坚实的甲壳抵御外界的攻击。被莫问和苍穹打疼了的巨兽本能地做了缩头乌龟，期望能躲过这场灾难。
“这就萎了？”满身血污的苍穹站在那龟壳小岛上，一脸无奈。他也没想到这海龟居然这么快就怂了。“本以为会有多困难呢……没想到这家伙除了抗揍一点出类拔萃，其他方便都不怎么样嘛。”
“我们其他的同伴能挡得住刚才乱射的水柱么？”莫问冷冷道：“只是我们的机动力太强，那乌龟没有太好的攻击手段而已……换言之，就算是和我们同级的高手如果没有和我们相若的移动速度一样要挂——这乌龟的绝对力量太强了！”
“……你说得对，就它操控水流的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苍穹从善如流：“现在怎么办？”
“等我休息会儿，然后在试试能不能用法阵把它逼出来。”莫问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加强版的离火咒虽然给巨龟造成了巨额伤害，但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再加上为了躲避漫天水柱他不得不分心御剑……要是再多战个五分钟莫问绝对就撑不住了。
“也好……我这儿有生命精粹，要不要？万灵那里买的，品质有保证。”看莫问状态不佳，苍穹豪爽地从空间中掏出了回复道具。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家伙真是土豪啊……这东西虽然不像低级生命之泉一样要旅者勋章，但好歹也有350通用点的。】检查了下那血红琥珀般的半流质药剂，莫问一仰脖便将其全部灌进了口中。
半个小时之后，恢复了大半的莫问利用苍穹收集的鲜血，再度发动了血魂之阵，受到攻击的巨龟伸出了它的脑袋，然后苍穹蓄力已久的重拳便直接轰了下去……又是一通乱战，巨龟再度躲回壳中，之后任凭莫问怎么攻击，就是不出来了。
……
“战斗结束了？”数百里外的小舟上，小黑神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面前的虚幻屏幕——这是长门有希的特殊技能，小姑娘虽然正面战斗力不强，但绝对是神一样的控场和辅助。画面上一直肆虐的狂浪已然渐渐平息，龟背上宛如暴风过境，一片狼藉，女孩们心系两人安危，可惜屏上影像模糊，看不真切。
“没有，苍穹的通用点没有变化，是陷入了僵持。”文学少女淡淡道。
“那我们过去么？”紫钰出声询问。
“不行，敌人身处劣势，被动防守，我们的攻击基本起不到作用。”长门有希面无表器：“若是它临死反击，我们都没有能躲开的把握，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所以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
“果真是属乌龟的，这样它都能忍。”莫问连续给巨龟放了十数次神魂攻击之后，苍穹有些不耐烦了。
“……如要我用神魂攻击打死它，至少要等四个多月。”莫问也是束手无策：“等到本年至阴之日到来，血魂之力大增之时，便可一口气将其神魂轰碎，变成植物龟。”
“那时候估计早有旅者发现我们了……”苍穹沉思一会儿，咬牙道。“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我不得不赌上一赌了。”
“你还有其他手段？”莫问提起了几分兴趣：“赌博？几分把握。”
“……大约有七成吧。”苍穹皱眉：“失败了的话你我可能会受些伤。”
“……这还不赌？”【虽然不是要了性命……但看来代价也不小啊。】
“你不懂……三成输的概率已经很大了，一不小心我的东西就要打水漂。”苍穹摇头：“我不喜欢赌博……不过有时候就是不赌一下不甘心啊。”
“说说实际的吧。”莫问岔开话题：“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你对我放出你的最强一击……嗯，不需要穿透性，伤害范围要大！然后我用秘法将它直接转移到那乌龟身体里就可以了。”
“空间转移？那你为何不自己进去？”莫问有些奇怪。
“大体类似……”苍穹解释道：“但转移能量攻击和转移实体完全是两个概念，我现在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这招你能用几次？”
“机会只有一次……”苍穹摸出一个半透明的银白色珠子：“一次性物品，在它的帮助之下我才能用出那一招……如果失败的话我们都要受到反噬。”
“……我明白了，你准备吧！”
……
“那家伙把裂空珠拿出来了。”长门有希在苍穹掏出那银白色珠子之时便感应到了。
“师兄他居然要用裂空珠？”紫钰惊怒：“他又要拼命？！不行，我们快点……”
就在黑神目泷等人也因为紫钰的话而心中惴惴不安之时，文学少女开口了。
“紫钰姐姐，关心则乱……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长门有希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语：“裂空珠不止‘虚空裂痕’一个用法，那家伙应该是想借助其中的空间之力超长发挥一次自己的天赋罢了。”
“……那也太危险了！”紫钰听后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失常，但她还是放不下心。
“那家伙虽然喜欢冒险，但都是有把握的。”长门有希轻声安慰道：“相信他吧。”
……
“大范围伤害……还是火雷之属我用的最顺手啊。”莫问喃喃，长剑指天：“苍穹，你准备好了么？”
“可以开始了。”苍穹挤出一丝笑容，半握在手中的银色裂空珠此时已然暗淡无光。
“好！”莫问爆喝一声：“注意了！”
直刺天际的云影尖端雷影闪烁，莫问脚下阵法火光蔓延，就在两者在剑刃上汇聚交融之时，莫问一剑斩下。
【雷炎！】莫问心底咆哮着，红蓝之辉自锋刃之上倾泻而出。
【五星之上……很好！】苍穹面色肃然，在莫问的攻击即将临身之际双拳紧握虚空一挥。【次元……天衣！】
就在那一瞬间，莫问发现自己面前的苍穹身影飘忽不定，仿佛与其相隔数万里之遥一般。狂暴的雷火之球急速飞至，然后消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苍穹身前……一秒之后，苍穹那种与世隔绝，宛如水中倒影的飘渺感急速褪去，面色苍白，手中的珠子也依然被他握做灰尘。
不过莫问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攻击转移到了巨龟体内。
就在莫问的攻击消失之后，破碎的龟背岛又开始震动了起来——一直忍受着神魂攻击的巨龟突冥冥之中感到了生命的威胁，连忙探出了巨头，希望拼死一搏。
【这灵性？看来苍穹这空间转移的位置选的不错么。】莫问眼中厉色一闪，手势变换。“破！”
被长枪转移至巨龟血肉中的雷炎之球轰然爆裂，至阳至烈的气息迅速蔓延——虽然招数名字简单无比，但这招可是莫问自《天书》第五卷所领悟出的天剑的简化版，破坏力毋庸置疑：刚刚将头颅探出壳外的巨龟脖颈右侧皮肤猛然炸裂，雷光火花伴着大量鲜红色碎块四散飞出，堪称血肉瀑布……如果它不把头伸出来，雷炎之球爆破的威力被龟甲限制在那样的范围里至少能把它的脖子炸碎一半！
虽受重创，但这伤势还不足将这荒古巨兽置于死地，不过因为刚才那一击，巨龟已经不敢在躲，准备逃之夭夭了。
【看来赌赢了……至少来块金色的吧，不然我可要亏了啊。】苍穹身形一闪来到了莫问身边：“我体力消耗太大，你来主攻。”
“好。”莫问没有迟疑，仙法一般都是借天地之势，他的体力还剩不少。
轰隆隆隆……巨龟缓慢的站起了身体，余波甚至掀起了数十米高的巨浪。
“他们居然真的能把那怪物打跑……”莉亚丝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我们准备的都是无用功呢。”
“事实证明师父的实力远超莉娅姐你的想象。”黑神目泷边说边对着不远处待机的紫钰等人挥了挥手，以示自己已经准备完毕。
“……机会只有一次，有希，看你的了。”接到了黑神目泷示意后，紫钰呼了口气，然后看向自己的同伴。
大萌神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手掌，眼底无数淡淡的数字一闪而过。
【……计算完毕！】
保持了近半分钟姿势的长门有希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伸手一挥，两道巨型的能量柱激射而出，分别打在了巨龟左前腿和右后腿的关节处。
吼！
受此重击的巨龟痛叫一声，仅剩的两腿再也无法支撑他那沉重的身体，轰然倒在了那海眼之上——其实这两击的杀伤力并不高，甚至比不上莫问全力出手那一击，但攻击之处却是正好是那巨龟腿部的关节，暂时废掉了它的行动力。
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已经无力逃生的巨龟悲号一声，向莫问两人发动力决死的反扑。
无数水流激射而出，苍穹莫问各展其能，轻松避过……即使它拼命，但依然伤不到两人分毫——这就是加错点的悲哀，智慧不足，体型累赘，纵有排山倒海之力，却失四两千斤之巧，所以……进化失败。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这万年巨龟的生命，终是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