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的瞬间,躺在**的君妜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发疼的头皮,从**坐了起来。

这个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环视四周,只能用‘阴森’二字来形容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整体是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恶臭味道,墙壁上挂着各种战利品,在这个房间最里面,是由铁栏杆隔开的一个房间。

君妜抿唇,光着脚丫来到门口。

入目的是各式各样的刑具,能肯定那个叫魁哥的男人是个十足的变态。

君妜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锤子跟布满血迹的钉子上,她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被束缚住,魁哥一脸兴奋地将钉子放在女人的头顶上,再用锤子一点点敲开的画面。

光是想想,都令人不适。

不知为何,她的视线落在这个房间正中央位置的石像久久不能移开,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蛊惑着她似的。

待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石像面前。

这尊石像很诡异,长得很奇怪,是用各种怪兽的面部拼接而成。

君妜没见过,更分析不出来属于哪一类。

但看它身上淋满了鲜血,就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物件。

正面对君妜的这张怪兽脸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流光,她凑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重一轻的脚步声。

是魁哥!

君妜忙回到**,装成还未苏醒的样子。

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气息。

“我的漂亮宝贝,快让我看看。”

随着男人令人作呕的声音,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息喷洒在脸上。

她强忍着心里的反胃,竭力保持着自己还处于昏迷的样子。

好在魁哥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也没有对着君妜上下其手。

就在君妜疑惑时,从铁门方向传来了声响。

君妜微微睁开眼看了过去,就看到魁哥正鬼鬼祟祟做着些什么。

不知道他按了什么地方,传来了巨大的动静声,声响后,魁哥费力地拖拽了什么东西来到石像面前。

紧接着,她看清了魁哥手里拿的东西。

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他将尸体插在了那个石像的锋利处,源源不断的鲜血淋满了石像。

就在君妜以为结束的时候,魁哥竟然拿过一个杯子接了满满一杯人血,随后朝着她走过来。

当他将那杯腥臭的人血放在她的唇边时,她再也装不下去,直接挥手将杯子打翻,鲜血流的满床都是。

魁哥一脸诧异地看着君妜,显然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当他的视线看到满床的人血时,整个人变得暴怒起来:“女人,你破坏了我的仪式!”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抓君妜,却被君妜翻身躲过,来到床的另外一侧,跟他面对面注视着。

君妜冷冷地看着他:“那又怎样?”

“混蛋!”

魁哥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女人的手上。

这是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现在想弄死我。”

君妜嗤笑着,话里满是嘲讽。

“你既然知道,还不逃?”

“逃得掉吗?”

君妜环视四周,根本就没办法逃,除非有人能够跟她里应外合。

“那你还敢这么嚣张?”

魁哥不解,明知道逃不掉,还敢激怒他,是认为自己死的不够惨是吗?

“为什么不敢,人本就有一死,就看死的是否值得。”君妜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嘛,人渣自然是不会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的。”

魁哥怒极反笑,“臭娘们,看我怎么弄死你!”

说着,他的身影猛地朝着君妜扑去,可奈何他断了一条腿,哪儿有君妜明捷。

只见君妜像是逗猫似的戏耍着魁哥。

他根本碰不到君妜的一根毫毛,就已经气喘吁吁,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贱人!你不要让我抓住你。”

“有本事你来。”

君越面无表情地挑衅着魁哥,视线落在铁门里的那把锤子上,她一个翻身滚落在旁边,将锤子握在手上。

“猎杀时刻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君妜的错觉,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内心的狂虐因子就隐隐在叫嚣。

魁哥看着这样的君妜,心里竟然开始怕起来。

明明是个人畜无害的女人,眼下看起来却更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别,你别过来!”

魁哥心里升起一抹害怕。

在刚刚的追逐战中,他的体力基本上消耗殆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不是要抓住我吗,我现在就是要让你抓啊。”

君妜扯了一抹笑容,可在魁哥眼里却是恶魔的笑容。

话虽如此,但君妜却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将铁门里的刑具一个接一个朝着魁哥扔去。

“来人,来人,快来人!”

魁哥大声喊叫着,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个房间的隔音是一流的,外面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女侠,我认输,你别杀我,别!”

魁哥求饶着,可眼珠却在不停地转着。

君妜一步步往前走,魁哥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但下一秒君妜却停下了脚步,看着魁哥脸上失望的神情,她轻笑着:“怎么,很失望?”

在之前她打量这个房间时,就发现了地砖有一些不对劲。

在看到魁哥按响机关,从地上拖拽出一具尸体后,她就知道那砖下定是有机关。

“你,你怎么会知道?”

魁哥一脸震惊,俨然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个秘密。

“不止呢,我还知道的更多。”

就在魁哥震惊时,君妜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从他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手枪。

“还给我!”

魁哥想要上手去抢夺,可下一秒就被君妜用手枪抵住了脑门。

他额间留下滴滴冷汗,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房间里死过不少人吧?住在这样的地方,你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君妜看着被挂在石像上,鲜血已经流干的女人缓慢开口道。

魁哥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嘴角,怕?她们都该怕他才对!

活着斗不过他,还妄想死了能斗过他?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