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才日下三杆。家中委清静,小孩上学的上学去了,连傻子儿子也出去玩去了,不在家。一切都静悄悄的,他想妻子也应该下地去了。家中的大门趟开着,自从他腿伤后在家,大门是从不关的。他想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趁这点时间将昨天未织完的一担箩筐给完了工,便进房去拿工具。在房中,他听到妻子的睡房中有声音传出,起先他以为妻子这个时间不会在家,是老鼠之类发出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却是女人的娇呤和喘息,继而,是女人得到性满足的呻吟和喘息,他听出这声音正是妻子蔡月娥的*。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在他腿伤前,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同妻子*,她迎合着他时,发出的正是这种幸福、快意的呻吟,性浓欲念时求欢的吟唱。这种声音曾激起他雄性的伟岸,征服世界的勇气,更加豪情地在妻子的土地上耕耘……此时,他被这种呻吟惊呆了。自从那次可怕 的事故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妻子发出过这种快感满吟唱……难道是妻子耐不住欲望,已有了相好,趁自己不在家时,正幽会偷欢?

虽说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但他还是男人,男人的自私是不允许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在外偷欢的。不能忍受一顶绿帽子带在自己的头上的。他由惊愕,不解继而喷怒,不自觉地猛地推开了妻子的房门。房中的一切又一次使他惊在当地,张大的嘴无法合扰。

温馨的阳光从那扇小窗中泄进来,干净、简洁,女人特有布置雅致的小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在靠边墙的一张**,只见尚年轻漂亮的妻子嘴里发出的那种他熟悉的求欢时满足的吟唱……只见妻子独自躺在**,被子被踢在了一旁,**着身体,一手拿着一本不知从哪能弄来的,上面有着彩色男女**相拥图片的画册,一手拿着一个用九削过的箩卜,扭曲着蛇一样的身子,正对着自己的*在进行着*……

妻子被推门声惊动了,见丈夫呆站长在门口,也惊得不知所措地停止了动作,象伸进别人口袋的手被当场捉住,那种 、羞愧,无地自容顷刻之间堆在了她的脸上,令她惊慌失措,当她回过神来时,满脸通红地,心中顿时被告一种犯罪感占领。不忠、不贞、欠然在满脑子里旋转,一种不负于不贞的妻子同人偷欢时被丈夫当场捉奸时的无措,羞愧地着着丈夫又摇摇晃晃地拉上了房门。

伍达顺回到自己的房中,刚才的一暮快速在他眼中晃动,那蛇一样扭动的身体,娇好的身段,那消魂的熟悉的声音,令他痛苦不已,挣扎在深深的自责和汪安之中。是自己的无能,才使妻子有了刚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宁愿看到的是妻子的不贞,是她同一个英俊的男人在背着他偷欢*,也不愿意看到刚才的*。这令他感到无法忍受,更感到自己的无能的自责的愧疚。他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向自己的头上砸去。顿时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向脸上流淌……

响声惊动了妻子,她迅速地将自己武装起来,披衣出来,看着满脸自责 、痛苦的丈夫,桌上、地上的酒瓶碎片,头上流淌的鲜血,一阵自责,一阵酸楚,令她将丈夫 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这天上午,夫妻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个上掉,直到儿女们回家吃饭才分开……

为了支撑这个家,蔡月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将田里的农活独自做完,还要打鱼草,回家后要喂猪,还有全部的家务,还要照顾残废的丈夫 ,痴呆的儿子,沉重的负担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每逢镇里赶集便将伍达顺编织的竹制品挑到集上去卖,换回家中的日常开销。

在伍建军七岁那年的一个春厦之交的一天,蔡月娥将家中积攒的一百多个鸡蛋拿出来 ,到附近的小煤矿去卖,好换点钱补贴家用。

她来到离家两里外的一外小煤矿,矿上有几十个人,大都是周围村庄的村民。他们都不住在矿上,每天步行到核算上打工。矿上分白、晚两班,为了不耽误挖煤的时间,煤矿都提供中餐或夜宵。矿上有一个伙房,供应每班下井矿工的中餐和夜宵,附近的人便经常将自己地里的蔬菜之类送到矿上去卖。这个矿的矿主是从外县来的,叫金平安,今年四十五岁,与经常来卖菜的蔡月娥也很熟悉了。他知道她的一个断了腿的丈夫和四个儿女其中还有个“棒槌”,一个家全凭这个女人支撑着。金平安很同情蔡月娥的遭遇,每次她不卖菜时,不管是否需要,都会买上,不让她白走一趟,且从不跟她讲价。逾有蔡月娥找不开零钱,都不让她找算了,有时是几角、几元,有时是十几元,下次买菜时也从不会再要,蔡月娥对他也十分感激。

见蔡月娥又提了一篮鸡蛋来卖出价,金平安让伙房中全收下。鸡蛋是一百二十八个,她要价是每个四角,共五十一元二角。金平安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在她手中。她不肯接,问他有没有五十块的,自己没零钱找他,她找算这次只收五十块,剩下的零钱就不要了,自己以前欠金老板的零钱太多了。

金平安一把拉过她虽然长满老茧,但依然娇嫩小巧的手,将钱硬塞到她的手中后,双手却并未构开她的手:“别找了,月娥。你太不容易了,我佩服你!”

蔡月娥想将自己的的手抽出来,但抽了抽未**,便不再坚持,任凭他握住。她很感激金大哥对她的理解和同情,每次对她的关照。金平安有点动情地说:“月娥,你的情况我很清楚。一个女人要支撑一个家,要逞四个孩子,要侍候残废的丈夫 ,其中辛酸有多少,你虽不说,但我能理解,不容易呀!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好吗?”

蔡月娥很感动,提到自己的伤心事,想到自己日夜操劳,想到自己守着丈夫,却在守着活寡,伤感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心田,眼眶中汪由充满了泪花,就象刚起痂的伤疤,被告人揭去了疤,殷红的血就渗了出来,得到金老板的理解和同情的蔡月娥不由从心中轻轻吐出:“谢谢你,金老板。”

“不要叫金老板,就叫平安或大哥吧!好吗?”金平安征询地问。

多年了,自己独自一人支撑着,也有人同情过她,但没人这么关心她。她毕竞是个女人,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呵护,需要有人照顾,希望有一个宽大的肩膀来依靠。她很感动,轻轻地,如耳语般地小声叫了句:“嗯!大哥。”

一声轻轻的“大哥”,令金平安无事很开心,很欣慰。男人都希望是个强者,来照顾弱小,来关心象蔡月娥这样善良,在美丽的少妇,他兴奋地说:“好!好!今后,我就是你大哥,家中有困难尽管跟我说。月娥,快过端午节了,家中过节的东西都有吗?”

“有什么可准备的呢?象平常一样过就行了。”蔡月娥幽幽地说。

金平安关心地说:“总得给孩子们包些粽子,剁几斤肉吧!这样吧,我到时给你送点糯米,剁几斤肉送过去。”

“别。别送,达顺他会见怪的。”蔡月娥急了。

“有什么见怪的呢?我是你大哥嘛!”

“别送,谢谢你了,大哥,达顺他太脆弱了。”

“那,到时候你来拿吧!别苦了自己和孩子。”金平安握着蔡月娥的手,眼睛看着她的。三十六七岁的蔡月娥,虽说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但岁月并未掩盖她的天生丽质,辛劳也没有改变她固有的美丽,她还是那样的白折,身材还是那样的娇好,**还是那么的坚挺。虽是粗布衣衫,仍遮不住她出众的身体,反而更显得成熟,更见成熟女人的风韵。金平安感到心里发热,有一种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赶忙松掉了蔡月娥的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金平安惶惶不安,连忙转变话题,问她家喂的猪有多大了?她说,有两百多斤了,准备下个月卖了给孩子们交学费。看着面前楚楚动人的蔡月娥,金平安有一种要怜惜她,保护、帮助她的渴望,一种大哥对小妹夹杂着男人对女人的关爱。他考虑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月娥。我想端午节给矿工们分几斤肉过节,我想将你家的猪全买下不,价钱按市场上卖的一样。这样,你就不用交屠宰税,也省了请人杀光猪的钱,你看要得不?”

“要得。”蔡月娥未作任何考虑就答应了。对于金大哥善意的帮助,有这么多便宜条件,她又怎能拒绝呢?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金平安欣慰的说。

蔡月娥回家后,将卖猪的事同丈夫说了。屠宰税和请杀猪要七、八十块,丈夫马上同意了,就等着卖了猪,下学期好给三个孩子预备学费。

端午节的闪一天,金平安带了个杀猪佬到他们家杀猪。杀完猪,过完秤,蔡月娥割了些新鲜肉,买了两斤米酒让伍达顺陪着金平安和杀猪佬喝酒,自己则处理、洗涮留下来的猪肠、猪头。

吃了饭,杀猪佬提着自己的家什告辞走了,杀猪费50元是金平安抢先付的。这头猪杀了后,除留下的还有一百八十多斤,金平安一人挑不了,蔡月娥便分挑一些送到矿上,也顺便到矿上去拿卖猪的钱。

到了矿上,金平安倒了一盒热水,让蔡月娥洗一把脸,擦洗一下因挑肉身上出的汗渍。

蔡月娥很感激金大哥经常帮助自己,对他很有好好感。这次不但让自己的省了七、八十元钱,还将猪肉比市场价高出2角的价格全买了,而且又是那样的体贴,为自己倒水递毛巾,照顾备至。她暗暗想,要是嫁一个金大哥这样体贴人,又有钱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金平安坐在**抽烟,蔡月娥便除去外衣,穿着衬衫,挽起袖子洗脸,又拧干了毛巾擦试脖子里的汗渍。蔡月娥露出衣外的手臂和脖子很白,很细腻,衬衣因汗湿使身体隐约地显现出来。在她抬手将毛巾从衣领中伸进去擦后背时,衬衣带动*从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圆圆的一个角来,随着她上下擦洗,**象一对兔子在上下窜动。金平安看呆了,感到自己有一团火从丹田中烧起,一种想拥有她的欲念,让他燥动不安,裤裆里的雄性之柱在充血澎涨,一下子将他的裤子顶起。他已不能吉凶制自己的*,不自觉地从后面将蔡月娥紧紧拥住,两只手则抓住了她的**,裤中之物顶住了她的臀部。

蔡月娥一呆,发觉自己被告抱住。一惊,想要挣脱:“大哥,你要干啥?”

“我要你。”回答很直截了当,很坚决。渴望得到应允的灼热的眼神,执着、固执的要去拥有。

“不行的。大哥,我有丈夫的。”蔡月娥在抵制,但不是很坚决。

“不管他,他不行的。听说你们已快两年没睡在一起了。”金平安已将她抱起来,放到了**。

“你不要乱讲。你怎么知道?”在**,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领口,不让他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金平安在她耳边说:“你们一人一个房,一张床,明眼人谁看不出啊?月娥,别再苦了自己。女人象你这个年岁的女人,不能没有男人啊!”

“别,别,达顺知道要生气的。”嘴里这么些说着,蔡月娥收里的防线已彻夜的崩溃,心中的软肋、弱点已被告击中,全身象虚脱一样无力,揪住领口的手松开了,她已决定放弃抵抗,金大哥想怎样就怎样吧!

金平安乘虚而入,解开了她的衬衣,扒掉了她的乳罩,一对还象未婚少女一样饱满的*就耸立在他面前。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住,俯下身去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将舌头顶开她的牙齿,伸进小小巧的嘴中,继而往下移,吻了她的脖子,肩膀,最后将她的右乳吞进了嘴中,象婴儿一样,用力地吸吮。

当久违反的亲吻,重新降临的时候,她也彻底地臣服,败下阵来。面前是一瞪眼喜欢她的,关心国家大事她,照顾她,而她也不厌恶的男人。她不知是出于感激的回报,还是潜意识里已将他接纳,两棵心撞出了火花。对这个她也喜欢的男人的侵入默许了。

已两年未得到男人滋润的蔡月娥先是被动地接受金平安的亲吻,爱抚,金平安很技巧的亲吻已经点燃了她关闭两年的*,感到其实是多么需要男人的慰藉、爱抚,需要男人强劲的侵入和占有。她开始配合起来,她紧紧地抱住身边的男人,抚摸他的头,他的背,他的全身,情浓时,她感到了迫切地需要,自然地去解开金平安无事的裤带,将手探进他的下身,抓住了他雄性的昂起的根。丈夫 那软软的扶不起来的东西,同这粗壮、坚硬的东西握在手中的感觉太不相同了,这才是自己需要的呀!她急切地希望接纳它,拥有它,与自己结为一体,让灵魂在天国里升华。她在嘴里喃喃地呼唤:“大哥,来吧!大哥,你的东西真壮,真好呀。大哥,上来吧!”

接着,她主动地解除了自己的全副武装,坦城地将山山水水,园林庭院,依妮风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一寸寸地在身上爬行,一字字地阅读这一本新奇、美丽运输工人的诗篇。两人的灵魂在交融,*的气息在涌动,她毫不迟疑地将金平安无事容纳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种久违的进入,让她心醉地发出了低婉的呻唱。

……

回到家,面对着丈夫,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使她不敢直视丈夫 的眼睛。自己的背叛是对丈夫的伤害啊!她想对丈夫 一些补偿。她做好吃的给他吃,更加关心备至地照顾他,不跟他吵架顶嘴,她想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来弥补对丈夫的犯罪。她对自己说:“就此打住吧!断绝同金大哥的来往。”可在心里,又时常会想起金平安对她的体贴、理解,想起那次俩人*时的缠绵、浪漫,金大哥的威猛动作,给她留下的欢乐,她的满足。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到矿上去。家里摘回来的辣椒、茄子、丝瓜、南瓜吃不完,堆了一地,她也不送去卖。她整天失魂落魄,老是做错事,饭烧糊了,她嗅不出来,手中拿着锅铲却满屋子去找。丈夫奇怪了,问她怎么不将家中的菜送到矿上去卖,她吱吱唔唔地答所非问,这些怎么能告诉丈夫呢?为了不使丈夫怀疑,她只好又挑起摘下来的菜到矿里去卖出价。金平安无事见到她,温柔地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她来,是不是病了?没没有回答,卖出价了菜,她飞也似的偷跑着逃回了家。

以后,她控制不了对金平安的思念,又隔三岔五地给矿上送菜去,在矿上,她不能抵制金大哥的要求,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便又跟金大哥上床、*、*。每次完事后,她就感到自己对丈夫的负罪起来越重,便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以后不要了。”可到了下次,她又不由自主了。

就这样,她与金平安交往了近一年。金平安也经常在经济上给她以援助。有时,金平安就找借口到她家去还钱,送还她不记得带走的菜蓝,有时他会自己提酒,买菜到她家,同伍达顺一块儿喝酒。

时间久了,伍达顺的耳中也传来一些老婆偷了汉子的疯言疯语,这使他半信半疑,直到有一天夜里,他在别人家打牌后回家,亲眼看见妻子与金平安无事搂抱在一起……

这一夜,他没有吵闹,而是一个人躲在房中伤心、落泪。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起了同蔡月娥结婚后俩人的恩爱,自己受伤后妻子的无怨无悔,一个人挑起家中的生担,累得她有时要虚脱过去;想起那一夜,自己的性无能后,妻子 的情欲未得到满足后失望的眼神;想起了妻子独自躲在房中*,被发现后的 。妻子还不到三十七岁啊,正是女人性欲最高涨,最旺盛的时候,可是自己却是个废人,妻子在守着活寡。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无能。这一夜,他喝下了满满的一瓶酒,第一次醉了……

第二天酒醒后,他平静地对妻子说:“只要你不抛弃这个家,照顾好孩子,以后想怎样就怎样吧!”

以后的两年中,蔡月娥仍然支撑着这个家,仍然与金平安保持着两性的关系到。在丈夫 中不能提到的,在金大哥那里得到了补偿,合她显得更年轻,更有成熟女人的昧力,使她看到了一片阳光。有时,见金平安过来,金平安便借口出去打牌,拄着拐杖躲出去。他心里很苦,但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性无能,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痛苦时,他便一个人喝酒,让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思想。由于金平安在经济上的不断支持,他们家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经济上也比以前宽裕。蔡月娥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法律上的不能人道的丈夫,一个是她顷心的,能给予她生理需求和分担她肩上重担的情夫,能帮助她支撑这个家的金大哥。直到伍玲十六岁,上高二的那一个的有一天……

伍玲是在镇上的中学上高中,在学校里寄宿,两个星期才回家一次。那天是星期五,所有的老师要到镇教委开会,就将星期天调换了,提前一天放假。伍玲在镇上给伍建军买了个新文具盒,兴冲冲地回家交给弟弟。她回到家,见难得离开门前做竹活的父亲不在,痴呆的弟弟也不知到哪里玩去了。家中静悄悄的没人,弟弟不在自己房中,她想可能在母亲的房中做作业,便推开了母亲的房门。

房中的一幕使伍玲呆住了,况半天不知道从房中退出来,只见自己的母亲同金伯伯一丝不挂地在**搂抱在一起。金伯伯将母亲压在身下,喘着粗气,母亲则在下面扭动着身体……伍玲尖叫了一声,疯也似的冲出了家门。

蔡月娥在儿女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勤劳、善良、伟大的母亲。她生育了他们,在父亲受伤后,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扛起了家中的大梁。母亲对他们的关爱,送他们上学,自己省下不吃,将她的分配给他们兄妹。在他们眼中,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可谁会想到这样伟大的母亲,竞会有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的丑态?

蔡月娥更是惊呆了,看着女儿惊愕的目光,继而转身的尖叫,怨恨的眼神。当她的婚外恋情被丈夫发现时,心中只有负疚和无奈,还有对丈夫的歉意。但刚才的一幕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撞见时,她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自己在儿女们心中的形象破坏了,她不再也不敢再见到儿女们鄙视的目光,无颜面对儿女……夜里,她找到家中的一瓶“敌敌畏”,怀着对生活的失望对儿女的愧疚,整瓶地喝了下去。

蔡月娥没有给丈夫,给儿女们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伍玲一路流着泪,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学校,一头扎进了寝室的**。她不敢相信心目中神圣的母亲,会有刚才的丑态,好已是十六岁的少女,对于男女之事已朦朦胧胧地知道了一些,她痛苦,她憎恨母亲的不贞,她不愿她的母亲是个偷人养汉的坏女人,她想忘记眼中的一幕。她在被窝里昏睡了一天一夜。

当第二天中午,妹妹伍秀到学校找到她,告诉她妈妈喝了农药已死时,她吓呆了。她知道,妈妈的死是自己间接造成的。要不是自己为了找弟弟,撞破了妈妈的奸情,她就不会死。她为这件事恨母亲,但想到母亲平时的慈爱,不由同伍秀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

蔡月娥的死,全家人除伍玲外都不知道原因,但伍玲却不能将死因向大家说起。她不想母亲死后还要沾污她的名声。这个秘密便成了埋藏在伍玲心里的一个永久的秘密。

蔡月娥一死,家中的顶梁柱再次倒塌,父亲每天都痛苦地喝得烂醉。眼见一个完好的家要破碎了,伍玲便退了学,回家接过了母亲的接力棒,照顾弟妹,痴呆的大哥和残废的父亲,支撑起家中的大梁。

蔡月娥的自杀,伍达顺一直不知道原因,凶猜测了许多种可能,最后,只好认定妻子不谌重负,所以寻求了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卸下了沉重的担子。他痛恨自己无用,不能照顾妻儿,为了麻醉自己,寻求解脱,减轻痛苦便拼命地喝酒,将自己置于虚无的空间,脱离现实。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

没有了蔡月娥,家中的经济急转直下,他们已欠了一屁股的债。为了弟妹能上学,伍玲到处去借告,吃了不少苦,看了不少白眼。伍秀不满十六岁初中毕了业,便偷偷撕掉了高中录取书,跟随同村的姐妹到广东的东莞,进了一家毛织厂打工挣钱去了。以后伍建军的学费和家中的开销,都是靠伍秀在广东寄钱回来维持的。伍建军九岁死了母亲,父亲又是一条腿的酒鬼,他的竹匠活也因为酒醉手发抖,做得不成样子,很难卖出去几只。伍达顺喝醉了酒,便拿伍建军出气,经常用竹条将他打得鲜血直冒。伍玲看到弟弟无故挨打,很是伤心,她跟父亲大吵大闹来保护弟弟。最后用不再买酒来进行威胁,父亲才妥协,没敢跟她争。伍玲用红药水擦洗伍建军身上的伤痕。擦着擦着,姐弟俩便哭得抱成一团……

伍建军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读完了初中。毕业时他连高中的考试都没参加。分决定出去打工,减轻大姐、二姐的负担。那一年他十五岁,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小伙子。上嘴唇长出了淡淡的绒毛。父亲年轻时的英俊,母亲的秀丽都遗传给了他,使他出落成一个标致的小帅哥,上学时就得到了许多女同学的青睐。回家后,虽说家里穷,还是有许多工作姑娘有事没事往他家钻,围着他团团转,希望晒息在这枝桂枝上。

家中贫穷的环境令伍建军显得很懂事、早熟。两位姐姐的艰辛,使他不能沉浸在少男少女的圈子里,他要为姐姐分担起责任,减轻她们的负担。他给二姐写了信,让伍秀给他找一份事做。他希望挣脱了钱,家境好时再回到学校去读书。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块读书的料。成绩的优异,老师的赞扬,使他很具信心。只是目前他是家中唯一的健康的男子汉,不能将重担和责任推到两个姐姐的身上。那样的话,就算在学校读书,他也会内疚和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