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一席话,彻底引起了众怒。

作为海城最大的武馆。

太极门弟子众多。

就连军中一些将官,也都曾受过太极门的恩惠。

可叶天,竟说陈氏太极,不如公园大爷。

这是何等的羞辱。

钱雨霏急忙上前道歉:“对不起诸位!我姐夫嘴瓢了!”

“雨霏,这跟你没关系!”陈轩示意陈蓉,将钱雨霏拉到一旁。

陈蓉会意,将钱雨霏拽出了庭院,拉着她吃点心去了。

可钱雨霏,哪有心思吃点心。

倒不是说。

钱雨霏担心叶天被太极门弟子打伤。

相反。

钱雨霏是担心叶天,将太极门弟子打成重伤。

陈轩指着叶天的鼻子喊道:“姓叶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立刻跪下道歉,我就放你一马,否则,你绝对走不出太极门!”

叶天一本正经道:“我为什么要道歉?你的太极,的确不如公园大爷!”

“你他娘的,情商怎么这么低!你道个歉,能死呀!”陈轩擦了擦鼻血,气急败坏道。

叶天冷笑道:“我叶天想走,你们拦得住嘛!”

见叶天如此大言不惭,陈轩气得当场下令:“给我往死里打!”

随着陈轩一声令下。

太极门弟子纷纷使出太极,攻向了叶天。

但叶天,根本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嘭。

叶天一个炮捶,击飞一名弟子。

随后。

叶天右肩一甩,再次震飞一名弟子。

“揽雀尾!”

“白鹤亮翅!”

“转身搬拦捶!”

叶天摆着架势,一个转身,将一名弟子震飞七八米远。

陈氏太极?

这怎么可能?

陈轩脸色大变,叶天所使用的,竟是陈氏古太极。

陈氏古太极,可都是杀人招。

就连陈轩,也只学了点皮毛。

可叶天,竟能完整的使出陈氏古太极。

呲啦啦。

伴随着一连串撕裂声传出。

其中一名弟子的衣袖,竟被叶天给抓碎了。

陈轩哑然失色道:“太极缠丝劲?”

嘭,嘭。

叶天出拳如电,身形飘逸,右手背轻轻一拍,就有一名弟子惨叫着飞出。

很快。

围攻叶天的太极门弟子,就倒了一地,哀嚎不断。

陈轩怒吼道:“啊,我跟你拼了!”

嘭。

突然,叶天一掌劈出,直接将陈轩身上的衣衫给震碎了。

正在吃点心的钱雨霏,挥拳呐喊:“姐夫威武!”

可恶。

陈蓉暗恨一声,恨不得亲自上场。

但见叶天如此生猛,也只好作罢。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来我太极门踢馆!”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祠堂走了出来。

男子叫陈海,是陈轩的小叔。

正在祠堂闭门思过的陈海,突然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这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见陈海走了上前,陈轩指着叶天喊道:“小叔,他偷学我陈氏古太极!”

“什么?”

陈海脸色大变,怒视着叶天说道:“小子,你师父是谁?”

叶天淡道:“你还不配知道!”

“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陈海勃然大怒,一个箭步冲出,右手握拳,呈螺旋形,攻向了叶天胸口。

“这是太极缠丝劲!”

“他必死无疑!”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我太极门踢馆!”

太极门弟子挣扎着起身,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亢奋。

啪叽。

叶天一探手,便握住了陈海右拳。

紧接着。

叶天用力一拧,就见陈海的身子,竟顺时针旋转起来。

嘭。

突然,叶天一抬脚,狠狠踹到了陈海天灵盖。

只听陈海惨叫一声,身子贴地而滑,最后撞到了钱雨霏面前的石桌上。

陈蓉急忙扶起陈海,一脸心急道:“小叔,我爷爷呢。”

“老爷子去接尉老了!”陈海揉了揉天灵盖,满脸忌惮。

一听这话,陈蓉指着叶天鼻子喊道:“姓叶的,识趣的,就赶紧跪在太极门前赔罪!我爷爷跟尉老可是战友,交情极深!”

完了!

钱雨霏怎么也没想到,陈蓉的爷爷竟跟尉老是战友。

听陈蓉说,她爷爷叫陈太雷,曾是虎贲军教官,授校级军衔。

自退役后,陈太雷便落叶归根,回到海城,创立了太极门。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冒犯我太极门?”

“我爷爷陈太雷,跟尉老可是生死之交!”

“不想死的话,就到门口跪着去!”

陈轩指着叶天的鼻子,骂骂咧咧道。

啪,啪。

叶天连扇陈轩两耳光,一字一顿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

见识了叶天的恐怖,陈轩哪敢多言。

只好悻悻退到一旁。

陈海气得上蹿下跳,怒吼道:“臭小子,有种你今天别走!”

“你太极门,怎么就听不得批评呢。”叶天摇头叹息,不紧不慢道:“我本想指点你们一二,可你们却不领情,反倒围攻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点我太极门?”趁叶天不备,陈海右拳一旋转,击向了他的气海穴。

这陈海出手,还真是阴毒,竟要破掉叶天气海。

气海一废。

叶天苦修出来的劲气,就会散去。

到那时。

叶天与废人无异。

“陈老德高望重,怎么会教出你这种逆子?”叶天厉声说着,一把抓着陈海胸口,双手如滚轴般,将他的身子旋转起来。

在旋转了五圈后,叶天一拳击出,将陈海击飞五米远。

嘭。

一声闷响。

陈海身子重重砸到墙壁上,最后慢慢落地。

轰呜。

突然,从外面传来汽车刺耳的轰鸣声。

只见一辆挂着军牌的路虎,缓缓驶到了门口。

停好车后,司机急忙下车,拉开了后车门。

哐当。

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破旧军服的老者,躬身下了车。

紧接着下车的,正是陈太雷。

军服老者叫尉缭,是军部大佬。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哪怕相隔甚远,也可以清晰感应到。

尉缭虽已年过花甲,但气血旺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跟在尉缭身后的男子,正是他的警卫傅昆仑。

傅昆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在警戒。

“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们被人欺负了!”

“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呀!”

太极门弟子,擦着眼泪,委屈巴巴道。

见太极门一片狼藉,陈太雷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是谁这么不给面,竟敢来我太极门踢馆?”

生怕陈太雷误会,叶天急忙上前解释道:“陈老,晚辈并非踢馆,只是切磋而已。”

陈轩一脸嚣张道:“你现在知道怕了?你刚才的狂劲呢!”

“你一个手下败将,这有你说话的份嘛?”见陈轩叽叽歪歪,叶天一脸厌烦,随手一挥,将其拍飞数米远。

尉缭眼前一亮,似是有点欣赏叶天的果敢。

此次前来海城。

尉缭就是想挑选几个好苗子,带回燕京好好栽培。

貌似眼前此人,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猖狂!”

“你太猖狂了,竟敢当着老夫的面行凶!”

陈太雷勃然大怒,一招手挥琵琶,拍向了叶天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