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尉迟邵一坐在沙发上默不吭声,站在尉迟邵一面前的百纯小心翼翼的揣摩着尉迟邵一的想法。

“你父母给你打电话了吗?”尉迟邵一忽然在沉默过后开口,突然的出声吓到了百纯。百纯摇了摇头不明白尉迟邵一为什么要问这个,尉迟邵一笑了一声。百纯坐在了尉迟邵一的旁边,伸出手放在尉迟邵一的膝盖上。尉迟邵一看着百纯白嫩的手,百纯涂了指甲,明亮的颜色和尉迟邵一的深色的裤子有着很明显的对比。

“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了吗?”尉迟邵一将百纯的手给扯开,鲜亮的颜色直接让尉迟邵一心里厌烦。他尴尬问出口百纯脸色就苍白了起来,不管尉迟邵一去见了谁,都和她有些关系的吧,否则的话尉迟邵一是不会那么生气的。

百纯摇了摇脑袋,尉迟邵一突然抬起胳膊,等到百纯反应过来的时候,尉迟邵一已经掐住了百纯的下巴。下巴的疼痛让百纯激烈的挣扎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尉迟邵一要对她那么粗鲁。

“你放开我!”百纯十分不适应尉迟邵一突然的粗暴,她想要甩开尉迟邵一手的钳制,可是尉迟邵一捏着她下巴的手却越来越用力了。百纯尖叫一声挥舞着手长长的指甲擦过了尉迟邵一的脸蛋,在尉迟邵一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血痕。尉迟邵一松开了手,百纯诧异的望着尉迟邵一的脸。几秒之后百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急忙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纸想要帮尉迟邵一擦擦脸,可是尉迟邵一却直接拒绝了。

他甩开百纯的手,起身看着百纯:“我去见了你的父母,她/他们根本不是你的父母。”尉迟邵一本来是想和百纯好好谈一谈的,可是见到百纯的那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忍受不了,记忆和现实的偏差几乎要逼疯了尉迟邵一。

百纯没想到是这件事情泄露了,她连忙起身惶恐的看着尉迟邵一。百纯想要伸手抓住尉迟邵一的胳膊,尉迟邵一却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百纯红着眼眶看着尉迟邵一,着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是、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你又非要见我父母所以我才撒了个谎的。这件事情大长老也是知道的,你若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去找大长老问清楚啊。”说到最后百纯忽然有了点底气,只要有大长老给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怕。

尉迟邵一眯了眯眼睛,视线里百纯那张苍白的脸色不会让尉迟邵一有任何的心疼。他只觉得讽刺,在记忆的深处他记得他深爱的女人总是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可是如今现实却在告诉他,他深爱的女人居然和大长老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面。

“呵。”尉迟邵一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你和大长老原来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尉迟邵一已经不想多说了,他发现他的身边倒出充满着谎言,就连脑袋里面的记忆尉迟邵一都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他深呼吸了几下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愤怒转身离开,尉迟邵一身后的百纯匆匆跑了几步,从背后抱住了尉迟邵一。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尉迟邵一离开。她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了现在,如果被发现了……

百纯不能够想象被发现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大长老不会放过她的,尉迟邵一也不会放过她的。

“邵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想想看我在这里无依无靠我唯独只能让大长老认可我,让别人认可我,我才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老婆。”百纯的话说的那么动听,进入了尉迟邵一的耳朵里面却是那么的恶心。

一切都是为了我!多少人都喜欢拿这句话来恶心别人,总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可实际上全都是为了自己。

尉迟邵一扯开百纯的手,他不想对百纯发脾气,只能背对着百纯不去看那张脸:“你让我冷静一下。”

“邵一!”百纯死活都不肯松开,她不敢让尉迟邵一离开,也不能让尉迟邵一胡思乱想,她必须得要安抚尉迟邵一。她扯着嗓子喊着尉迟邵一,尉迟邵一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度压抑而有些扭曲。尉迟邵一赤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百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是想要把我逼疯是吗?”尉迟邵一伸手抓住了百纯的手臂,粗鲁的拖着百纯往卧室里面走。百纯跌跌撞撞的跟在尉迟邵一的身后,眼前一黑就被尉迟邵一给丢在了**。

百纯躺在**瑟瑟发抖,这一年来尉迟邵一对百纯不说特别好却格外温柔。这也让百纯大胆了起来,屡次的挑战尉迟邵一的心理底线。可是她忘记了大长老以前和她说过的话,而现在躺在**的百纯却又想起了大长老说的话。

‘不要试图反抗他。’

‘他是个压抑自己人格的男人,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要你假扮成潇知情,这个任务非常的危险。你是在和一个恶魔交往,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百纯还记得当时的她跪在大长老的面前,抬起头努力的坚持着。

‘我愿意。’

她说出了这三个字从此之后在地狱和天堂的中央来回徘徊,她享受了一切该有的待遇,可是也害怕和尉迟邵一过分接触。这一年来尉迟邵一不是没想过要和她同床共枕,只是每一次百纯都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她可笑的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她可以和尉迟邵一装亲密,可是忍受他的搂搂抱抱,可是却发现她无法给出自己的身体。

“你、你想做什么!”百纯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身体往后面挪去。百纯过分惊恐的脸让尉迟邵一感觉到讽刺,他深爱的女人这么害怕他,她可怜兮兮的窝在**,仿佛自己是一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