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知情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到了另一边,那感觉就像是被车撞了一样,直接抛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潇知情的脑袋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她都来不及多想什么就直接晕过去了。

尉迟邵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巴斯尔的脸,他打着尉迟邵一的脸蛋叫着他的名字。尉迟邵一一睁开双眼巴斯尔就松了口气。尉迟邵一可是巴斯尔计划成功的一部分,要是尉迟邵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计划就得要重新弄。不过巴斯尔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他欣赏夏侯华白也欣赏尉迟邵一,如果失去了这两个朋友,巴斯尔也会难过的。

尉迟邵一推开巴斯尔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翻腾的胸口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到潇知情。尉迟邵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三步两步的走上了陡坡。

“潇知情呢?”尉迟邵一转头看向巴斯尔,巴斯尔也是一脸迷茫:“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她啊。”

尉迟邵一挥了挥手将围绕在身边的烟雾给拍散掉,身边的人都在哭泣。明明之前没有伤亡但是现在地上却躺了不少的尸体。尉迟邵一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唯恐看到了潇知情的尸体。不要,不要这样对待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潇知情,好不容易才让潇知情回到自己身边的,不能这样。

“潇潇!”尉迟邵一小声的叫着,从小声又慢慢的变大。周围刺耳的哭泣声重重的挠在他的心上,巴斯尔也帮忙找着。

“尉迟邵一这边!”巴斯尔忽然大叫了一声,尉迟邵一赶紧冲了过去。巴斯尔蹲在潇知情身边不敢碰她,别说他不敢尉迟邵一也不敢轻易的挪动潇知情的身体。他害怕接触到的是一句冰凉的尸体,也害怕弄的潇知情伤上加伤。

“潇潇。”尉迟邵一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潇知情的名字,潇知情半天都没有反应。尉迟邵一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手握成拳头打在了沙地上,巴斯尔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打电话叫你的医生来,你冷静一点你在这里叫有什么用。”

尉迟邵一点了点头总算恢复了点神智,手哆嗦着掏出手机,还因为没有握住几次三番的手机掉落在了沙地上。好一会儿尉迟邵一才打完了电话,然后寸步不离的待在潇知情的身边,仍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叫着潇知情的名字。

潇知情的睫毛抖动了两下,耳边传来了尉迟邵一的声音。她抿着唇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她睁开眼睛半眯着看着眼前的尉迟邵一。他没有哭但是眼圈和眉毛鼻子都红了,这是过分压抑情绪的后果。潇知情看到尉迟邵一这个样子很不合时机的笑出了声,尉迟邵一愣了一下看向潇知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尉迟邵一才敢伸手握住潇知情的手:“潇潇。”饱含着颤抖的嗓音叫出来的名字都变了味道,潇知情笑了笑但是脑袋很疼。

“别叫我的名字了,我还没死都要被你烦死了。”潇知情没有力气的吐槽着,结果收到了尉迟邵一的一瞪。巴斯尔早就悄悄的走到一边,把地方留给这两个明明受伤还没忘记秀恩爱的人。

“不许胡说。”尉迟邵一生气的捏了捏潇知情的手,他就不爱听这些,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邵一,你过来。”潇知情忽然扁了扁嘴叫着尉迟邵一的名字,尉迟邵一直接跪在地上凑到潇知情的身边。潇知情伸出手搂着尉迟邵一的脖子,尉迟邵一担心的抓着她的手臂想把潇知情按回去:“干什么!别乱动!”

潇知情摇了摇头不肯回去,就是要这么抱着尉迟邵一。尉迟邵一怕伤到潇知情,只能自己不乱动任由潇知情抱着他的胳膊。潇知情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半个身体是浮空这的。她看着尉迟邵一的面具,嫌弃的撇嘴:“你知道吗?我以前就特别想说,你这个面具真的是不配你。”

尉迟邵一没有说话,潇知情伸手抓着尉迟邵一的面具用力的掀开。尉迟邵一皱着眉但是没有阻止,他早就猜到潇知情可能是为了掀开他的面具。她没有办法在其余的时候找到尉迟邵一的破绽,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趁着尉迟邵一不能乱动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了。

尉迟邵一皱着眉望着潇知情,潇知情却凑过来重重的在尉迟邵一的嘴唇上亲了亲。尉迟邵一闭着眼睛承受着潇知情的主动,两个人亲了足足一分钟潇知情才移开脑袋,没有力气的靠在了尉迟邵一的肩膀上。

尉迟邵一依然没说话只是摸着潇知情的背,潇知情嘻嘻一笑小声的在尉迟邵一耳边说了一句话。尉迟邵一双手一紧将潇知情搂抱的紧紧的,仿佛骨血都要随入他的身体里面。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落在了潇知情的衣服上。潇知情闭着眼睛觉得有点累,可是她却幸福的笑着。

终于苏芮赶来了,还带着几个人抬着担架。潇知情被放在了担架上,她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尉迟邵一跟在担架后面,开心的用手擦了擦眼泪。

他知道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潇知情刚才凑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她说:“我回来了。”

尉迟邵一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潇知情一定是恢复了记忆才会这样,才会掀开他的面具,才会主动亲吻他。那种热情却又害羞的吻也只有潇知情才会带给他这样的感觉,没有潇知情记忆的潇知情仿佛是没有灵魂的。即使亲吻的是潇知情这个人,但是感觉却不一样。尉迟邵一从来不说,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希望潇知情恢复记忆。

“欢迎回家。”尉迟邵一默默的小声的说着话,跟着苏芮进了城堡里面。苏芮没让尉迟邵一跟着进房间,让尉迟邵一在外面等着。

应该是没事的,尉迟邵一很确定,但是他还是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