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邵一冲着尉迟初九使了个眼色,尉迟初九赶紧抱着小藏獒出去了,临走之前还帮尉迟邵一把门关上了。潇知情从尉迟邵一身上下来了,尉迟邵一揉了揉潇知情的脸:“你这么大了怎么说哭就哭啊?”

潇知情不好意思的对着尉迟邵一坐了个鬼脸,压根就不愿意承认刚刚那个在儿子面前丢脸的是她。尉迟邵一不在乎的凑过去亲了潇知情一下,正准备给潇知情来个深吻的时候,门又开了。潇知情条件发射的推开了尉迟邵一,尉迟邵一一时间没有防备的潇知情推开了,然后很可耻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打开门十分无辜的尉迟初九眨了眨眼,强行假装没看见尉迟邵一丢脸的模样,他举着自己的小藏獒:“妈咪,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不点,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的,现在没事了我走了。”

尉迟初九快速的把门关上然后逃走了,尉迟邵一十分无奈的摇着头,不知道初九这个冒冒失失的性格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以前还挺早熟的。难不成是因为潇知情来了,所以就变得幼稚呢?尉迟邵一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把握了真理。

柳玉翠最近心情很好,他/她们一家人开始收拾东西,白余音不会走自然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情绪。白幽兰有些不太愿意走,这些天又把自己闷在了屋子里面不愿意出来。这件事情可能也就是柳玉翠心情最好了,而且她还发现最近白余音变了不少,以前的白余音很少待在家里,他身为钢琴老师特别的忙碌,可是现在却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柳玉翠终于在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家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更别说如果离开了这里回到老家了。

门铃忽然响了,柳玉翠放下手中收拾的东西跑去开门。因为要走了所以家里的佣人都被解散了,这些天可累坏了柳玉翠,可是柳玉翠是痛并快乐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在看到外面的人的时候,柳玉翠的表情不自然的**了一下。

辛婉笑站在外面和柳玉翠打了个招呼,但是眼神却往屋子里面撇:“看到我来干嘛这么惊讶的样子,以前又不是没来过。”辛婉笑笑着和柳玉翠说话:“这些天怎么也没打个电话给我聊聊,正无聊了打算找你去打牌,去吗?”

柳玉翠想到了什么有些得意的仰着头,然后斜着眼看着辛婉笑:“不去了,我们正打算搬家了,没空了。”

辛婉笑的脸色顿时一变,惊讶过度的辛婉笑都来不及收敛,她沉默了几秒:“怎么突然打算搬家?是看中了哪边的房子,我也帮你们参考参考。”

柳玉翠摸了摸脖子上冰冷的吊坠,心里却得意万分。她和辛婉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按理说柳玉翠不会这么对待辛婉笑,但是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很厉害的,虽然柳玉翠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觉得这个家的变故和辛婉笑有些关系。柳玉翠并不太希望和辛婉笑继续来往下去,只要有辛婉笑在,柳玉翠就会有一种家不是家的感觉。

“不用了,我们打算回去老家,不回来了。”柳玉翠手拦着门也不让辛婉笑进去,辛婉笑脸上的笑容也保持不下去了。她抿着唇不太高兴,眸子里都是怒意,态度也有些不太好了:“怎么突然就要走?是你要走?”

柳玉翠觉得有些可笑,她就是不睁眼看着辛婉笑,眉眼间却全都是得意:“也不是,是松琴说的。松琴说人老了还是想要回老家养老的,所以我们就打算走了。没告诉你也是因为最近忙着了,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婉笑啊,你要是没事我就先继续收拾东西了,我……”

柳玉翠还没有说完,手忽然被扒拉了一下,然后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冲进了辛婉笑的怀里面。辛婉笑抱着白幽兰拍了拍她的背部,白幽兰哽咽的把头埋在辛婉笑的肩膀上:“阿姨我不要走,我想留下来。”

她要是走了,那尉迟邵一不就是一定会和潇知情结婚的吗?那她曾经做的那可笑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幽兰十分的不甘心,可是又不敢违抗父母的命令。她连出去都不能了,而现在辛婉笑是白幽兰唯一的底牌,只要辛婉笑开口,白幽兰还是有可能不会走的。

柳玉翠眼皮子跳了跳,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女儿和别人家的妈妈关系这么好,又不是母女两个需要这么黏黏糊糊的吗?柳玉翠走过去拉开了白幽兰,拽着白幽兰的手强行的把她带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瞪了白幽兰一眼:“你给我进去。”

“松琴呢?让我见见松琴吧。”辛婉笑瞅了瞅柳玉翠,对柳玉翠眼里流露出来的冰冷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这个情况她和柳玉翠肯定是什么都说不成了,那既然如此就只能找白松琴了。

“松琴不在,何况你不是和我关系好吗,跟我们松琴原来关系也那么好。”柳玉翠一张嘴就感觉到了浓重的酸意,辛婉笑也干脆不遮遮掩掩了,都已经这样了辛婉笑也不要脸上这个脸皮子了:“呵,瞧你这话说的,我和松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难不成你不知道。”

辛婉笑说完转身走了,就算柳玉翠不说,辛婉笑也知道白松琴在哪里。

“白老师,今天的打扫都完了,我就先走了。”薛卓将手中的扫把放在教室的角落里面,对着前面弹钢琴弹的入神的白松琴说了一声。白松琴弹钢琴的时候一般是不管不顾的,薛卓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迎面碰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往教室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还顺便关上了门。

薛卓从后门走出来的,他走到前门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脑子里一闪而逝的是一些画面。里面的那个女人薛卓正好认识,他有时候会去找一些上流社会举行聚会端盘子什么的工作来做,而恰好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上一次薛卓工作的时候,那个家里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