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庆撑着两条手臂,看着哭得满脸泪珠鼻涕的女人……有些无所适从。
谁说她听话讨人喜欢,没脾气心思细腻的,都他妈扯淡!
真倔起来,跟头驴似的。
司少庆拧了拧眉,被这女人哭得烦躁,垂着黑眸盯着身下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冷不丁的警告:“你再哭我现在就把你衣服撕烂,让你哭个够!”
季蜻蜓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对双眸因为蓄了泪水而亮晶晶的,咬着红肿的下唇,身上……早就被扒得一个线头都不剩了,瓷白的肌肤几乎在暗色中发着亮光,胸前一起一伏,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撩人而不自知。
“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说,为什么瞒着我?”司少庆黑眸凛凛的盯着她,一副盘问的口气。
季蜻蜓吸了吸鼻子:“你以为呢?你走就走,走之前也不知道给我点钱,我连酒店都住不起……我要不是怕你担心,影响你工作,你觉得我愿意住在这破酒店里?白瞎了整晚上担心你出事,一回来就这么对我,司少庆,你真没良心!”
司少庆眉头几乎拧成了山:“……”
她这是在控诉?
季蜻蜓一说就收不住了,委屈扒拉的又吸了吸早就红了的鼻头:“我被你妈欺负也不敢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心,看来我是想错了,我就算被车撞……你……唔……”
男人没让她在说下去,知道她心里气性大,又不想听她说那些不中听的,干脆俯首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极尽温柔。
双唇相贴的时候,能尝到还未干的泪渍,咸咸的。
轻轻的用舌尖撬开她的唇舌,仿佛要把刚才粗暴的对待全部抚平一般,在他之前暴虐过的地方又重新亲吻一遍……
连季蜻蜓都感受到了,这是一个带着歉意的吻。
哼,这男人可算是拎清楚了!
一想刚才,脑子里念头闪过,还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忽而弯成了一对月牙。
司少庆也没有把眼睛全闭上,看着她忽而笑起来的眸子,有些意外,不过……
“嗯……”
某人感到唇角一疼,被身下这女人结实的咬了一口,她是真下得去嘴,很快尝到了甜腥味。
“季蜻蜓!”他撑着手臂拉开点距离,冷眸盯着身下的女人。
季蜻蜓鼓着腮帮,冷哼一声:“谁叫你平白无故咬我!”
司少庆被她气得唇角一抽,眼眸眯成危险的弧度:“我还摸你了,你要不要也摸回来?”
季蜻蜓一脸嫌弃,却道:“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男人这才看到,她身上几乎是一丝不挂,用手摸了一下手,别说手了,连胳膊都是凉的。
司少庆眼眸一暗,起身脱下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把她整个裹进去。
他看了她一眼,只坐回到驾驶座,说了句“回去”,开始启动车子掉头。
“我东西还在里面呢!”季蜻蜓知道司少庆会带她走,可是她总不能这么赤-裸裸的跟他回去,真的是连个衣服都没穿。
“在这等着,我上去收拾。”司少庆看了她一眼,下车的时候顺便把车给锁了车门。
季蜻蜓:“……”
这是怕她偷偷逃跑不成?
…………
开车回司少庆的别墅后,司少庆谁也没惊动,直接拉着季蜻蜓去了楼上卧室里。
她在外面被冻得久了,司少庆这会儿拽着她的手还有些凉意,拧着眉催她:“去,先泡个热水澡去!”
季蜻蜓拉着男人的胳膊没松开,反倒是双手换到了司少庆的腰上:“都这么晚了,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男人意味深长的挑眉:“一起洗?”
季蜻蜓就知道他理解偏了,拧眉嗔到:“很晚了,赶紧洗了赶紧睡!”
司少庆表示很赞同,不过他也没有要跟这女人一起洗澡的打算:“我去次卧洗,跟你一起洗,今晚上都别想睡。”
季蜻蜓:“……”
她当然不敢再继续邀请他,只能自己转身进了浴室里。
她本来就洗过澡了,只是身上觉得冷,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就擦干穿着浴袍出来了,司少庆还没从次卧里回来。
她站在卧室里,看着眼前这张跟她分离了十几天的大床,直接整个身子倒在上面打了个滚,舒畅的叹了一声,真好啊!
一定一定要跟司少庆好好的在一起!他好像是真心对她的。
她打了个滚之后又重新起来,轻车熟路的找到电吹风,把自己用毛巾擦了半干的短发吹干,刚关了电吹风,司少庆就推门进来了。
她很少见司少庆穿睡衣,长衣长袖的那种,银灰色真丝睡衣。
“过来,给我吹头发。”某男人大爷似的坐在卧室里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伸开。
季蜻蜓也就是顺手的事,不过她也很可以帮他吹头发的,手里拎着吹风机走过去帮他温柔的吹头发。
至此,所有的疲惫消失,司少庆倚在沙发上,半瞌着眸子看站在他跟前瘦瘦小小的女人,属于男人长度的手掌缓缓的落在她的手腕上,用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仿佛是在测量,手腕被他手掌握着,连一圈都不到,白瘦白瘦的细胳膊,简直一用劲就要折断了。
“以后每餐多吃半碗米饭,瘦成这样不好看!”他淡淡的道。
尽管隔着电吹风的嗡嗡声,季蜻蜓也还是听清了,她抿唇歪着脑袋笑:“不行,我还要当模特呢!”
司少庆淡淡的笑了笑:“以后我养你,不用当模特。”
“那我就是吃软饭的,你妈更瞧不上我,别人也会说我是傍大款!”季蜻蜓装模作样的道,其实她心里巴不得有男人说要养她呢!
直到觉得男人头顶的发干燥的没有一点潮意,季蜻蜓才关掉了电吹风。
借着灯光,她垂眸间才看到他唇角有一点发青紫的痕迹,手指缓缓的覆上去,问他:“疼不疼?这怎么了?”
司少庆按住她的手:“没事,执行任务被绑匪打了一下。”
季蜻蜓苦口婆心的道:“你也不知道躲开点,你这职业也太危险了,真是天天叫人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