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蜻蜓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她可不想让司少庆知道她这点小事,而且她私心里觉得这样话,等司少庆知道肯定心里更心疼的,她就是要他心疼啊,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跟司少庆通过电话之后,季蜻蜓心情就转好了,出酒店吃了一大碗面,然后重新上楼了。

下午她在网站上看了一些需要临时模特的场子,她最近太堕落了,要挣钱才行。

…………

第二天,季蜻蜓去一个房地产商活动面试。

毕竟要挣点钱才能坚持到司少庆回来“心疼”她。

于是,因为场子缺人,她一去就是一整天,站了一天,手机又不在身边,骨头都要散架了,傍晚发了一千块钱的酬劳。

赶紧打开手机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郁闷的回到酒店,手机才突然响起来,是司少庆打来的。

“蜻蜓,”男人声音很明显的有些消沉。

“嗯?怎么了?你那边进行的不顺利吗?”季蜻蜓问。

“嗯,我可能……要推迟两天才能回去。”司少庆道。

季蜻蜓一顿,心里叫苦不迭,可还是装作冷静的道:“那好吧。”

估计司少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可是不管她怎么猜测,她都不能主动去问,他们的工作性质肯定不会透露。

“我每天给你发消息,不用担心我,嗯?”男人道。

季蜻蜓点头:“好,记得发啊!”

…………

刚开始的一两天天,司少庆跟她的联系状态很稳定,基本上都会在晚上打一通电话,消息的话,她会在电话挂掉之后,发一个“晚安”,虽然司少庆不回复她,不过她知道司少庆肯定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两个人在异地恋的酸涩甜蜜。

可是第四天,她一直等到深夜,司少庆也没有电话打过来,更没有消息,他不主动联系她,她是不敢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的,她真的害怕一个消息,一个电话会害了他。

等着等着,她手里握着手机就睡着了。

按照之前的频率,她总觉得司少庆那边进行的不顺利,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焦躁了。

又过一天,司少庆只给季蜻蜓发过一条消息,一个电话也没有。

季蜻蜓无比郁闷,可她也只能忍着给司少庆打电话的冲动。

第六天的下午,她忽然接到了司少庆的电话,她人正在去找工作的路上,飞快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击接通:“要回来了吗?”

她激动的问。

电话那头直接听到这么一句,低低笑了一声,简单的音节里都是愉悦的味道,季蜻蜓听到猛然放心了下来,跟着不知道为什么的就傻笑了起来。

“嗯,今晚的航班。”司少庆道。

季蜻蜓快速的狂点头:“好,我知道了……”她本高兴的唇角突然一滞,声音也戛然而止,她现在不住在他的别墅了啊!

要怎么跟他说呢?

“乖乖等我。”司少庆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是她太高兴了。

季蜻蜓咬了咬唇,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回他:“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司少庆才意识到那女人说了什么?

“明天见?”他最迟回去也才晚上十点左右,蓉城到沪城飞机三个小时就够了,

这女人不是高兴过头了吧?

登机后,司少庆就把手机关机了,本来预计是晚上十点下飞机,晚上十一点左右就到家了,谁知道航班奇迹般的延迟了半个多小时。

飞机在沪城机场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提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座机好久才有人来接,“先生!”

是家里的佣人接听。

“蜻蜓呢?睡了吗?”司少庆问。

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选择给司少庆说了实话:“先生,您走的那天老夫人来了一趟,把……季小姐赶走了……”

司少庆脸色瞬间一暗,手里行李箱都扔给身后跟着的人,着一张脸迈着长腿往机场大厅外走。

…………

司少庆路上问佣人,佣人也不清楚季蜻蜓去了哪里,他也没有直接给季蜻蜓打电话,而是给局里的同事打了电话,一查证件,很快就知道季蜻蜓她人在哪里了。

这女人,没有嘴巴么?平常伶牙俐齿,在外面住了几天,却不肯告诉他?

司少庆开着车脸上阴郁,心里烦躁,加速。

怪不得电话里说“明天见”原来不是糊涂了,是她跑出去住去了?这女人还真是……

司少庆一路飙车开到了季蜻蜓住的酒店,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界外刺耳。

季蜻蜓莫名其妙的就听到了窗外的刹车声,她哪里睡得着,走到窗户前一看,果然看到停在街上的车里下来一个男人,是司少庆。

心脏也被无端的提了起来,脚下只穿着软拖,身上穿着一条裸粉吊带真丝睡裙,随手披了一件外套就出门往酒店外去了……

季蜻蜓把手机落在的酒店房间里,她人刚走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没有听到,自然也就没有接电话。

这让司少庆更怒,直接冲进了酒店大厅里,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巧合的是,季蜻蜓人刚下去,司少庆却上了楼。

季蜻蜓激动得连酒店的门都没有所,司少庆轻轻一推看到里面房间里的东西,确实是季蜻蜓,不过很显然人刚出去,躲他么?

季蜻蜓人跑出去酒店大厅到了路上,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却没见到男人,先高声叫了一声“司少庆!”。

司少庆重新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傻傻的站在他车前,瑟缩着身体。

他远远看到女人一身薄得跟没穿衣服的睡裙,上身裹了一件外套,本就阴冷的脸上更加阴沉了,双眉紧紧蹙起,黑眸比周身的夜色还黑,缓缓的从酒店大厅门前的台阶上走才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默不吭声。

季蜻蜓见司少庆仍旧站在距离她大约五六步远的距离没动,她人就愣在了车前半刻,小心翼翼又声腔发软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司少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