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刚入冬的太阳光线晒得叫人觉得心安。

司少庆接到上面通知,说要去出外勤执行任务,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大清早,季蜻蜓知道这个消息后,站在司少庆跟前,伸手拽住了男人黑色的大衣衣摆:“司少庆,你要给我消息,我在家等着会担心的,我会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她仰头看男人的时候,眼睛无意思的睁得更大,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

男人身形颀长,黑色的大衣里是笔挺的西装,打着暗红色的领带,额前有碎发散落,落拓不羁得漫不经心。

司少庆抿唇淡淡的笑了一声:“你在给我下任务?”

季蜻蜓也不否认:“我乖乖在家等你,你给我发个短信怎么了,除非你手机摔坏了,不然就是你故意不想给我发。”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脸颊气的鼓鼓的,又因为脸小,被短发覆着像个小包子。

叫司少庆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扣着她的脸颊,突然俯身双眸眯得狭长瞅着她:“季蜻蜓,你倒是很知道进退,嗯?”

她仰头任男人捏着脸颊,嘴巴被捏成了金鱼嘴的形状,说话支支吾吾的勉强能听清:“因为我喜欢你啊!”

男人眸低暗了暗,薄唇上似乎有笑意,很久以前,这女人也喜欢这么说啊!张扬得毫无顾忌。

捏在她脸颊上的手缓缓松开转到了她已经长到耳后的短发上,跟揉宠物似的不怎么温柔:“好,知道了。”

季蜻蜓立即笑着点头。

司少庆垂眸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准备出门:“我有空会给你发消息,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发了。”

季蜻蜓跟着低头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好看的眉皱起,真的是要走了呢。

司少庆看了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抬起来,转身的时候道:“我走了。”

季蜻蜓快步追上拽着男人的胳膊,着急的说了句:“等等!”

她在男人停下来回头看她的瞬间,踮起脚尖伸手拽着男人的大衣领子很准确的吻在了男人唇上。

深深的一吻后,季蜻蜓就松开了:“我等你。”

司少庆抬手又重新摸了摸她的脸颊,薄唇上勾出一抹笑,不似往日的散漫,是不舍。

…………

…………

司少庆走后,季蜻蜓一个人留在他的别墅里。

为了照顾她的一日三餐,男人帮她请了个佣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楼下的佣人去敲门叫她,“季小姐,司夫人来找先生了。”

其实,是来找司少庆和季蜻蜓他们两个人的。

季蜻蜓对请来的佣人姐姐微微一笑点头柔和的道:“我知道了,可以帮我去倒杯水吗?”

佣人自然明白季蜻蜓的意思,连连点头道了声“好”就朝客厅去了。

季蜻蜓自己在楼上激动了半天,本想先给司少庆打个电话,可一想还是算了,整理好心情,沉住气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毛病,就缓缓下楼了。

季蜻蜓把目光挪到一直坐在客厅里沙发上没怎么动的司夫人身上,礼貌的微微笑着走过去:“伯母,好久不见。”

她站在司夫人对面,不卑不亢,除了微微的笑意,脸上再无其他神色。

司夫人抬眼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女人,她很有礼貌,可一想她是个模特出身,上次又跟他儿子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亲热,心里就立刻不耐烦了起来。

“少庆呢?”司夫人也不招呼她坐下,直接冷着声腔开门见山的道。

季蜻蜓瞅了瞅身后的沙发,很自然的坐下,微微笑着看司夫人:“他今早出外勤,估计要几天回不来,伯母您找他有事吗?”

司夫人却冷冷的扯着唇角笑:“那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季蜻蜓脸上一顿,见她这样的神情,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仍是保持镇定道:“伯母想跟我说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你跟我儿子的身份不同,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踏入他的生活,你想要钱,房子,甚至在你的圈子里扬名立万的机会,我都可以给你,条件是……离开少庆。”司夫人面无表情的道。

季蜻蜓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眼底毫无波澜,安静了一会便浅淡的笑开了:“我还以为,伯母会跟别的有钱人家富太太不同,却原来伯母还是跟我来这演电视剧来了,我喜欢司少庆,我就要得到他,当然你给我承诺的这些我也喜欢,只可惜……我愿意拿这些换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司夫人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她现在看上去柔弱得没有一点攻击性,乍一看跟当初那个蛮横凌厉的富家千金一点都不一样了,可骨子里还是流淌她本有的野性,嚣张跋扈,不达目的不罢休。

司夫人不再多言,从沙发上优雅的站起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只是……”她拉长了语调目光在这客厅里转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叫人把你赶出这里呢?”

她话音遗落,门口的两个保镖就往里走了一步。

季蜻蜓扭头看了看,她好像真的在演豪门甩支票的戏码,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吃惊,从沙发上站起来,淡淡的笑:“今晚之前我会搬离这里,不劳伯母操心了。”

她说完不再看司夫人一眼,转身上楼了。

司夫人只是吩咐了两个保镖留下,监督季蜻蜓收拾行李搬离这里。

佣人一直怯怯的躲在一楼的餐厅里,短短几天的相处,她知道先生对季小姐非比寻常,而且季小姐平常对她也很和善,一知道知道季蜻蜓要走之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季蜻蜓找来行李箱在衣帽间里收拾她的东西。

见楼下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佣人就悄悄的上楼去了。

“季小姐,你真的要走啊,不如告诉先生吧,他一定不会让你搬出去的!”佣人大姐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看着正蹲在地板上收拾行李箱的季蜻蜓,一脸为难的道。

季蜻蜓听到话抬起头,淡淡的摇头:“没关系的,等他回来再说吧,他现在忙,又危险,我们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佣人大姐眼角的皱纹耷拉着,皱着眉头,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是,季小姐你……”

季蜻蜓合上行李箱后起身,对她道:“我走的这几天,如果司少庆给你打电话,你就按照往常的说,说我一切都好就行,不然他会担心的。”

“季小姐,你一个人出去了住哪啊?”佣人大姐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