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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没有说话,隔了许久,只余下外头雨点淅淅沥沥纷纷洒洒的时候,她淡淡地开口:“叶小白,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每天折腾锁住我的身体的,你已然占据我的心,身体再怎么庞大威武也只不过是心的奴隶,你驾驭了我的心,我决计不会背叛自己的心,离开你!”

回答她的是满室沉默,身边呼吸声重,明羽神色变得很柔软柔软,这是她第一次守着叶明镜睡觉。:。

以前叶小白总是将她折腾地昏睡过去才睡下,而醒来的时候,他浓紫色的眸子已然凝着她,一瞬不瞬,似是在盯着她不让她逃跑一般。

他那样的不安,那样的担忧,原本简单的相爱都变得复杂起来了。

他和她,症结在哪里呢?

明羽迫切地渴望着自己失去的记忆。

叶明镜发烧期间,明羽全程照料,悉心备至,然而他却始终不见好,总是反复。他是摄政王,一直病着不去早朝东都一直颇有怨言,只是这抱怨声和声讨声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热烈,简直是吹毛求疵,鸡蛋里面挑骨头。

明羽那日金銮殿前凭借着上百首诗歌一夜成名,神一般的存在,在东都无人能撼动,即便她从不出门,也无法抑制东都文士的崇拜之情,那股浪潮如同明记连锁店一般瞬间席卷整个东决叶。

上官家一夜间失势,再加上上官绝同无数江湖高手离奇死亡,上官家损失惨重,再也不是以往在东都一呼百应的文人之首了。

东都的目光停留在明王府,叶明镜,同女神比肩的男人,东决叶的摄政王,战场上的杀神,这个男人即便在病中也牢牢掌控了整个东决叶的命脉,无人能撼动。

这一日,八月十五,中秋,也同时是东决叶皇家狩猎之时。东都重文,这并不代表武被东都忽视,相反,东都历代皇帝都极富野心,全力地扩充军队,企图一统三族。所以皇家才有中秋狩猎的规矩。

叶明镜权势熏天,自然有不少特例,然而不管他再怎么位高权重,皇家狩猎他是必须去的。却偏偏叶明镜又开始昏天暗地的烧起来了,明羽不放心,以明王妃的身份陪同,自然无人觉得不妥。

因为是皇家狩猎,重病之下的叶明镜换了一袭戎装,浓紫色的战甲上身,原本妖娆苍白的男人瞬间多了抹战场的肃杀,眼眸中的厉色划过,令人为之心惊胆寒。

叶小白对着自己穿军装的样子颇为自豪,连连臭美地摆POSE,欢乐地问道:“怎样?怎样?相公很帅吧!”

明羽毫不客气地递过一个卫生眼,这男人,跟帅不挨边吧!她黑曜石的眸子闪过一丝笑色,寡淡道:“没有雷照帅!”

叶小白苍白的脸黑了,雷照,你个破禁军统领,本王跟你没完!正在换衣服的雷照躺着中枪,打了个喷嚏,骂道:“格老子的!谁在咒我!”

明羽穿得是轻甲,本来打算穿紫色的,叶小白死活不让,换成白色,清傲的女子一袭战甲,孤高冰傲,看上去就像是个战神,英姿飒爽。

叶小白眼前一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情动,这阵子因为生病,明羽死活不同意做那种事情,他日日暖香美玉在怀,却要学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当真是个煎熬,他甚至惊艳得想到他烧退不下来有很大部分原因是给憋的。

然而他面上却只是轻笑,妖娆中透着阴谋,狠狠地亲了亲明羽的脸颊,前往东山。

东山之上,文武百官汇聚,旌旗当空,战马嘶鸣,场面蔚为壮观。

叶明镜来得照旧的迟,却无人抱以怨言,只纷纷将视线投向那个一袭白甲的女子,女神就是女神,即便是一袭最简便不过的战甲也穿得别有风味。

东都的文人已然着了魔,不管明羽以怎样的身姿出现,他们只会忠诚地赞扬了。而武将大都以明王交好,对着清丽无双的明王妃自然是连连称赞。

上官仁看着这对璧人,脸上铁青一片,亲子死得蹊跷,上官家的产业纷纷破产,好不容易建造地江湖势力却被离奇铲除,东都地下密道的爆炸。这一切,若是跟叶明镜无关,他的名字倒过来念,他现在的眼神简直要喷出火来,似是要将叶明镜生吞活剥。

皇帝陛下看了这边一眼,随即笑着同身边的姬妾打趣,他是一国之君,却除了空壳什么都没有,权力被上官家和叶明镜分割,他只是逍遥于美人之间。

皇后上官风端坐在皇帝陛下身边,扫了叶明镜和明羽一眼,眼神怨毒。

按照惯例,皇帝皇后,明王明王妃带领文武百官前往祠堂祭祀。

这是明羽第一次踏入叶家祠堂,一排排地牌位,整整齐齐,有一种森严和肃穆,这座祠堂,摆放着东决叶三千多年的历史,从第一任国君的筚路蓝缕茹毛饮血到上任陛下的雄才伟略心怀大志,是整个王朝的历史。一任又一任的家主挑起了整个国家,使得东决叶在千百年的风雨中雄立不倒,国富兵强。

对着这些叶家先辈,明羽恭敬地三拜九叩,心底有一抹震撼和激**久久回旋。

祭祀完毕,便是皇家狩猎。

明羽骑在马上,看着身边的男人,紫色甲胄,那是东决叶皇家才允许穿得战袍。东决叶数任帝王无不励精图治对着整个天下的版图有着勃勃的野心,如此,才有云荒年年的战乱,面对着强大的魔族,东决叶却在渐弱的势力中不输分毫。

那么,这个男人了,掌控着东决叶一百二十万大军的摄政王叶明镜,他对着天下是否也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呢!

明羽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静淡漠,倏然开口,以一种轻快地口气问道:“叶小白,你在战场磨炼三年,怎样?打得赢魔族吗?要不要我帮忙?”

这素过渡,简介里的那一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