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说的好!”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如洪钟的女人,令所有人都一怔。

因为门是敞开的,女人进来也很容易,她穿着正经的列宁装,有一米七那么高,整个人看着英气勃发,威风凛凛。

“刚刚说话的人就是你吧?”

梁月被问话,点点头。

这个女人高低是个领导,瞧她的气势,职位不会低。

“同志你好,非常抱歉,我本来是要看旧友,正好听到你说社会赋予女性的责任时,脚步停住,情不自禁听了下去,再次跟你道歉。”

“没事。”梁月没紧锁屋门,就不害怕被人听到。

“你不介意就好,我们服装厂的妇联还缺一名宣传干事,但主要职责还是调节服装厂家庭内的矛盾,请问你有工作吗,可否愿意来任职?”

毛厂长也是听着她的话语,觉得她是有思想的女孩,说话不卑不亢,哪怕是攻击性话语,也不急不慢地缓缓说来,真的很适合去干调节类的工作。

现在国家重视女性解放。

更加注重女性思想。

干妇联的人,首先必须自己的精神是正确的,不能心里眼里唯有家庭丈夫,要有自我,要懂得女性的不容易,那样展开工作才会更加方便。

而听她的一长段话,就是为了妇联而生的!

“啊……我吗?”梁月惊呆了,这算是什么,天上掉馅饼吗。

“对!我觉得你很合适。”

“我没有工作,我非常非常愿意去妇联。”梁月整个人都兴奋了。

“那真是太棒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服装厂的厂长,姓毛,你叫我毛厂长就好。”

“毛厂长你好。”梁月起身鞠躬。

“好好好,我给你写个证明,你这几天有空就可以去报道了。”毛厂长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一个小女孩给她递了纸笔,瞧她长得水灵灵的,慈爱地揉了揉她头发:“真不错。”

听到她的夸赞。

忽地,陈云莺一双明眸灿若星辰,眼底亮晶晶的,似铺满碎钻,来到了妈妈身边,脸颊红彤彤,心底很高兴,也有点害羞。

梁月和毛厂长都忍不住笑。

毛厂长是真的很忙,给梁月写了个证明之后,就离开了。

真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梁月拿着证明自己能上岗的纸张,狠狠亲了一口,天呐,没想到教育家里人还能意外获得一个岗位,太爽了吧!!

梁月是情不自禁笑出声。

笑容灿烂,眉眼璀璨光芒。

开心模样所有人都能察觉出来。

包括那傻愣愣站着的梁家父女!!

他们脑子都是懵的,怎么被骂一顿之后,她就得到了一份工作了呢?

这是什么逻辑啊,为什么能有那么离谱的事情。

梁月也注意到了他们,对着他们摆摆手:“今天我太高兴了,没法冷静跟你们说话,你们回去吧,拜拜。咯咯咯,我有工作了!!!”

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字体,梁月又忍不住笑起来:“今天真是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啦啦啦啦啦~~~~”

梁家父女看她都要跳舞了。

心里有一万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心中郁闷实在无法消解,只能选择离开,以免被气得更狠。

回到家里后,把这件事情一说,梁父梁母都惊呆了,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小月把我们家男的说的一文不值。”梁大哥闷闷不乐。

她是厉害了,但也不至于那么损哥哥吧。

梁父听到女儿对自己的评价,也是沉默不语,他算是周围邻居里对待女儿最好的,最后也只是落的一个沉默的父亲吗?

但似乎……

他除了默不吭声的看着媳妇管教孩子。

也没有其他的作为。

只是没有打骂她,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而他是众所周知的“好父亲”。

看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在那吐槽着闺女,梁父虽然也很郁闷,但看着他们,更加郁闷:“小月那么说是不好,但你们要是有一份工作,我都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老三,你工作说换岗,什么时候有着落了,别被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老大,你的工作什么时候能升职,你都做了十五年了,一直都没有涨工资,待会你媳妇去坐临时工都要超过你的工资了!!!”

“爸,我领导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想要我的钱,还想着把我的工作岗位给别人。”梁大哥郁闷地道。

梁老三也很烦躁:“工作哪是那么好弄的,以为都是二姐和二姐夫吗?他们回来就有工作,你为什么不让二姐帮帮我们。”

“我找小月帮忙的还少吗?”梁父对他们真是恨铁不成钢:“你们能不能自己涨点本事,还有家里几个小的,到时候别被你们宠的进局子了!!!”

“爸!”

两兄弟异口同声。

都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了。

“算了,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梁父摆摆手,不再管他们,挥回屋去了。

梁家两兄弟都很无语。

感觉自家老爹疯了。

莫名其妙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不同于他们思想,梁宁宁脑海一直回想着小姑的话。

她重生针对的人是陈云莺。

是对,还是错呢?

“你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去烧水,我都没水洗澡了!!”梁信勇推了一把发呆的梁宁宁:“还不快点去,我要洗澡了。”

平时他都是不着急洗澡的。

可今天他和小伙伴去一个地方玩耍,弄得满身泥点子,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你不会自己弄吗?”

梁宁宁震惊转头,发现说话的人是自己妈妈。

被女儿看着,梁大嫂也有点尴尬,拍了拍儿子的背,“你都多大了,我三岁都能烧水洗澡了,你现在八岁了还不会?”

“什么啊……”

梁信勇彻底懵了,“烧水不是女人的事情吗?”

“我合该累死累活吗?”梁大嫂本来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真的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真的像是被倒了一罐醋一样难受。

甚至都没注意到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