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陈大哥指着他,恨不得直接一拳头砸过去。
“再说十遍我都敢。”既然都得罪了,陈老五也不害怕得罪个彻底:“爸妈指望你们养老,还不如做梦来的痛快,一个个都是有着正经工作的人,往家里交了多少生活费?在爸妈手里拿了多少钱,自己算算,还抢岗位,滚一边去,岗位必须归我!”
“不可能!”
陈老大被他气得捂着胸口,面色铁青,嘴唇都在发抖,对着爸妈放狠话,“爸妈,岗位的事情你们决定吧,反正谁要岗位,谁给你们养老。”
“呵呵,哈哈哈哈哈……”
陈老五拍掌笑起来:“真逗,我第一次见到那么不要脸的人,爸妈为你们付出那么多,就因为一个工作岗位就不要爸妈了,要是说出去,大家肯定会夸赞,不愧是在教育局上班的人,就是厉害。这算盘,比谁打得都要响!”
“够了!!!”
陈父看着三个儿子,被他们气得脑袋嗡嗡作响,“我们两夫妻商量一下,你们别吵。”
三个儿子都不像老三好解决。
必须要做到尽量的一视同仁,但是老五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后代,两夫妻是真的忧心,于是商量好出来道。
“工作岗位归老五,之后往我们家里给六块钱,我们两夫妻两块,你们两兄弟一人也有两块,养老的事情,你们三兄弟必须一起。”
两夫妻的确疼爱小儿子。
但他们更心疼自己。
在关键时刻,还是一碗水端平比较重要。
爸妈做了决定,三兄弟都不好反驳。
时间不早。
也都睡下了。
陈大嫂躺下后都很不爽,一直怂恿自家男人:“反正房子是我们的,把老二和老五赶出去算了,那么小的房子,住着那么多人,怎么够住。你别装作听不见,就算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儿子考虑吧,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块,以怎么结婚?”
“别烦我。”
是他不想赶出去吗?
是老二压根不允许。
房子虽然是他的,但证件一直在老二身上,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老二定然把这个房子给卖了。
他从小就比较疯。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自己是真的不敢得罪。
“你真是烦死了,明明是大哥,但是当家作主的总是听老二的话。”陈大嫂郁闷睡下。
隔壁的老二媳妇也不满,“岗位凭什么给老五,他就跟地痞流氓一样,万一要去做了点什么错事,岗位不就没有了,那多亏啊。”
“你想如何?”
陈老二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一个蠢媳妇,做什么都能被别人看出来,脑袋跟摆设一样,孩子也没教育好,他不知道被笑话了多少次。
想到不堪过往。
直接闭上眼,忽略她在说些什么。
老二媳妇见他如此,背过身子抹泪,明明自己是在为他打抱不平,但他总是嫌弃,吵架还好点,可偏偏他连说话都懒得跟自己说。
老大和老二家都没睡好,睡得最香的,就是天上砸馅饼的老五。
喜欢的女孩家里正嫌弃他没工作,现在就有了。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他。
其实陈老五每次离婚都不是情愿的,毕竟每个女孩都很好,他都喜欢,但如今不是古代,他没法给每个女孩一个家,就只能常换媳妇了。
至于小孩?
他早就结扎了。
要那祸害有什么用。
陈老五有着非常清醒的认知,自己懒得要命,没吃的,没喝的,还没房子,孩子生下来难道让自己虐待死?
那不是造孽吗?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享受大好人生。
至于老了怎么办?
那等老了再说呗。
人生还能预料那么长时间呢,说不定早就死了。
一觉睡到天亮,老五在家里美滋滋等着三哥。
在看到三哥三嫂时。
陈老五不得不感慨,三个眼光好。
三嫂绝对是他见过结婚后最漂亮的女人。
所以说——
孩子不在身边,省了多少麻烦,像自己,就是同龄人里面最帅气的!!!
陈老五对三哥笑得殷勤,完全忘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虐待三哥的一员,哥俩好的揽着他肩膀,“三哥,你放心,时候我肯定好好工作。”
陈靖川把他的手扯下来,冷冷扫他一眼,“给我安分点。”
“行行行,知道你对家里人没个好脸色,我等着你行吧。”陈老五吊儿郎当坐在一旁。
陈靖川则是和家里人签订协议。
签订协议时,陈家老两口总有种感觉,这个协议签了他们一定会后悔。
可已经答应了给老五工作,现在是骑虎难下。
落笔后,陈靖川干脆抽出纸张,带着陈老五去交接。
望着陈靖川背影,陈家父母浑浊的眼中有着怅然若失。
他们,失去三儿子了。
每件事情都是可以选择的,但他们自从每次坚定选择四个小孩那一边,就已经注定了抛弃三儿子。
陈老五一周后上岗。
陈靖川也要把手中事物交接好,但今天他算是请假,带着梁月好好逛逛矿区。
矿区大部分都是露天的,但也有下井的。
“你们这都做好安全管理了吗?”
“呃……没事,我们都习惯了这样,都是老人了,懂得怎么样操作,你别担心。”陈靖川安慰着,态度随意,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梁月知道。
就是安全管理漏洞重重,矿区的人也习惯如此下井采矿,种种隐患和漏洞被忽略,井下惨剧也成了必然。
“我最近看报纸,正好看到外地一个矿区坍塌,好像就是因为下井,最近我们海市好像也要对矿区严加看守,你要不要找人测试一下这里安不安全,反正都要里离开了,也算是为了之后的矿工的安全做考虑。”
陈靖川心中一惊:“有地方的矿区坍塌了,报纸上说了这件事情吗?”
“对啊,说了,你有认识专门勘测矿区安全的人吗,有的话还是让对方过来看看。”梁月再次提议。
陈靖川皱眉,思索着点头:“行,我找人好好看看,那报纸在哪?”
“报纸我不知道在哪,报纸都是借的,早还回去了。”
“这样啊,我跟领导申请一下。”提到矿区坍塌,陈靖川就想到小时候露天矿场坍塌,造成三十多人死亡,当时大家上工都是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