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和褚越泽联合。

两人将百人击杀。

但褚越泽身上本就有伤,刚刚又对付那么多人,禁止他们进入山洞内,最终导致伤上加伤。

曹右笑嘻嘻地蹿出来:“我来替小姨父看看伤。”

“你怎么也来了?”陈安安惊讶。

“曾外祖母让我来的啊。”曹右开心大笑起来:“她说这路上肯定会有伤患,让我跟着来看看,加上有四姨在,哪怕我会受伤,也不会没命,就出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奶奶真是神机妙算。”陈安安佩服:“算了,你过来给他看看吧,好好看,别敷衍。”

“我知道了,我看病人可从来不敷衍。”

曹右给褚越泽查探起来。

褚越泽警惕地盯着他,就是他上次帮自己医治,才会导致如此情况,这次该不会也是如此?

“小姨夫,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着你怎么样的。”曹右笑嘻嘻,小姨父的抗打能力可太好了,是他遇到的人里最好的,可要好好研究一番。

很快,褚越泽便被曹右弄得昏睡过去。

四丫和陈安安到外面来商谈:“这个地方已经变的很危险了,我们要走,还有你和我们说说,他是什么身份,才会吸引那么多的杀手?”

“他是六王爷。”陈安安道。

“六王爷!!!”四丫震惊。

“对啊,六王爷,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呢。”陈安安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关注朝廷和皇宫一些人的情况。

四丫也不懂这些,只能等待褚越泽醒。

这次褚越泽完全是失血过多,醒是很快醒了,但嘴唇苍白到吓人。

“我们必须即刻离开这里。”

“好。”陈安安点头。

随后四人找到新的城镇,没有找客栈,而是直接租赁了一间屋子,曹右眼睛都直了,“小姨,你怎么那么有钱!”

“我会赚钱啊。”陈安安嘚瑟地扬扬眉:“羡慕不?”

“嗯嗯嗯,能给我吗?”曹右露出狗腿笑容,想从她那掏一张万两银票。

陈安安微笑:“滚!”

钱可是她赚的。

曹右哼了声:“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说谁呢你!”陈安安揪着他耳朵满院子的转,四丫和褚越泽都在那看着。

褚越泽拿出一封信给四丫:“劳烦你把此信给曹右的父亲,这是谢礼。”

那是镶嵌着绿宝石的匕首,包裹着匕首的外壳纹路精美,上端勾起的弧度如同上翘的腾飞的鹰,四丫接过打开,眼睛放光,匕首光滑无比,削铁如泥,散发出的莹莹光泽,看着就让她咽了咽口水,馋的不行。

“小妹,我回家一趟,你带着右右好好玩啊,走了。”

她来如一阵风,走的更是潇洒。

陈安安欲言又止,她干嘛了啊,也不仔细说说情,曹右兴奋挥舞手臂:“四姨,你不用管我,好好玩,最好拐个四姨夫回家。”

扑通——

一个失去梦想的少年诞生。

曹右摔得狗啃泥。

再优越的仙子容貌都无法拯救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安安拍桌子弯腰狂笑不止。

曹右憋屈地站起身,倔强地回屋整理着自己脸上身上泥点子。

曹家小院。

曹剑锋打开着信纸,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眉头紧锁。

大丫给他轻轻柔柔抚平眉头:“怎么了吗?”

曹剑锋握住她细嫩的手,包裹在掌心里,垂眸望着她担忧神色,轻声问:“媳妇,若是我去打仗,你答应吗?”

大丫瞳孔骤缩,“你……”

“没事,我随口说说而已,如今这天下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曹剑锋轻轻拍抚她后背,让她情绪能够稳定一些。

大丫抿唇不说话,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和殷红的嘴唇,代表她思绪不稳定,“我回家一趟。”

“……好,我送你。”

“几步路而已,送什么。”大丫勉强地笑了笑,回到家就去找爷爷奶奶说了这件事,“我不想他去打仗,可我了解他,他是想去的,他在教导四丫兵书时,总是很认真,眼中的光亮让我觉得,他喜欢战场,那是他展现他能力的地方,我也知道,他很厉害,男子都渴望建功立业,他也是。”

“怎么忽然要打仗了?”陈根生问了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但也是很关键的问题。

“啊……”大丫懵了。

梁月忍不住笑出声,弹了弹她脑壳:“傻丫头。”

“走吧,去问问剑锋是怎么回事。”陈根生对待打仗要比寻常人关注些,毕竟他和村长是亲戚,还是村长长辈。

若是能早早知道。

也能让大家攒钱免兵役,避免送死。

曹剑锋见爷爷奶奶来了,给二老拉开椅子,也直接解释:“爷爷,外面已经流民上千上万,距离我们这不算是太远,很快便会过来,我们早做准备,如今逃兵肆虐,土匪猖獗,外敌入侵,主要原因还是宫内皇权争夺。”

“皇帝要……”陈根生指了指天上。

“差不多,顶多活个两年。”曹剑锋对着他微微叹气,跟他们夫妻俩第一次阐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年我父亲为了转移皇帝视线,将兵权给了异姓王,如今回到了六皇子手上,他想让我回到战场,重新领着曹家军,重现当年辉煌。”

“那你要去吗?”陈根生也开门见山。

曹剑锋看了眼大丫,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去看看吧,跟小丫商量商量,她脑子活络,看待大局势比她小叔都厉害。”梁月道,小孙女当年在陈博文把控不了如此富庶的县城时,出了几个主意,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奶奶,我也想去杀匈奴人。”四丫开口。

“那是当兵。”梁月道。

“那又如何,男子可以,为何女子不行,我偏让世人看看,女子亦有力量抗衡入侵家园的匈奴!”四丫话语铿锵有力,眼中光芒耀眼夺目。

梁月沉默许久,想到曾经她跪在自己面前说:“奶奶,我为何不能独自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而自己只能苦笑着说,“因为奶奶护不住你啊。”

她能抗住一村的闲言碎语。

却摆脱不了上千年的枷锁。

既然自己不能帮她,那便让她亲自去打破,“那你去吧……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