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跪在梁月面前:“殿下,草民有事禀告。”
“请讲。”梁月来到大堂正中,见。
妇人边哭边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她听。
围观百姓听得都对县令小舅子骂骂咧咧,梁月再次拿起惊堂木,微微皱眉:“你方才说她做印子钱的事情。”
“是的,若是草民此言虚假,就让草民不得好死!!”妇人发誓。
梁月冷眼看那趴在木板上油头大耳的女人,见她拼命求饶,眼泪鼻涕满地,不忍直视,“先带下去,待本宫好好调查,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主簿见太女要管此事,心下暗忖片刻,决定把自己暗中收集的证据交给殿下,那样说不定她能职位往上升一升。
她是秀才,也是本地人,之前是不愿意和外乡人来陷害家乡百姓,但她作为小人物也没去干涉什么。
会去收集证据,也是想着,有朝一日县令和县尉倒台了,她能因此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惜县令县尉已经被抓去京城,再也没法给她创造一点的好处,但如今有县令的小舅子也是好的,肉多肉少,总归是有肉。
来到殿下书房前,让侍从通报一声,得到了许可,她才敢进去,进门就是给梁月行下跪的大礼:“殿下,先前是微臣为了自保,不敢去披露县令县尉的所作所为,让她们不断欺压百姓们,微臣罪该万死,但微臣为了有朝一日遇到贵人,让贵人去惩治她们,微臣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收集证据。”
梁月挑挑眉:“呈上来。”
“遵命。”主簿把证据都递上去,里面非常详细的讲述了县令县尉如何勾结,又做了什么事情,而自己为了不被她们怀疑,又做了什么。
介绍的非常详细。
梁月看看战战兢兢的她,倒是会给自己谋路子的。
有了如此明显的证据之后,梁月调查起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了,很快就把始末查清楚,唯有官员生死由京城的大理寺和刑部协商之后处理,至于那员外郎嘛。
梁月有了证据之后,再去好好调查一番,人证物证具在后,直接抄家,在东市街头砍头。
此次抄家,抄出来三万两黄金,七万白银,昂贵的古董字画数十箱,以及她赏赐给男人的金银珠宝和首饰。
看着那些钱,梁月忽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穷的太子。
但收割下来的钱财,她自然不能拿走,而是按照赔款给受害的百姓们。
在告示贴出去后,许多人对着梁月跪下连连跪拜,为她们未来有如此明君感到喜悦。
本已经离开的梁月站上了高楼看着百姓们领着她们原本的钱,在那里痛哭流涕,就微微叹息,看向一侧的主簿:“你过往虽然有罪,但是潜伏调查证据,本宫不怪你,如今县令县尉县丞皆没有,看你对百姓还算仁慈,试试县丞的位置吧,本宫希望自己不要看错人。”
主簿心中大喜:“微臣定然会协助即将上任的县令,将百姓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嗯,本宫相信你可以。”
受到殿下的鼓励,主簿欣喜若狂,下定决心要好好干,不要让殿下失望。
梁月看她兴致昂扬,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而笑意在清楚矿产为真时,达到顶峰。
她这次是不是该谢谢四妹。
就是她如此算计。
才会让自己有一件功劳,梁月临走前,忍了忍,没忍住去看看梁骏宁如今情况如何。
被狄将军告知:“郡王已经被前帝师收为关门弟子了。”
梁月诧异,那么快吗?
跟狄将军聊了聊当今四国何时打仗这个问题,看她状态不在线,微微皱眉后告辞。
赶往了田家小院,敲响那紧闭的房门,屋内传来少女欢快的声音:“谁呀?”
“我。”梁月道。
里面脚步一顿,随后加快步伐赶来,打开门那一刻,梁月就看到笑容无比灿烂阳光的孩子,“母王,我有师傅了。”
“挺好的。”梁月看她开心就满足了,当然也不忘进去拜访老人家。
前帝师已经八十七岁。
作为晚辈,梁月对着满头白发的妇人问好。
“太女殿下折煞老身了。”游季原本并不想收徒,可她从未见过如此赤诚的皇家中人,看小孩如此单纯,还是不忍毁了她么美好,把她收了下来,“若是殿下是为孩子而来,就请回吧,她正在练武。”
“本宫知晓,这便告退。”
梁月知晓她并不喜欢有官家职位在身的人打扰,留下了百名暗卫守护她们安全。
再看了看依依不舍的孩子。
梁骏宁将一罐茶叶给她:“父亲总是失眠,此茶是我恳求师傅特制的,能够有助于失眠。”
“我呢?”
“你什么?你赶紧回去吧,拜拜,我要去练武了。”梁骏宁死皮赖脸才求来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练习,总有一日,她会报仇!
让那些人偿命。
梁月看着木罐子,有点微微的失落,很快又隐藏好,快马回京城。
回到皇宫,梁月率先就找到了陈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骏宁找到了铁矿,若让母皇知道这件事情是她所为,竟然会有很大的奖赏。”
“真的?她如今如何了?”
陈愿问,他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可没有亲眼看着孩子,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忧。
“挺好的,还拜了个师傅,是我祖母的师傅,名叫游季。”梁月介绍。
“她?”陈愿清楚那位老人家,是在宸莲国首先提出变法的人,也是将宸莲国推向四国之人。
可谓是宸莲国历史重大意义的人物,却在最风光之际选择急流勇退,去到偏远山村。
脑子清醒,胸中有沟壑,是陈愿也很佩服的人物,没想到孩子竟然会有如此造化。
“我觉得她老人家就是看咱们孩子蠢吧,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梁月一脸认真道。
就收获了一枚白眼。
“比你聪明。”
“哎哎哎,什么叫比我聪明。”梁月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