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渊轻飘飘的说出三个字。
宁熹直接笑了,“太好了!她死有余辜!魏云渊你不知道,原来三年前的爆炸是她搞的鬼,还有那个深空战舰其实是这个身体的原主设计的,设计图是被迟婧偷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宁熹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江隐告诉我的,或者说是001号系统告诉我的。”
听到江隐的名字,宁熹顿时也不管迟婧的事情了,反正她已经死了。
“说说吧,你和江隐怎么就搞在一起了?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见面说了些什么?”
宁熹双手抱臂,语气犀利。
魏云渊失笑,“熹儿,现在你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吗?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有他吗?”
“我……”
宁熹说不出话来了。
“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么,我在各个世界做任务,他就是任务世界里的一个人而已。”
“而已?”
魏云渊抚上她的脸颊,
“可我感觉你和他不只是而已的关系。”
宁熹讪笑,
“哈哈——哈,魏云渊,我也没想到你们俩会出现在一个世界里。更没有想过,我会遇到你,而且还爱上了你。”
她抬眸,眼神认真而坚定地看着他。
“魏云渊,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到不久之前才发现我真的很爱你。江隐那……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魏云渊此时的心情翻江倒海,明明知道等一下他就很可能要永远离开她了。
可是在听到她说她爱他的时候,只想自私地拥有她。
“熹儿,今晚我们不要说其他人,好不好?今晚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眼前骤然明亮起来刚才光线昏暗,宁熹没能看清。
现在才发现,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她的房间里此时挂满了红绸,桌上摆放着红烛,墙上贴着囍字。
“这……”
魏云渊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单膝下跪。
“熹儿,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丈夫吗?”
他的声音带着颤。
宁熹彻底愣住了。
“魏云渊……”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你成了没有和新郎拜过堂的新娘,是我的错。
熹儿,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个时代的婚礼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只好按照之前的那个朝代布置了下。时间有些匆忙,但我还是想给你补一个婚礼,尽管并不盛大……对不起。”
他好像总是没有做到他承诺过的话。
“没事,”
宁熹眼眶泛红,
“我很喜欢。”
虽然和她曾经幻想过的盛大婚礼一点都不一样,可是她却很是喜欢。
魏云渊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戒指上面不是璀璨的钻石,而是看上去黑漆漆的石头。
“这是从天上掉落的星星,店员说象征着永恒。熹儿,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愿意吗?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丈夫吗?”
他又问了一遍。
宁熹深深地凝视着他很久,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魏云渊,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并且,永远陪着你。”
戒指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宁熹看着黑漆漆的石头戒指,破涕为笑,“好像有点丑。”
“那等明天我再给你去买个好看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魏云渊起身,摸了摸她的脸,
“熹儿,这是我第一次求婚,有些没经验,你别生气。”
“第一次?不然你还想要第二次吗?”
宁熹佯装板起脸。
魏云渊连忙摇头,“不,一次就够了。”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
“熹儿,我真的、好爱你。”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他充满了珍视而温柔的吻。
他轻吻上她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再滑至下颚,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的息划过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在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渐坍塌。室内是红烛帐暖,空气逐渐丧失,带来天旋地转的晕眩。
忽地,她跌入一片柔软之中。身前,覆上一片坚硬而滚烫。
恍惚间她听见他说——
“欠你的洞房花烛,补上了。”
随即,理智被情感淹没。她只能看见眼前烛光下晃动的人影,惹得她头晕目眩。
墙上,影子交叠。
红绸缠上她纤细白皙的手腕,红与白深深地刺入了他的眼底。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更沉的夜。
“不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熹转醒,他竟是还不眠不休。
她抬手推搡着他的肩膀,可柔弱无力的手对魏云渊来说更像是调情。
他抓住她的手,就带到唇边亲了亲。
“醒了?那我们继续吧。”
刚刚为了不吵醒她,他不敢太大动作。
现在她醒了,那就不要浪费不多的时间。
“魏云渊——你——嗯!”
她剩下的话被撞得稀碎。
桌上的红烛燃烧了三分之二,蜡泪缓缓流下凝结。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宁熹才终于能睡觉了。
她沉沉地在他怀里睡去。
“魏云渊……你混蛋……”
“你是狗吗?”
“你……罚你明天不许上床……听到没有……”
魏云渊低垂着眉,凝视着她的睡颜。
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我明天还能见到你的话。
滋滋。
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传讯仪震动了两下。
魏云渊沉下眸色。
时间到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给她掖好了被角。
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魏云渊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正陷入熟睡的她,贪恋地看了好久好久,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魏云渊……混蛋……”
第二天,
宁熹一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
昨晚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魏云渊!”
她咬牙切齿地捶了边上一拳,却捶了个空。
“魏云渊?”
身边的床位是冰冷的,表示他已经走了很久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他还要去加班?”
大军长就是忙。
宁熹扶着腰下床,走近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身狼藉,更有一掌拍死魏云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