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祖宅建成,简易生意做大后,简易便买了些人,看门的,打扫的,做饭洗衣的全都给安排上。

家里的女孩儿們身边都给放上一个跑腿的小丫头,一个他叫人送京城、兰陵、苏州等地买回来的大户人家的管事嬷嬷,让他们好好将家里的女孩人教导起来,读书识字,学会管家理事儿是必须的;同时琴棋书画看兴趣可以学起来;后宅阴私,外界大小事儿,官场正事儿多少也要会点,涨涨见识。

几位伯娘婶娘,还有季母等夫人们身边简易也给配了个嬷嬷,跑腿解闷;教点管家理事儿;没事再安排夫人们看看戏;陪着绣绣花,打打马吊花牌,给念念话本;在陪着夫人们外出交际,提点着交际礼仪。

叔伯们还有季父等老爷们简易都给安排了两个随从,一个擅武可以当保镖,另一个擅文的可以帮着支招抱腿。

叔伯们一个个的都勤快的很,时常要出门帮着简易照看生意,巡视田产,身边有两个帮手保镖正正好。.

季老太爷季老太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平时不怎么出门,简易便各自配了个小厮嬷嬷帮着跑腿做事儿,另外又给配了个小厨房和擅做药膳的厨子。

当然,已经出嫁的三个堂姐简易也没落下,一个嬷嬷给堂姐们,教管家理事儿,帮着跑腿;一个帮着照看孩子;此外四个外甥女的待遇也同家里其他堂姐们们的待遇一样,丫头嬷嬷各一个;两个外甥则是一老一小两个长随。

起初家人们接受适应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觉着太奢侈了,也闲不下来。

可,好日子谁不会过啊?

由俭入奢是见很容易的事情!

大家伙儿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为的是什么?

所求的不就是过上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吗?

没得现在好日子来了,美梦实现了还会去推拒的,不需三两天,什么便都习惯了。

再也不用鸡鸣就气,家里地里忙活一整天,天黑这才能回家;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算计着这个算计着那个,衣服不敢买不敢做,好吃的不敢吃吃不着……

现在他们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想干嘛就干嘛;吃的有厨子做好了送过来;衣服有人做好了洗好了,拿过来就能穿;家里家外有仆人打扫;没事儿还能有人陪着你解闷……

多好啊!

他们期待简易出息,考个功名,光宗耀祖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祈愿人所许的心愿不就是这个吗?

锦衣玉食,平安喜乐,嗯,他已经在努力了。

简易回到家第一时间前往如意苑探望老太爷老太太。

老太太搂着简易哭嚎道:“哎呦喂,我的心肝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瘦了瘦了。”老太爷眼巴巴瞅着简易,嘴里念叨道。

看见月余不见的大孙子老两口很是开心,拉着简易的手就是好一阵嘘寒问暖,不需片刻,还在家里的叔伯婶娘姐妹们也都到了。

谷鴍</span>一家人很是热闹一番后,简易这才说起他要拜张知府做老师的事情,并商量着半月后的拜师宴要送的礼,怎么穿戴等事宜。

次日,得到简易回到家了的族老们便就都上门了,直言祭祖摆宴等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两日就是要日子。

于是,刚回到家的简易尚未来得及和家人们好好处处,便就又忙碌了起来,写请帖、准备喜宴回礼、祭祖、三日流水宴上招待来客,忙得昏头转向。

好在,家里有本事儿的嬷嬷、长随多,在她们的教导帮助下,家里的叔伯婶娘们个顶个的能干,很是能帮得上帮,待得了客。

好不容易祭祖摆宴的事儿过去了,又到了拜师的时候。

席上,简易被张知府带着认识结交了不少人,简易落落大方,仪态端庄,聪慧机敏,才华出众的模样也很是得了长辈们的好感,小辈们的另眼相待,一时间好评如潮水般袭来,美得张知府嘚瑟自得不已,连着喝了好几杯。

老季家的更是不必提,不论老少男女,皆都喜上眉梢,欢欣自豪不已。

拜师宴结束后,简易又开始忙着和族长购买置换连在一起的田地,共有五十亩良田,百亩中下等田充作家族祭田,田里的盈余用作开办维持族学、支持奖励族中孩子读书、接济族中困难户等。

祭田的事儿办下来便就是四堂姐和顾惠兴的大婚;再接着是应县令和县学的要求到县学串讲;参与族中新族规的制定、族学老师的招揽聘请;到张知府府上和张老大张永勇一起接受老师的教导,接触分析官场名声大小事儿,学习如何办差做事儿,为百姓谋福利,管束底下打小官员;参加五堂姐和苏立民的婚事。

期间,他还要经常将两个秀才功名的姐夫带回家里,同他们探讨学问,以期他们能够早日中举;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那边也不能落下,依照他们个人的兴趣能力个他们安排事儿,拉拔提携他们;再到几个姐姐夫家做做客,给姐姐们撑腰。

最重要的是,继续帮堂姐们相看俊俏后生,家风良好的夫家!

没办法,十二个堂姐妹这才嫁出去了五个,还有四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堂姐还待字闺中,等着定亲出嫁呢。

诶真是一刻不得闲啊!

这天,同张知府张永勇讨论完功课,张永勇被赶走,张知府似有话说。

简易识趣递话问道:“老师,您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学生的吗?”

张知府走至简易身旁,原因张永勇做过的位置上坐下,大手摆了摆手简易的大脑袋,好生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后这才缓缓笑开。

看着他仪表堂堂,温润如玉的乖徒儿,一股自得骄傲感油然而生,张知府美得嘴角眉梢其齐飞扬。

“逸少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令尊令堂替你相看没有,有没有属意的人?”

听音知意,张知府这话头一起,简易便知是什么事儿了。

打从简易中举以来,家里就没缺过过来相看,打探消息,过来说亲保媒的,不过全被简易给拒了,家里人问起来他也只推说要专心科考,过几年再说。

主要是简易还没瞧见合适的人儿。

对于简易来说身家毕竟不是最重要的,他也不指望妻族能给她带来什么助益,但这个人必须要是这个时代主观意义上的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