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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晋安候抬脚就往沈氏所在的芳菲苑走,不到二门,就见守门婆子,和一绿衣丫鬟像是交代了什么,一说完绿衣丫鬟就脚步生风的想要跑走,像是要通风报信。

内院的规矩晋安候是知道的,当家的进内院马上就回来有人通报当家主母,但一想到今日要办的事,就不能让这些人给破坏了。

手一挥,身后的侍卫就跑上前将两个守门婆子连同绿衣丫鬟堵上棉布压了起来。杨安见晋安候的示意,便问道:“夫人和二少爷大小姐,分别都在哪?”

“回,回老爷,二少爷和大小姐都在芳菲苑夫人那。”守门婆子哪见过这阵仗,当下软了退。

听这回话,晋安候一个眼神都给,就先往长女杨玉尔的玉莲斋走去。

杨安命人将人压下去后,急忙跟上。

进到玉莲斋小院,满园姹紫嫣红,花香四溢,席席佛来,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从闺房卧室到书房琴室绣房,无一不是布置的清新淡雅,可以说从这个院子出来的是端庄通透,蕙质兰心的千金淑女,没有人会怀疑,可见是用了心的。

次子的静欢斋入门是一片绿茵草地形成的小型练武场,四周摆的是个人缩小版的刀枪棍棒,书房书架上摆的是各种各类书籍,沉香袭来,令人不由安静下来,院内的小侍个个机灵。

一想到杨子明雕梁画栋的院子,楼阁上挂着的不知什么鸟的鸟笼,布满奇珍异宝的内室,富丽堂皇的书房,院子里服侍的小侍神情浑浊,丫鬟看起来一个个都想青楼里娇滴滴的狐媚子。

他离开时长子还布满10岁,还住在内院,又由于他还没有立世子,所以历代世子居住的清朗堂住不进去,可以说晨曦堂就是沈氏一手布置的。

晋安候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再心大的人一但一经提醒点播,任何平时不在意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脑补里变成线索,正常的事物都会成为蛛丝马迹,什么事都一瞬间通透起来。毕竟晋安候只是不懂内斗而不是蠢。

如果晋安候没有见过杨子明,感叹他周身的气质,坚挺的身姿腰板,略有风骨的字迹,被他年仅十岁就已精湛写意的画功所折服,那么他对其的影响无疑就只是经由沈氏及刘福长年累月的暗示抹黑的,贪图享受,迷恋美色,自私自利的坏印象,再见其所居住的院子起居室,他无疑会对这个人失望到底。坏影响如果没有逆转,那么世子的人选晋安候就会自动忽略长子,这样下去人大概就毁了。

越想晋安候越暴虐,嗜血的气性差点压不下去,气得呕血。

是他小看沈氏了。

一走进芳菲苑,杨安就意示侍卫阻止想要通传的丫鬟婆子。

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想想他的明儿,发妻拼死给她留下来的长子,晋安候一阵心酸的要命。

沈氏一看到晋安候,就立马带着一双儿女上前去请安,“老爷,你来了。”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

杨玉尔姐弟异口同声的给晋安候问好。

“刚刚,来个孩子正说着想要去给您请您呢,您就过来了。”沈氏打扮的很是娇俏迷人,一颦一笑近视温婉小意。

说着牵过杨子乐将其拉倒晋安候面前:“来,乐儿,玉儿,你们不是一直想见父亲吗?怎么父亲来看你了,却不敢见人了。”

晋安候看着一双儿女,即高兴又一阵信堵,询问过功课近况后就命人将两小人带了下去。

沈氏意见这阵仗有些不对劲,不由的一阵心慌,但一想到刚刚出去的儿女,忽的又有了底气。

“沈氏,你说说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晋安候压下怒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开口询问。

沈氏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让妾身打理好家里。”

“还有呢?”

沈氏想起原配所生的杨子明,接着说道:“让妾身照顾好子明。”

说着,沈氏像是不可置信的诧异道:“老爷是觉得妾身对子明不好吗?冤枉啊,老爷。”

“妾身对子明不敢说形同亲生,但敢说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啊,老爷。”说着一行清澈的眼泪从湿漉漉的眼睛中流淌下来,端的是我见犹怜,凄楚可人。

可惜晋安候现在只有沈氏想要捧杀子明的事,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旖旎之事,沈氏这一姿态可以说是演给傻子看了。

“呵,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是啊,老爷,您可真冤枉妾身了。”

晋安候一听更是一腔怒火,熊熊燃起。

“你,无辜?刘福怎么回事?沈氏,谁给你的胆子敢耍老子,啊?你进门时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样对待子明的?这个侯府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简直放肆,我告诉你沈氏,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给乖乖的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不然侯府夫人多得是人想当,再给我玩花样耍心眼,你自己看着办。听懂了吗?”

沈氏一听急忙想要为自己辩解,“老爷,我没有……”

晋安候见沈氏话挑明了还想辩解,气得控制不住暴脾气,“你给我闭嘴,再给我狡辩,你就给我滚。”

沈氏被晋安候一吼,吓得立马收了声,不住的点头。

“老爷,王姨娘到了,是否请他进来?”杨安见晋安候发泄完,进来通报到。

晋安候稍稍平复情绪后,让人通传了王氏。

王氏一进门就敏感的感受到满屋子的紧张气氛,看到沈氏跪在地上,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奴婢王氏给老爷请安。”

“起来吧。”晋安候看着翰林院院士王家出来的温婉的大家闺秀,心里好受很多。“从今天开始侯府中馈由王氏接管。”

晋安候这一句话同时震惊了沈氏和王氏。

“老爷,妾身这些年战战兢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老爷为何这样羞辱妾身。”沈氏听到自己即将要被夺走当家作主的中馈权利,心里不由的更慌了。

一想到自己还有一双儿女不由的,一再出声:“老爷,妾身……”

“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晋安候见沈氏一再出口,刚平复的心情又暴起来。

看着欲言又止,一脸担忧的王氏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道:“杨安,吩咐下去,传本候的命令,对王氏阳奉阴违的,搞砸差事,全给本候杖二十,发卖西北矿场。”

“前院让杨勤给本候管着。”

“是。”杨安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