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我受不住了。”潘清文喘着气,艰难道。

简易回过头看去,之间跑在他后边的潘清文眼睛嘴巴鼻子都皱到了一起,满脸苦色,扛着湿木头的手都有些抽抽了。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在你后面帮你顶着点。”

说着,简易走到了潘清文的后头,用自己肩上的木头去顶潘清文的,让他的木头在自己的上头,分担一下潘清文木头的重量。

简易回过头见教官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又催促道:“你快将木头往后推一些过来,不然我这边一顶,你那前头会更中的。快,我们先弄个平衡点。”

“那你怎么办?”

潘清文犹豫道,虽然他觉得很是辛苦,可他还是不忍将木头的重量转到战友的肩上。

“呵呵,你在担心什么,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行了,快点,别墨迹了。”

潘清文又跑了两步,这才将肩上的木头往后倾斜了一些,简易也将自己肩上的木头往前推了推,尽量找个平衡点。

有了简易的帮忙潘清文确实是轻松了许多,看得跑在后头的徐刚好一阵羡慕。

“哥,要不你也帮一下我?”

简易笑骂道:“滚。”

好不容易跑到目的地了,大家喘息了一会儿后,闻白坐着小车过来了。

“向右看齐,向前看,消息。”一士官高声叫道。

“十六号出列。”

闻白话毕,简易心里一个咯噔,从最后一排的横跨一步,然后跑步向前,站定。

闻白笑眯眯的绕着简易转了两圈。

“十六号,你还挺能的嘛,瞧瞧,这红润了面色,一看就是还没到极限的。”

言罢,闻白又朝前面正抱着笔记本记着什么的士官说道:“以后负重跑,这小子重量翻倍。”

士官:“是。”

简易:“……”他错了,他该藏一下拙的,将自己弄得凄惨一点的。

诶,刚刚真的是被周遭影响了,看到大家都那么努力,一下子的,他的脑子里也跟着只有‘向前冲’‘好辛苦’‘包子热汤’‘我好困,我要睡觉休息’,至于早前想好的藏拙,早就被简易丢开了。

现在好了,又是两倍的训练量。

闻白见简易面露苦色,浅笑一下,“入列。”

简易:“是。”

回到训练大队,就是午饭时间了。

将肩上的木头都放置好后,众人洗净手,在食堂前列整齐了队形。

“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大概是半夜就叫起来,一直训练到现在,大家都累了的原因,唱的声音并不怎么嘹亮,听得指挥的教官那是直皱眉头。

“怎么,是不想吃饭了吗?这么小声?”教官虎着脸吼道。

“重新来,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次唱得比之前那次大声了很多,众多士兵都是直接用吼得,唱得那叫一个震撼,有气势,震的食堂外的树木,叶子哗啦啦作响。

至于曲调,那时没有的。

训练大队的伙食不是一般的好,累了一上午的士兵看到后,脸上皆都露出了喜色。

鸡腿,鸡蛋,青菜,炒肉,大肉包子,应有尽有,吃得大家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吃罢午饭,就是午休时刻了,笑着冲一脸担忧的潘清文和徐刚挥了挥手,简易回了自己的宿舍。

“兄弟,你要惨了,双倍啊,嘿嘿。”

乔杰英同情地拍了拍简易的肩膀,宿舍里的另外两人也学着拍了两下,以作安慰。

简易:“没事,我能行的。不行的话,我就揍那个教官两拳。”

乔杰英:“得了吧,我干跟你打赌,到时你铁定是不敢动手的,你也就只会嘴巴嚷两声。”

简易拖下鞋袜,翻了个身,就上了上铺。

“嗨,说得你有多能耐似得。行了,不同你瞎扯了,我得赶紧睡一觉,缓缓神。”

说着,简易就直直躺了下去,闭眼睡觉,不再理会乔杰英的话头。

一觉醒来,水深火热的训练就又开始了。

瞄不完的靶子;打不完的枪子;跑不完的负重越野;抗不完的湿木头;游不玩的湖;匍匐不完的泥巴地;打不完的对抗赛…

除此之外,还有流不完的汗;洗不完的泥靴;还有晒不完的太阳,这些,都是训练场上,每个士兵都要经历。

最后,三百人的队伍就只剩了九十八人。

简易成功通过了特种兵选拔,友好潘清文遗憾淘汰,简易认识的人里头,就只剩下了徐刚和乔杰英。

“恭喜,恭喜。”乔杰英嘻嘻笑着,很是高兴。

“同喜,同喜。”简易和徐刚回道。

一晃眼,但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速度快得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经过这三个月以来的训练,大家这才知道已经在连队的时候,究竟是有多么的幸福,也明白了特种兵也和叫做特种兵。

通过这段时间非人般的折磨,大家的精神面貌也有了很大的区别。

虽然小白脸乔杰英大概是因为基因问题没怎么晒黑,但言行举止多了股坚毅硬朗之气。

徐刚同乔杰英不同,被晒成了黑炭头,整个人黝黑黝黑的,但双眼格外的有神采,整个人宛如一把将要出鞘的锋利宝剑。

简易也晒黑了不少,因着每次负重简易都是他们的两倍,沉重量大了,简易手臂上的肌肉就更明显了。

每每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简易都会特别的不爽,感觉别扭极了,再加上,简易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那形象,说一句虎背熊腰也不为过。

和简易之前所追求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形象很是不符。

背着行囊,众人来到特种兵宿。

这回儿,人虽然换成了简易,简易也没有去过多干涉,厉松,也还是同剧情里的那般,和他分到了一个寝室。

这个寝室是俩人一间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这儿,住很久很久。

“你好,我叫厉松,怎么称呼你?”厉松给简易敬了一个礼,而后看着简易笑问道。

简易回礼:“你好,我叫杨长安。”

“你好啊,你是那里人啊?”见简易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厉松也更放松了些。

“我京都的,你呢?”

“我上海的。”

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后,因着不是很熟,便各自分开,开始收拾行礼床铺了。

对于厉松,简易的心理是复杂的,这一时半会儿的,简易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应对。

诶,走一步算一步,顺应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