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玉佩吗?”清竹摩挲了两下腰间的玉佩,问道。

乔安渝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当时突然动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若是不了解你的人或许不会在意,只以为你站累了动动手脚,但我知道,若非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你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果然是如此。

在皇宫听到女皇说起顾家的事情,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不怀疑女皇手下那些得力干将调查的能力,但想要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将他的身世调查得这么清楚,还是很困难的。

除非……

乔安渝曾经和女皇提起过这件事情,又或者他的异样,女皇才能这么快查到。

“皇姐没为难你吧?她是不是想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考验你了?”乔安渝又问道。

清竹闻言,面色又柔和了几分。

她们还真是天家几百年才能出一对的两姐妹吧,如此了解对方。

“不算考验,只是问了属下一些简单的问题。”清竹道。

乔安渝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好奇地问:

“那你走的时候,皇姐是什么反应?”

清竹的面色瞬间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乔安渝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皇上她好像还算愉悦。”清竹道。

那就是清竹成功过了皇姐那关?

乔安渝的双眼瞬间变得更加明亮,还带着几分兴奋。

“愉悦!?那皇姐肯定是对你满意极了!”她道。

清竹听着乔安渝激动的语调,心中也跟着她雀跃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眸间**漾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笑着笑着,只有两人的房间里,氛围就渐渐暧昧了起来。

“咳咳……”清竹咳嗽两声,移开目光。

“受凉了?”乔安渝连忙问道。

“没有。”清竹道。

“是不是进宫一趟太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乔安渝说完就打算离开。

或许是因为有皇宫的事情在打岔,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今天乔安渝在沈妙音面前说她对他一见钟情的事情。

又或者,他们都还记得,只是不知该如何提起。

“属下的伤没有大碍,明日就继续和王爷一同出入吧?”在乔安渝离开之前,清竹没忍住道。

乔安渝闻言,回过头来看向清竹,神色有些犹豫。

清竹再次活动了下子的肩膀,道:

“真的不需要休养。”

乔安渝见清竹面上毫无勉强之色,才点点头。

主要是今日她和清竹只分开了大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万一他们两人再单独行动,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超脱她掌控的事情呢。

当然,乔安渝倒没有一丝责怪她皇姐的意思。

只是怕她那‘热情’的爹娘姐姐会背着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乔安渝在外面陪着沈妙音姐弟逛了大半日,听到清竹进皇宫的时候,又一路提着心。

现在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困倦非常,洗漱一番就躺到**休息了。

所以……

她并不知道在自己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清竹房中。

乔安渝走后,他就取下玉佩,思绪飘远。

他一边利用私下的时间去调查当年的事情,还要一边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其实并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他相信,只要犯下事,就一定会有证据。

哪怕调查时间再长,这一路有多辛苦,他都无所谓。

但……

乔安渝对他这般好,这般信任,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让女皇帮他调查家中的事情就抛下乔安渝的。

无论再问多少次,他的答案都是如此。

或许清竹并没有发现,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已经对两者都生出了必得的心思。

顾家的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

乔安渝,他也一定不会放弃。

就在他出神之时,院内突然传来一人的脚步声。

清竹瞬间紧握佩剑,戒备地走到门口,好像随时都准备着破门而出一般。

笃笃笃——

“清竹公子睡了吗?”

是乔父的声音。

清竹握着剑的手倏地放松了几分。

他将剑收起,打开门,对着乔父行礼。

“哎呀,不用客气!快起来!”乔父一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木托盘,一手扶起清竹。

清竹见乔父的笑容灿烂、态度热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就喊我伯父就好!”乔父将托盘放到桌上,道:“我亲自去伙房给你炖了骨头汤,你尝尝看?男子天生身子弱,受伤可不能轻视,得好好将养着。”

“属下不敢。”清竹垂下头去,道。

他何德何能,能喝到乔父亲手炖的骨头汤呢。

“早晚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乔父笑眯眯地道:“要不是怕你太过害羞,我就直接让你随渝儿唤我爹爹了!”

清竹闻言,抬起头,向来深沉晦涩的眸中难得露出满满的疑惑来。

“别怕。”乔父拉着清竹明显僵硬的手,拽到自己的身边来,让他陪着自己坐下,道:“伯父来一是给你送骨头汤,二则是想问你点事情。”

清竹原本就因为骤然的亲近显得十分不适应,听到乔父的话后,则又更紧张了几分。

乔父是不是知道了他进宫的事情,特意来让他看清楚自己身份的?

清竹想,他完全能够理解父母的这种心情。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乔父问:

“伯父想问你,你对成婚仪式可有什么特别要求?”

清竹:???

“什么成婚?”他问。

“当然是你和渝儿啊!你这孩子,别害羞,放心大胆地说!只要伯父能够做到的,定然都会满足你!”乔父嗔怪地拍了拍清竹的手背,道。

清竹更懵了。

难不成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他失忆了?

不然为什么他的人生好像突然越了好几阶?

“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清竹再次跪下。

“哎呀,怎么又跪下了!你还是等着与渝儿的成婚仪式再跪吧!”乔父道。

清竹:???

到此时,乔父也终于发现了一些异样。

清竹好像不是因为羞涩而不敢承认,而是真的一脸迷茫。

“你和渝儿不是要成婚了吗?”乔父问。

“这……是属下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清竹答道。

快穿之疯批大佬又被我撩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