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白近南做了一个好梦。

然而胡永源就没那么幸运了。

白近南临睡觉前偷偷在他家门口又放了[催眠瓦斯],他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吓得不敢再睡,整夜打着盹,直到清晨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

被吵醒的胡永源很不耐烦,冲着门口大吼:“谁啊?”

“是我啊!胡老师!”

少女甜美的声音吓得胡永源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是白近南!

她怎么一大清早跑过来找他了?

胡永源仓惶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朝桌上的闹钟看了一眼。

下午两点。

怎么会是下午两点?

胡永源十分慌张,难道他刚刚眯了一会的功夫,已经睡到了下午?

那些噩梦本就让他心有余悸,如今白近南甜美的声音在他听来更像是催命符,听得他一阵心悸。

他第一次感觉见到少女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

胡永源迈着沉重的步子到了门口,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人是白近南。

她抱着练习册,眉目间有着一丝恼意:“胡老师,我跟我妈吵架了,她让我到你家里来补习…”

胡永源瞬间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跟上次的梦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白近南翻开的练习册。

没有错,就是那一页的内容,连橡皮擦拭过的痕迹都还在!

他吓得大叫了一声,却很快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胡永源惊讶得发现,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打开了门,请白近南进来客厅坐,又到厨房倒了杯果汁给她喝,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胡永源全程都像个提线木偶,他的意识在不断叫嚣,可身体却不受控制,重复着上一个噩梦当中的所有动作。

他像是个旁观者,被迫从第三视角观看着那一天做得噩梦。

很快,他把白近南拽进了卧房,在那张床单上,白近南再次把美工刀扎进了他的**!

胡永源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可**的剧痛、背上湿透了的汗水,以及白近南现在脸上的笑容,都真实的过了头!

“胡老师啊…”

白近南拿着那把滴血的美工刀,笑得格外灿烂:“看来…你还是没有学到教训啊…”

说完,手起刀落,胡永源**的器官再次与他分离!

“啊——!!!”

胡永源惨叫着从**醒了过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舌尖发苦,四肢发麻,头晕目眩。

刚刚那是…

梦中梦?

自己怎么又做了同样的噩梦?

胡永源摸着额头,偏过脸去看桌上的闹钟。

早上八点。

门外忽然又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胡永源如同惊弓之鸟,怪叫一声后缩进了被窝里,瑟瑟发抖。

直到脚步声走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挨不住了。

两天没睡好,加上精神压力太大,他掉了好多的头发,胃更是像被火烧一样,疼得直抽抽。

去医院一查,说是应激性肠胃炎,大夫说他压力太大,要他多放松精神。

可胡永源怎么放松,他不敢闭眼,他害怕一睡着又会做那个可怕的噩梦!

他提着药恍恍惚惚地走到了楼下,正巧碰上了白近南和她妈。

再见到白近南,胡永源不仅欲念全无,甚至生出了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

“胡老师好!”

白近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我有两道题不会,待会你可以给我讲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