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接过圣旨,冷着脸,“准备轿厢,本王要立马起程。"
......
施净芜现在算是解决了三皇子这个心腹大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要保住相国府。
相国府势力独大,虽然不涉及兵权,也引起了老皇帝忌惮,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丞相解甲归田,即为了她大哥铺出一条路,也是为了相国上下的安稳,只是这话施净芜并不好说。
于峰现在起程领兵边关,暗中解决四皇子和三皇子养在边关的私兵,将这些兵力归给七皇子,让他们窝里斗。
当初三皇子能够坐上那个位置,除了其背景强硬外,还有一点就是四皇子的支持,四皇子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于峰想要铲平这颗毒瘤,三皇子肯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他必须赶紧离开。
施净芜知道这次四皇子走得很突然,应该是朝廷出了什么问题,不仅如此,她也感受到京城的气氛越发的紧张。
七皇子一直隐藏得很深,从小到大几乎都在别院生活,极少露面,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冒头呢?而且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呢?施净芜思虑半晌,决定跟随前往边关。
于峰已经提前告诉施净芜,他这次要去打仗,战火纷飞,很容易丧命,希望她留在京城里等待他凯旋。
施净芜劝阻:“不如再休养几天吧,外面风雨飘摇,现在出宫太危险了!”
“我必须回边疆,只有解决隐患才安全。”于峰摇摇头。
“可.....”施净芜欲言又止。
还想再劝,但见于峰态度决绝,只好叹息一声。
施净芜她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是边关那种地方,危险重重,刀枪无眼。
施净芜也不勉强,反倒叮嘱了很多注意事项,包括吃食用品和药物。
这次前往边关的队伍浩**雄壮,十万大军齐聚京郊,每日练武操戈,士气高涨。
难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宫的消息,所以才铤而走险吗?
于峰离开前告诉施净芜:“你放心,一切有我!”
施净芜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于峰离开后,相国府的日子变得更加的风声鹤唳。
可是,若非如此,七皇子为何又会被冠以谋反之名,难道有人逼宫?
这个念头一浮出脑海,便再也消散不去,如今七皇子已经被架空权利,只是个傀儡,但是这种情况下,谁会放弃争夺帝位的机会,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可以登基。
施净芜想不明白,她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一切都是迷要重重,她只知道,自己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于峰因为军功被调任京都,掌管京都禁卫军,负责守护京都的秩序。
这段时间内,七皇子一直派人骚扰施净芜家的商队,并且在商队行至一半,途中设计绑架,企图杀死施江宴灭口。
这件事惊动了皇帝,于峰联同禁卫军统领一起捉拿犯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有人趁机夺取皇位?
可是,七皇子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们为何会盯上相府,相爷府与朝堂向来是毫无瓜葛的,施净芜实在想不通,七皇子为何要针对相府。
这段时间内,施江宴也遭到刺客暗杀,不过幸运的是他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
而这件事也引起了皇帝的警惕,派遣了御林军把守各处街道,并且在相府周围增添了巡逻的禁卫军,严密防范。
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某种阴谋。
施净芜站在宫门口,目光幽远,仿佛陷入回忆,青霜站在一旁。
终于,一个月后,七皇子终究是忍耐不住了,他派遣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探听虚实。
七皇子的事件愈演愈烈,施江宴在京都处理完军务后,回了相国府。
他一向不喜欢管闲事,但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妹妹,他不能不管,他刚回到相国府,就听闻妹妹病了。
施江宴连忙去探望,见到施净芜脸色苍白,额角布满冷汗,顿时慌了神,连忙吩咐人请御医,“来人,快传府医!施净芜睁开眼睛,冲施江宴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哥,不用担心。”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你是不是想把我吓死啊!”施江宴语气严厉地呵斥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有人趁机夺取皇位?还是说有人蓄意谋杀?
切都成谜团,唯有抓紧时间解决这件事才能让局势扭转!
“大爷我们的人传来消息,七皇子派人刺杀相爷!“施江宴听了这话,冷笑道:“哼!他这是想逼宫,可惜他低估了我,也低估了三皇子,既然敢对相府动手,那么他也要承担起相府的怒火!”
方永烨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月光,嘴角勾勒起嗜血残忍的微笑:“七皇子,你既然想要造反,那我们就看看谁的实力比较强悍!报一剑之仇!”
第二天,朝廷内部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众臣争议纷纭,最终定下一个月之后,由丞相和三皇子共同推举新帝登基。
这个月,七皇子暗中召集各个藩王和将领,以及几个小国参与造反的事,朝堂上也不平静,一些忠诚的老臣站了出来指责七皇子不顾国家安危,妄图谋害相爷等人。
七皇子也不甘落后,派兵包围了丞相府,并且放言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便退兵,否则就要烧了相府。
此刻的相府灯火通明,每个人都神经绷紧。
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三皇子。
方永烨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感情所以记恨自己,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他当真想要杀了自己,那么这些日子又怎么会任由自己活动?
恐怕他是知道他与三弟交恶,三弟必定会全力支持自己吧,这么做,恐怕只是想试探自己和三弟的深浅吧。
“七皇子这些年隐藏的倒是深,我差点被骗过了呢!”方永烨轻声喃呢,眸中闪烁寒光。
这日晚上,月光皎洁,星辰璀璨,繁花盛开的花园里面有许多美丽的蝴蝶和鸟儿在嬉戏,花香弥漫在空气里面。
忽然,一阵清脆的笛音响彻云霄,笛音悠扬,像是一曲乐章。
笛声缥缈如烟雾缭绕,让人沉醉。
笛音中夹杂着淡淡的哀愁、无奈和凄凉,使人的灵魂都颤抖起来,仿佛有无数的幽灵缠绕在周围,无法摆脱,无法挣扎。
笛声渐渐停止....
翌日,清晨。
一名丫端着汤碗走进屋内此刻的施净芜,正躺在**休养,她知道,如果今晚不做什么,明天一定会爆发战争,到时候民怨沸腾,再加上朝廷内部不稳定,只怕会更糟糕。
第二天清晨,京城里传遍了昨晚发生的事。
天还未亮,施净芜便起床,准备出门,刚推开门,就看到于峰站在房门口,于峰愣了愣,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温柔地道:“怎么是想我了吗,还是舍不得我出门呢?”
施净芜看着他的俊颜,眼眶瞬间红润起来。
于峰脱掉铠甲,换上一身柔软舒服的衣服,走到床边,轻抚施净芜额头。
“阿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于峰俯身抱住施净芜,低沉温暖的声音缓慢地响在她耳旁。
施净芜闭上眼,两人腻歪了一会儿。
于峰见状,继续说道:“那个晚上你在花园采集露水,我在房顶喝酒,你没有看见我,但那时间,我正处于两种记忆交织,但是一见你,我就知道,是你。”
于峰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露着无限的自信和坚毅。
直到半个月过去,她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峰也不得不离开。
这段时间,施净芜也收到了于峰的来信,虽然没写什么甜蜜的诗句,但是字里行间尽显浓情蜜意。
施净芜坐在桌前,拿着纸张怔怔地发呆。
“小姐,你又发呆呢!”
“啊?青霜,什么事?”施净芜回过神来。
她抬头,喊来了青霜:“你替我送一封信给三殿下。”
“是,小姐!”青霜立马应答,她是施净芜最信任的婢女。
青霜离开后,施净芜把玩手中信笺,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施净芜继续装病,避开各方邀请的鸿门宴。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跪伏在殿外山呼万岁,声震九霄。
“平生吧,众卿家辛苦了。”
“朕已经册立了新帝为储君,日后诸位爱卿都需尽心辅佐,至于皇兄,朕已经命人将他押入天牢了,若是他肯投降认罪,朕愿饶他性命。”
架空了老皇帝,卸下四皇子和三皇子继承权,七皇子本以为能够自己继承,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被皇帝私生子钻了空子。
年前的事情,是不是误会四皇子了?
“七殿下,您这样出宫,很容易暴露啊!”一名侍卫跟随七皇子出宫。
好好享受了美人乡之后,七皇子正坐在床边,门突然被人踹开,一群蒙面人闯入屋内,直奔七皇子扑来。
七皇子急忙跳到桌子底下,躲过攻击。
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迅速地包围了整个院子,并且把所有窗户都封锁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七皇子假装害怕地问。
“别废话,受死吧!”蒙面人毫不留情地挥舞手中利刃朝七皇子砍去。
七皇子侧身躲避,一拳狠狠砸在一人腹部,那人捂住肚子跪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其余人见势,纷纷冲向七皇子,七皇子左右开弓,一脚一个踢飞,然后迅速爬起来逃跑。
“追!”一声令下,蒙面人分成两拨追向七皇子,七皇子在前面跑着,蒙面人跟在后面穷追猛赶终于七皇子累瘫了,蹲在墙根,喘着粗气。
蒙面人靠了过去,拔剑刺向七皇子。
七皇子一个翻滚躲开了剑,趁机抓住刺客握剑的手臂往背后一拧,咔嚓一声,刺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七皇子捡起地上匕首抹向刺客脖颈,然后扔掉,用袖子擦拭手掌其余的人也冲了上去,七皇子不敢恋战,转身飞快逃窜。
可是刚走几步,就听到后背砰的一声闷响,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七皇子趴在地上,鲜血汩汩而出。
蒙面人见状大喜,举刀刺向七皇子,七皇子瞪大双目,绝望地看着黑乎乎的剑尖越逼越近,眼睛不断地眨呀眨的,似乎希望奇迹出现。
突然一枚石子射向蒙面人的膝盖,那人腿上吃痛一个踉跄,长剑唯那一声跌落,蒙面人愤怒转头,却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屋格跃下
其余几人立即向七皇子扑来。
“砰砰砰”一连串巨大的声传来,七皇子的人赶来救援,那群黑衣人很厉害,但毕竟是凡夫俗子,抵抗不住强大暗卫威胁,片刻功夫,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七皇子,您没事吧!”七皇子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幸亏有你们!”
七皇子没有看清来人,不过他猜测应该是四皇子的人。
“谢了!”七皇子道谢,然后离开。
那时候七皇子还以为,暗杀是四皇子的主意,现在想来跟三皇子脱不了关系,甚至是大皇子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遭此横祸?
想到这里,七皇子心里更加恨,他发誓等他登基,必定铲除大皇子和二皇子。
“呵....."七皇子忍着剧烈的疼痛,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真是卑鄙小人!”
七皇子一行人,在城郊一座隐蔽的宅邸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起程前往京城,这次他们进城非常顺利,只不过进入城内后,七皇子就变得紧张兮兮,生怕再遇到袭击,但是他们运气极佳,没再遭遇埋伏。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七皇子一脸疑惑地说道。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按理说皇帝病危,这些人应该守护在宫里才对,怎么路上这么多人?
突然他眼前一暗,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分明是将他调出京城,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