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睡死过去的关银瓶,又抬头看向皇帝。

看起来很不靠谱,这可是娘胎里带的毒,而且,狗皇帝是怎么知道她中毒的?

她的手猛地掐向花若水的脖颈,带着狠劲。

既然毒不死他,就掐死他。

“每逢十五,你会欲火焚身,全身疼痛难忍。”

花若水拔开掐在他脖颈的手,凑近何馥雅耳边:

“如果你杀了我,再也没人能解你身上的毒。”

何馥雅垂下眼眸,解毒什么的,她已经不带什么希望,她只好奇,这狗皇帝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居然知道她的问题,还会解毒?

旁边还有一个无关女子在,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

“穿好衣服跟我走。”

花若水自始至终,神色都是平淡。

偶尔脸上出现一丝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一路无言,待两人七拐八拐,在茫茫夜色中,终于到达一处长满野草的荒凉宫殿。

打开宫殿的大门,吱呀声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清晰。

花若水神色平淡地看了一下这所破旧荒凉的宫殿。

透过微暗的月光,地上的荒草异常茂盛。

何馥雅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皇帝。

身材修长,一袭长袍,五官英俊,但是有一丝少年的稚嫩。

说实话,她非常讨厌这种稚嫩。

身上背负的灭国仇恨,让她不得不执起刀剑对上这个无辜的少年。

如果她不是何家女就好了,内心就不用背负这么大的痛苦。

“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还有,你会医术?”

她调查过狗皇帝的,毕竟进宫一趟危险之极,不调查清楚,做一番计划,进宫就是白白送死。调查里面写着,皇帝性格懦弱,对皇后深情不已。

调查上并没有写皇帝会医术。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显然调查极为不准。

“你不必清楚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情况,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解决每个月都要经历的痛苦就行了。不过,你需要帮助我做一件事。”

何馥雅嗤笑:

“据我所知,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帝,根本不懂得医理,我凭什么相信你?”

即便皇帝纳了武定侯的女儿为皇贵妃,可是武定侯的兵权几乎被世家瓜分得一干二净。

皇上无权,权势都被掌握在丞相手中,朝堂上无皇上的爪牙,无人听他调遣。

“我能解了自身的毒,说明我实力不俗,不是吗?而且即便我无权,但是依旧是一个皇帝。你现在可是在皇宫中,只要我一喊,就会有侍卫前来抓拿你。

我能与你好好说话,还承诺帮你解毒,难道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

说完,花若水向系统赊了一个解毒丸。

她捏了捏手中的丸子,举到何馥雅面前,“这就是解毒丸。”

“……狗皇帝,万一这是你诓我吃的毒药呢?”

“你不要的话,这药丸我丢了……”

何馥雅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丸。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知道我给你下毒了吧?”

“因为我好心肠,不愿意看一个女流之辈每个月都受苦。”

何馥雅:“……”

看着手中的药丸,何馥雅垂下眼眸:“不知皇上要我做什么?”

“给我生几个孩子。”

“咳咳!”

何馥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指了指花若水,又指了指自己,最后结结巴巴来了句:“你说什么?”

“替我生孩子啊。你拥有朕的子嗣,你的子嗣将来或许还可以继承皇位,你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小太监,这场交易,你只需要耗费你的子宫。”

何馥雅冷哼,这个狗皇帝疯了吧?

虽然听不太明白子宫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猜测是她身体内某一器物就是。

她后退两步,不自觉远离花若水,唯恐他霸王硬上弓。

她小心翼翼地环抱着胸膛,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要一个跟别的女人睡过的脏黄瓜?或许你身上还沾染些毛病?”

想想之前她听到皇帝与别的女人**,恶心的声音传到寝宫外面。

现在她一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反胃

尽管这个皇帝长相不错,但是也不是她将自己的身体送出去的理由!

花若水嗤笑,眉眼上挑,凑到小太监耳边:

“跟你说笑的。你当真了?”

说着,退后一步,轻轻拍了拍身上衣袍的灰尘,神情自若。

何馥雅脸色爆红。

“你,你,你……无耻!小人!卑鄙!”

她愤愤地瞪着花若水,眼中尽是怒火。

“如果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封你为妃。”

花若水语气轻佻上扬,活像一个老道的登徒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馥雅愣是从花若水颇有些轻佻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不自在。

看着他现在的猥琐样,实在想不出这个狗皇帝还有纯情的一面。

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何馥雅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狡黠一笑,脱掉头上带着的帽子,一头青丝洒落。

她缓缓靠近花若水,一张清纯的脸越靠越近,而且,还撩起衣角,拿起花若水的手,从衣摆下面慢慢向上拂过。

她的右手紧紧抓着花若水的手,声音嗲弱:

“皇上,我答应你的要求……”

花若水脸色平淡,“小太监,如果你能将左手中的尖刀拿走就更好了。”

花若水大手抓着她的左手,在月光的照耀下,赫然看到了一把尖锐的匕首。

啪!匕首应声而落。

何馥雅的左手被紧紧抓着,痛得她直咬牙。

这狗皇帝,也太警觉了吧,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她魅惑!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牙道:

“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花若水轻笑:

“当然。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宽容。”

他放开抓着何馥雅的手,后退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何馥雅神色尴尬地整理衣衫,戴上帽子,又恢复成一个小太监模样。

她看着花若水,问道:

“我暂且相信你。你还有解药吗?”

“没有了,仅此一粒。”

花若水不知这人问这干嘛,难道还想搞解药批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