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千目鲎

和血猴在里面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头上突然投射进来刺眼的光华,睁不开眼。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兮望趴在光圈的一侧,露出脑袋冲里面喊道。

“快,丫头,拉我上去,这里恶心死了,再都呆一会儿恐怕我就要生蛆了。”

站在外面伸出手臂想要拉我上去,我看了看身边的血猴,想将他先抱起来:“快果冻,你先上去。”

血猴感激的目光回复我一眼,幸福的冲我傻了:“果冻,不。”

说罢,血猴双掌往肉壁上一贴,像是粘了强力胶一样,竟然吸附在上面,浑身上下像果冻一样的皮肤都能吸附在肉壁上,缓慢的爬了上去。

只好苦笑一声,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借着从大口处照射进来的光,凌乱的白血蚊尸堆上,一条满是汗毛的大腿露在处在,那杂乱成团的汗毛上沾着血和腐臭的黏液。

“卧槽!这不是胖子的那条大象腿吗?胖子!胖子!”一边呼唤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就将胖子从尸堆里抽了出来,随着这么一拉,堆放整齐的尸堆全垮塌了下来,露出里面更多的人。

胖子身下,沐熙熙,还有闪电貂和小黑顺带着都一一被拉了出来,却没有发现钟离的身影。

“丫头!丫头!快来搭把手,帮我把这头肥猪抬出去!”

胖子还真是肥的够可以的,和兮望、血猴三人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孙子弄上来,其他人就好办多了,闪电貂更是被我随手扔了出去,全当是趁机小小报复一下他。

将昏迷中的众人平摊在河滩上,立刻将沐熙熙搂在了怀里:“熙熙,熙熙,醒醒。”看着她脸上的血水和黏液,甚是心疼。

一手抱着熙熙的身子,一手托着她的大腿朝河边走去,轻轻的为熙熙冲洗着身上的污秽。

眼神不由得看向那已经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做一团的大盘子,不由的生疑,当下问道:“喂,我说兮望,你怎么从那张大嘴把我弄出来的?难不成是那东西嫌你太难吃,把你吞进去之后又吐了出来?”

“大叔,你以为我是你这么蠢吗?这东西叫做千目鲎,是黑绳泥盆中的一种非常古老的原始鱼类,总喜欢躲在河g底下,用泥沙和岩石做掩护,来袭击经过的猎物。加上对血腥味非常的迷恋,应该是白血纹攻击小黑的时候,将他吸引来的。千目鲎的甲壳非常的坚硬,将它们柔软的身体保护的严严实实,再加上不常移动,所以尽干那些守株待兔的事情。原本千目鲎追到河沿边是不会轻易上岸的,可赶巧了你非要没事惹事,招惹这么一个凶神,才将他逼上岸来,活该你吃的苦头。”

“卧槽,这千目鲎这么厉害,你是怎么消灭它的?”

“千目鲎有甲壳防护,捕猎的时候又有可以无限再生的透明触手,就算进食的时候,也有那一道道强劲的风将周围的敌人吹散,若是不知道诀窍的人,还真不好对付这东西。”

正当我和兮望讨论千目鲎的时候,河面的吃水线是越来越浅,估计再过一会儿这条河就只剩下泥泞的河g。然而怀中的沐熙熙还是昏迷着,我又不懂什么医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先将她抱回岸上。

“喂,我说大叔,你眼神乱看什么的,小心我回头悄悄的告诉熙熙姐,你亵渎她。”

“你!!!”我恶狠狠的瞪了兮望一眼:“你要是再敢瞎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不过说笑归说笑,最后还是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谢谢你,要不是你,恐怕今天都就全交代在千目鲎的肚子里了。”

最先醒来的是小黑,随后胖子和闪电貂也跟着清醒过来,唯独沐熙熙一直沉睡着。

不由的生疑,因为从兮望将熙熙带回来的时候,熙熙便一直沉睡着:“丫头,熙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她到现在还为清醒过来?”

兮望耸了耸肩,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老尘,既然兮望也找到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老子这一天一/夜半点东西都没吃,他娘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我揉了揉肚子,的确比较饿,当下将熙熙放在小黑的背上,我们一行人沿着河道寻找着出去的路。

由于要一直扶着小黑背上的熙熙,因此脚程自然就慢了下来,吊在队伍的最后面,却看到趴在胖子肩上的闪电貂时不时的扭着头瞥向兮望,似乎对兮望特别忌惮一般。

当兮望意识到转头看向闪电貂的时候,那机灵的小家伙立刻将脑袋掉过转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裂心并不是很长,估摸着走了半个多钟头,终于从压抑的裂隙中走了出来。

“这!!!”我和胖子不由惊讶的望着眼前,先前被困在裂缝之中,视野只有一线天,犹如井底之蛙一般,看不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失去了两边岩体的遮盖,放眼望去,漫天的火海。呈现出火红的一片汪洋。

“老尘,我们这他娘的是不是掉火山里了?怎么到处都是岩浆?不过说来也怪,没有火山喷发,拿来的岩浆呢?”

兮望冷笑一声:“这是幽冥河,不是什么岩浆。”

“幽冥河?”我不由的诧异,从未听说过有流淌着岩浆的河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寒热六狱嘛?七个地狱好比海洋中漂浮的船只,而幽冥河承载着他们的海水。这里出现幽冥河,假如船体出现了破洞,海水就会顺势灌入船舱内。”

胖子似懂非懂的问道:“那岂不是说我们马上都要沉入海底了?”

“恐怕比沉入海底还要恐怖吧。”我突然想到了摄婆和兮望的事情,像疯狗一样抓住了就不松口,趁着兮望在,立刻反问道:“丫头,按照钟离的说法,恐怕你的来历应该也不简单吧,似乎你一直比摄婆追着,一直逃避着摄婆。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一个玉符这么简单的事情。”

兮望冲着我莞尔一笑,那笑容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恶,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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