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我被一声尖锐的女高音被叫醒。

“程哥哥!”该女子应声直接推门而入,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这个穿戴显得有些不一样的女人,正激动着在房间里跳来跳去。

“卧槽!”

犹豫天都还没破晓完全亮起,所以当这个女子闯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地上打着店铺的另外两人,还没走进我的床边就一脚踩在了乔北的身上,自己还没绊了一跤,差点脸着地摔在了地上。

她刚稳住身子,急忙就转身一把抱住乔北,有些让人不太舒服的撒娇道“程唐哥哥,人家好想你啊,一听见你来弥族的消息,就赶紧过来了,我刚把你踩疼了吗?快点让我看看。”

“啪”

房间的灯,被随后赶来的莎姐姐打开了,顿时,屋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状态。

我和唐乾乾坐在**,一副看的好戏的模样,盯着抱错人的女子。程唐从另一边的地铺上坐起来,有些侥幸的抿嘴偷乐,而莎姐姐眼睛瞪得老大,用手指着一脸茫然的乔北结巴道“族女,这人不是....程少主。”

双手紧搂着乔北的族女猛地从他肩膀上将脑袋挪起,煞有其事的认真瞅了瞅乔北两眼,只是她脸上的表情从先前的吃惊慢慢发生了变化。

族女长得娇小,一副小家碧玉的姿态,讨喜的是她长了一张显小的娃娃脸,此时瞪大眼睛扮无辜的样子,我觉得应该很和乔北的胃口才对,要不然乔北怎么会就直愣愣的让她的双手还停留在他的腰身呢。

唐乾乾挑眉,大声道“哎,你搂的可不是什么程哥哥啊?”说完,指着一边的程唐提醒道“朝思暮想的人在这呢。”

族女脸颊泛红,不自然的松开手,站起来身,含羞状望着乔北致歉“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乔北露出招牌式的暖男笑容,摆摆手“没关系,被你这么抱了一下,反而我觉得占便宜的是我自己呢。”

族女抿嘴乐了,双眸水汪汪的盯着乔北,继续道“我是弥族族长的女儿,我叫阿音,你呢?”

“他叫乔北。”唐乾乾提前替乔北开了口,不死心的仍旧搬出程唐来提醒阿音道“哎,我说,你不是来找程唐的吗?怎么现在倒把他晾在一边,当成透明的了。”

阿音这才恍然转身过来,往程唐跟前走去,然后蹲在程唐的跟前,俩人很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去让人给你们送点丰盛的早餐来,等一会你们都整理好之后,我让带你们去见阿妈族长。”阿音说完语速不急不缓,让人听着什么舒服,临走前她和程唐打完招呼后,路过乔北的身边时,莞尔一笑道“乔哥哥,我们一会见。”

乔哥哥!

这一会功夫都攀上亲了啊!

其实,单论长相来说。如果把唐乾乾比作金庸笔下的黄蓉话,那阿音就绝对能称做郭襄。

一个狡黠俏皮,一个温婉乖巧,有时候我觉得男生和女生的眼光就是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我是程唐的话,就一定会找一个像阿音这种简单易操作的类型。

我们四人围在一起的吃得早饭的时候,乔北一直没出声,唐乾乾突然出声问了一句“我觉得那个阿音长得不错啊,乔北你说呢?”

乔北头也没抬的直接答道“嗯,很有味道。”

程唐面无表情的将吃好的碗筷搁下后,转身就去拿外套了,唐乾乾欲言欲止的看着乔北,继续追问“那要是有这样一个女的对你投怀送抱,你会拒绝吗?”

我捧着碗的手莫名一抖,连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深怕错过他的嘴里说的一个字,可是乔北竟然思虑了一会后,抬头紧闭着嘴不说话的就摇摇了头,唐乾乾哈哈一笑,“果然乔北你才是正常的男人。”

程唐脚下一崴,差点摔了踉跄,而我一时碗也没端稳,直接一碗底的小米粥倒在了牛仔裤上。

莎姐姐来领我们四人前去参见弥族族长的时候,似乎非常好奇有兴趣的在乔北的脸上打量了两眼,眼里有不解、也有疑惑。

乔北走在的边上,心情不错的到处四周张望,引得路上两边站着的弥族女子激动的私下小声窃喜在议论,有少数几个夸张的女子竟然小跑两步追上来,直接往乔北手心里塞了一张小纸条,摊开一看,娟秀的笔迹写着“如若有意相识,可私下联系,后面都是姓名和一个不同的地点名称。”

我冲他撇嘴,笑道“乔少爷这次来趟弥族说不定还能带个小少奶奶回家去,不对不对!是不止带一个小少奶奶。哎,你们乔家很早以前是不是也有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制度,到你这代就没了,你心里会不会不平衡啊。”

乔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回道“不是我们乔家以前有这种三妻四妾的生活制度,是整个中国。而且,失去了这种福利的,是我们这一代的男人,不止我一个。我们只会惋惜,是吧程唐?”

程唐走在前面听到这话,倒是接的挺快,直接扭头讪讪一笑“我们族里很早以前开始就是一妻一夫制,其实我很羡慕这种相守到白头的相处模式。”

我哧哧笑起来,拍了下乔北的肩,继续打趣“哎,你就别想着拉程唐一起下水了,他呀,早就一颗心装着一个人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身子就发软。”

“林札染,你说清楚,谁身子发软了。”

我往前走的很快,不搭理他,唐乾乾走在后头,我就听见她出声调侃乔北,两人开始一搭一唱的聊得很大声。

“乔北,你觉得阿音五官哪里最好看?”

“笑起来吧,感觉甜滋滋的。”

我皱眉,心中默默回敬一句“甜你大爷!当心甜过头了齁死你!”

这时唐乾乾顿了顿,来了句“那你觉得扎染呢?”

我耳朵竖得老高,乔北顿了顿,声调抬得更高,一字一句道“林札染啊,她根本就是长得很好笑。”

大爷的!

我大步大步跟着莎姐姐的步伐,对那两人的谈话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