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卿一个惊愕的表情转瞬即逝,侧过头对着同桌一行的三人说道“麻烦今天这酒席我看可以散了,至于这位姑娘,我需要好好和她单独聊聊,不知道大家能否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我刚才好像饮酒过度,这不,头现在开始有些晕了,李兄还劳烦你送我一程?”
“自然乐意相送,那我们这就现行告辞了。张公子,你们慢慢聊。”
屋内此时只剩下张子卿与染儿两人相视而坐,张子卿轻轻一伸手摘去了染儿脸上的面纱,染儿嘴角轻扬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端起酒杯莞尔道“公子都摘了我的面纱了,怎么还不与我碰杯呢?”
张子卿原来一双眸中满是笑意,此刻在将染儿从头到尾一番打量后,眉头微皱,板着脸将脸撇过回道“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哼!怎么了,你们男子不就喜欢这望月楼中的女人这般打扮吗?刚才与你一起的那人还说我穿的好看呢.”
“哪里好看!还不速速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染儿,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哪有清白人家的姑娘没事往这望月楼里瞎跑的!”
染儿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笑道“那你为何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望月楼呢!”
“我是男子,再说了我来这里是...”
张子卿的话还没说完,染儿站起来身终于收起脸上的全部笑容,打断道“男子就能随处风流?亏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绝对不随便到这种风月之地来,看来子卿哥哥离家这大半年早已经将之前答应我的承诺忘记的一干二净了。也罢,今天就当是我自找没趣,让子卿哥哥扫了兴,染儿这就走。”
张子卿一怔,忍不住伸手去拉她,染儿一个闪身躲到一边背对着张子卿气呼呼的道“你不要碰我,你这样跟我拉拉扯扯岂不是有违你的君子之本。”
“扑哧”张子卿走近两步小声笑出了声,从身后将染儿身子板正过来,对上染儿赌气的目光后,轻轻笑了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君子之本里可没有不能与你亲近这一条,否则,这君子不当也罢。”
说完,张子卿想要伸手抱她,染儿双手拦住“张公子也请稳重一些尚好,你这是想要和我亲近不成?那得看看公子你带的银子够不够?”
“臭丫头!还再乱说,这大半年未见,还不快给我抱抱。”张子笑着骂道。
染儿嘟着的嘴巴终于收起,左右听听动静无人,这才放心的伸手抱住了张子卿,顺势脑袋还在他怀中蹭来蹭去。
“子卿,你想我了吗?嗯?”染儿放柔了声音,抬起头看着张子卿问道,脸红红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想了,每天每夜都在想,恨不得每个时辰都不放过,都想用来想你。”
“那你回来丰知第一件事不是找我,而是和那几人到这望月楼来,要不是我听到消息赶来,你说,你是不是就要和别的姑娘饮酒作乐了?”
“今日是事出有因,待下次方便之时我在告知你,只是?我竟然让染儿这么不放心?难道,我平日里在你心中就是一个*风流之人?”
染儿摇摇头“就是因为你对我一点也不风流*,所以我担心你对别人会如此。”
“噢?”张子卿哑然失笑,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喃喃道“看来以后真的得改变一下,我对你的习惯了。不然下一次,你若是穿的比今日更少,那才是要把我逼疯。”
染儿仰起头笑着问“那子卿要如何改变?”
张子卿扬扬眉,低头轻声答道“就如染儿所愿好了。”说完,一个吻轻轻落下在染儿的额头上。
染儿把脸埋下,“我心里没想这个。”
张子卿轻声笑道,“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
两人抱在一起,目光相视而望,终于,染儿的嘴边慢慢漾起一个极妩媚的笑容来。
张子卿伸手抚摸她的脸,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嘴角“笑得这般,我若是在无动于衷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盛情邀请....”
“我没有。”
“嘘...”
张子卿声音渐弱,吻已经深深落下,眼前的两人宛如一对璧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热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挪不开眼睛,张子卿前世不是我的哥哥吗?怎么会!
难道,过去的时候我就他妈的赶时髦了?上演了一处蓝色生死恋不成!
正在烧脑的思虑当中,“呜呜呜!”一声巨大的鸣笛声响起,我睁开眼终于从那个让人脸红发烫的梦中清醒过来,我和张子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行!等到了云南,我让唐乾乾把这铃铛给解开,一定要好好问个究竟。
只是,好像有一点不好意思开口啊!
“一大清早起来,你怎么一脸愁眉苦恼的样子?昨天那鬼魅不是已经被你和唐姑姑成功的剿灭了吗?”乔北一张大脸忽然映入我的眼帘,他似乎早已经起床了,满脸的张扬笑意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我的脸,顿了顿,小声道“啧啧啧,都说女生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天然的朦胧美,我觉得说这话的男人一定是眼瞎,要不绝对就是高度近视。”
我没好气的憋着嘴没回话,深怕一大清早还没刷牙一开口有轻微口气就尴尬了,只得愤愤不平的把五官挤在一起,以表示我的不满。
乔北伸手在我脑门弹了一下,提醒道“好了,赶紧起来了,早饭已经买好了,今天中午火车就能到云南了,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赶,吃饱点才能拎得动你那个大箱子。”
我们四人的行李就我的箱子无比硕大,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的缘故,我将家中大大小小但凡估计能用到的一些小东西,都费力的塞进了这个大箱子中,乔北无意帮我提箱子上火车时差点没脚下一崴,瞪大了双眼平静的感慨“扎染啊,你这箱子怎么感觉比我人还重呢?你丫是不是把家给浓缩了一下,全部都塞进去了。”
我洗漱结束后,这才将熟睡的唐乾乾叫醒,她从被窝里醒来时,我这才发现她薄薄的外衫已经湿透了汗水,她脸色有些发黄难看,我伸手一摸,不好!唐乾乾正在发着高烧。
“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她受了伤,现在我已经找了乘务员拿了退烧药给她喂了,只是我怕她伤口老是被汗水浸湿,容易感染发炎就完蛋了,肩膀的伤口还算浅,腹部这里就比较麻烦。”
唐乾乾躺在**,听完我对程唐的复述,虚弱的出声打断“死不了就没大事,放心。”
程唐拿了一个凳子坐在唐乾乾的跟前,小声道“我们一会中午就要下火车了,你这样的身体情况一定不能在跟着车子一路颠簸的,要不然我们先找间旅馆住下,弥族那里我想办法去联系好吗?”
唐乾乾脸一黑“别以为我不知道弥族,你想办法?除非你肯入赘到弥族当族长的女婿,要不然就让乔北去也成,反正只要是男的就行。”
乔北一惊“弥族难道是女儿国啊!”
唐乾乾闭了闭眼“差不多吧,缺男人的程度堪比非洲饥荒了。程唐你要真有办法,我绝不拦你,如果没有就别瞎出主意。我没多大事,一会到站了扎染你扶我下车,在睡一晚应该就好多了。”
我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要不然我们找个地先休息两天,等乾乾的伤口恢复一点在走,去弥族找蚀蛊虫固然重要,但是因为这个再让你们任何一人送了命,就算是我査婆清醒着,我想她老人家也一定不愿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