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误进来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人间,只是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直到说道最后一句时,我发现这个中年男人的脸竟然变得僵硬起来,然后头则看向我的背后方向,嘴竟然越裂越大。
“天干热燥,小心火烛;天干热燥,小心火烛。”
“天干热燥,小心火烛;天干热燥,小心火烛。”
是那个声音,难不成已经
我慢慢地转过身,望着那巷子口处,不由的将身子像右侧的墙壁上靠了过去。难不成他真的知道我们在那哪?
一个身着深色颜色的衣服的男子,正在一边敲着锣一边喊着他的4句,一步拖着一步的向前走着,之所以说他是拖着的,那是因为他是个坡脚。
咽了口唾液,希望自己不要被他发现,然后观察着他的去向,还好没有拐进巷子里,这是我到目前为止很庆幸的事情,暗自的舒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只是我这面刚刚才放松,那边刚才那个陌生的男子却轻声叫嚷道:“不好,他向我们过来了。”
一句话,又将我推进了深渊里。本来已经低下的头又迅速的抬了起来,看向了那个巷子口的方向,那个打更的人果然再向我的方向走过来。
这下该怎么办,他过来了会发生什么?
还有那个死坲殇,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变成树了?该叫我如何是好。
胸口堵着气的看向我对面的这棵突然冒出来的树,我以为是坲殇变成的树,真是恨不得将它给砍了,就算这样也不会解了我的气。
“天干热燥,小心火烛;天干热燥,小心火烛。”
没有勇气再看那个打更人,只能低着头不停的转动着眼睛,想着该如何应对的办法,这可怎么办。
“别过来,别过来,怎么办,怎么办?”但是仿佛那个陌生男子比我更害怕,从刚才他对我说‘他向我们走来了’的时候,我就一直感觉他的身体在不停的扭动,而双手不是一直手握成拳砸在另一只手上,就是捏的骨骼‘卡
卡’作响。虽然同样的我也很害怕,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怎么会比我还怕。
我用眼睛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也就是巷子口的方向,但是身体的动作却越来越颤抖,嘴因为刚才在说话的关系也没有并拢,但是却从里面往外冒出了白烟!一时的我也看愣了,并没有注意那个打更的人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
“原来你在这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随着这一句话,我的浑身从脚底部开始发凉,传到了头顶就是发麻,他就在我的旁边?怎么能没有声音呢?
我不敢动,真的,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甚至我已经在闭气。因为我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我想的那些所谓的逃生的方法根本就不切实际。当你真正遇见的时候,真正你的心开始恐慌的时候,如果你还能保持你的想法去自己解救自己,那你的心里素质真的是完全的好,但可惜我没有。
我开始正面看着那个男子,我希望他能立刻拉着我逃走,我甚至用眼神儿不停的暗示,可是他却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他的嘴仍就张着,他的身体颤抖的幅度却在渐渐地减小,他紧握的手也缓缓地松开,垂在了身体的两侧,难道,他的魂儿已经被勾走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刚刚还说过话的陌生男子,迅速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怕自己会叫出声来。
而那个打更的人,从衣袖中取出根绳子,走到了那个男子面前(与我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将他的两只手绑了起来,打了个结。
“有什么怨也都该散了,该回去了,该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就该上路了。”那个打更的突然说道。
而我虽然听见了但是因为心里的害怕也并没有仔细的想过,但是在听到的时候也真的以为下一个被绑起来就是自己,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打更的人却转身走了,当然手里还拉着那个陌生男子。
就这样走了?是不是说我没有事儿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手扶
着墙然后身体缓缓地向下滑动着,半蹲着靠在了墙上,以为我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而坲殇也不出现,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不该是活人呆着的地方。”本来稍加平静的心却突然被这又突然回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却看见那个打更又出现在了我的头上方,而且他还在低着头看着我,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全都是眼白,难道他已经死了?
对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不该是活人呆着的地方。’那意思就是。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过后,周围安静了!
“官人,她怎么还不醒啊,是不是回不来了啊。”
“玉溪,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起来,小心我将它给撕了。”
“你,官人,你看他,这只死兔子他要撕了我的嘴,你看他啊。”
“我要是老妖精也不要你。”
“你找死。”
头混涨涨,还很痛,痛的好像要是被硬生生地敲碎了一般。每一根神经,每一处穴道都在叫嚣着。身子也使不上力,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可以透过眼缝隙看到一丝光亮,难道我还活着?
再用力些,再用力些你就能睁开了。一个声音在我身体诉说着。
像是得到了动力,我忍住疼痛将眼睛睁大睁大再睁大终于,我看见了。
谢谢。不知是谁,但是还是在心里道谢到。
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床边上的璃末,然后是突然跳进视线里的坲殇?对,是坲殇。
难道是坲殇救我回来的。
“坲殇,你什么时候从树变回来的啊,是你带我回来吧。”像是在肯定,但又是像询问。
“额。”看得真切,坲殇因为我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抬起手抚了抚我的额头,又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其他人说一样:“难道是发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