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我可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微转了下身,使自己的脸面对着那竹屏,直直地望着,就像能透过那屏看见门以及门外的一切一般。

“啊。”又是一声。

顿时,我便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几步便走到了门口,但只是站在了哪,并没有打开门,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开了门,也于事无补,还会如刚才的那个情况一样。

可是如果我不出去难道就要一直这样站在这里干着急吗?

距离刚才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如果容易对付,早就应该完事儿了,怎么两个人一起去了,还那么难解决,会不会已经发生什么不测了?

“不会的,不会的,坲殇说他有一百年的道行,他不会轻易就出事的。”我来回的读者步子,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么几句话来安慰自己。

“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呢?”

看了看我面前的房门,突然有一种,我打开它就会进入地狱的感觉,可是,那个我爱的人,那个已经得到我的心我的身的人现在却在外面为了包括我在内的人们能够继续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而战斗着。突然这一刻我真的好想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可是我去了他又要保护我,是不是该分心了?

矛盾与担心在我的内心交战着,一个说:坲殇之所以将你困住就是为了要你安全,你怎么还能去给他添麻烦呢?另一个也说:就是因为和他有同样的心情,所以才要冲破一切的困难与他在一起,不然,又怎么配说爱他。

是啊,在他最需要鼓励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我却只为了独善其身而置他于不顾,那么,我还配说爱他吗?我相信,即使是麻烦,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而且,那虎皮也不会不管我的,毕竟在黄昏之时我还与他说

了晚上要算上我一个,虽然我喝醉了。

想到这,心里也有了底气,没有再给自己任何时间考虑,便一把拉开了门,迈了出去。可是当我再次走到楼梯口时才赫然发现,空气中竟然充斥了浓重的血腥问道,不仅如此,在楼梯台阶上还有零星但是却积聚的绿色**,上前一探,竟然有一股腥臭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呢?”

“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娘了,我保证,我保证天亮之后我就带她离开这儿,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噬人魂魄了,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就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我下到二楼平台上,便听见一个哭丧的男声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听了些,感觉内容像是再替他的母亲求情。母亲?那不就是六子?

原来真的是他!

我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我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住在哪间房,所以很快的便走到了哪间房门口。只是没想到,离得越近,那股子腥臭味道就越浓重。

“她身上的罪孽已经数不清了,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成魔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求情了,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不会让她去的太痛苦。”虎皮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但是字字却狠狠地敲击到了六子的心上。

“不,不要,不会的,你们不能这样做!”六子越发的疯狂起来,那声音似乎都可以捅破天际。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就像当初我的未婚夫突然离开我一般,我的绝望、无助和害怕是别人根本无法了解的。况且现在对于六子来说,那是生他养他并且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别人打死,试问有几个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狠心儿女呢!但是这样的局面,我知道我是说不上话的,毕竟他们才属同类,虽然元神不同,且大同小异,都是会着常人不会的东西拥有着人不曾拥有的灵性,想必,连处置的法则也应该是不

同的,妖精死了会是什么呢,他们也会轮回吗?还是,永远都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你让开,不然连带着你也会受牵连。”虎皮突然怒气横生,大吼道。

“不让,除非你放了我的母亲,不然我不放。”六子也同样的固执,气势上丝毫不输于虎皮。

“你,你不要这样冥顽不灵,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活下去也会很痛苦的。与其让她接着痛苦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虎皮的声音还是那般大那般有气势,但是我想我不会听错,在他的声音中透漏出了一丝丝地无奈。

“是啊,你让开吧,你就算这样抱着她,若是燕七真想动手你也是无可奈何。”坲殇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不过相比虎皮的暴力,他的声音倒是温和许多:“就像燕七所说,她就算能够接着活下去,那也会是越来越痛苦,你别忘了,她现在可是靠着女子的阴血来维持着生命,那难不成你要为了你的母亲掳来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就要毁灭了?”

“那就毁灭吧,大家一切死了,也就不叫死了。”六子的声音也降了下来,可是字里行间却带着淡淡地哀愁。

“你这叫自私!凭什么因为你的母亲要葬送全世界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能只手遮天还是能翻云覆雨!我个人觉得觉得你还没有这个本事。”虎皮几乎已经是暴跳如雷了,在这样下去,保不准他真的会一并杀了这母子俩。

“坲殇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六子并没有因为虎皮而再次动怒,从他对坲殇说话的语气中我就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几乎可以用心灰意冷来形容了。

“你问!”坲殇会的也干脆,应该是希望他能够早些看得开吧。

“谢谢。”六子很有礼貌的对坲殇道了声谢顿了下后,又说道:“当年她在你面前死去的时候,你的心情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