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还未从可儿的事儿中抽出来,便很白痴的问他:“他是谁啊?”
坲殇倒是没露出嘲笑的表情,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收鬼师。”
“啊,对啊,天都黑了。”我突然反应过来,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然后便拽住了坲殇端着茶杯的手对他说道:“带我去啊。”
“好。”坲殇也没有拒绝我,反而露出了微笑,瞬间,我又石化了
“都不是我吹牛,哎,我跟你们说,就是那冥王,就是你们嘴中的阎罗王见到我,还得给我行礼磕头呢,诶,真的都不是吹牛,”在‘新悦来’一楼靠门桌前,一个身披虎皮,身穿黑裤,蹬着一双黑色段子金钩鞋的男子,抬起右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豪的接着又大声的对其余桌上吃酒的人继续说道:“我根本不削他,你说他算个什么东西啊,还给我行礼,我都怕他让我折寿,你们说是吧,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随着那人的大笑,其余桌上的人也附和着起来。
刚下楼的我,便看见了这一幕,然后有些不信的问在我身后的坲殇:“他真的不是神棍?”
“他就是这样豪放的性格,熟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擦过我的肩膀下去,向那个我严重的‘神棍’走去。
“明明就是个神棍。”我有些失望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尾随着坲殇的步伐,向那人走去。
“哈哈哈。”那人收住了笑,转而又接着道:“就说三年前我在咱都城郊外的那座荒城,就是俗称‘阴阳’的那个地方我就收服了一只恶鬼,面目狰狞,嘴角两边还挂俩獠牙,啧啧啧,要是让你们见到,准一个个地都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在魏国都城外约20公里的一处偏僻地方,原本叫胜林,是个以打猎、种植、贩卖为生的区域。因为他们的输出口直接对着的是都城,所以生活算是很富裕。只是在三年前,突然传出他们哪有了瘟疫,结果一夜之间,全城的人都死了。
其实我倒觉得这事儿有蹊跷,毕竟,就算在瘟疫横行
,可人的体质是完全不同的,怎么也会有人能挺住的。所以当时就又冒出了一个谣言,说是盛林城门其实还是通向地府的府门,而为了防止有人间的阳人错误入,阎王便派人在府门把守,但是这府门和这城门本就是一个,所以在那一夜,那些个守卫便弄错了对象,在换班交替的时候,便将那座城里的所有人都带回了地府。
其实我觉得这,这个也有些太过玄乎了,毕竟那冥王虽然也被纳为黑暗中的一员,但是好歹人家也是个神,就像天上的首领——天帝一般,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要是想他们传的那样,冤死了那么多人,我想,这冥王早就应该换人了,所以,我个人觉得应该不会只是勾魂这样简单,毕竟,我是经历过那些玄幻之事的。
而‘阴阳’这个名字就是提醒那些个路过的人赶快离去,免得误入地府丢了自己的性命。
“你就吹吧你。”一个人开始起哄道。
“是啊,你就吹吧。哈哈哈。”接着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诶,我告诉你们,你们还别不信,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怪事才来的,难道说,你们敢说你们城里最近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吗?”那虎皮一急,拍案就起,板着一张脸,絮絮叨叨道。
“额,倒是有件怪事发生。”刚才那两个说他吹牛的,其中一人,显得有些尴尬回应道。
“这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你知道也不奇怪。要不这样吧,你只要能说出这事情的原委,我们就,我们就相信你。”另外一个突然起义,但明显的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份底气。
听着那人说完,我不禁皱眉,他既然能在大街听见发生了怪事,难道就不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哼,怪不得人都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没有再站下去,而是绕到柜台里面,我的专属位置,一屁股的坐了下去,算是解放了我的腿。
“嘿嘿,不就是先失踪了三个妇人再加上个大姑娘嘛,然后就又冒出了一首‘你家也有新娘子,我家也有新娘子’的儿歌,这位先生我说的可对。“那虎皮声音突然一变,到
听的有些狡诈的感觉,但我就坐在这儿听着就好,自然的,一会我会好好刁难刁难他。
“额?”显然刚才提出这个问题让他回答的那个人一阵错愕。
“还真神了啊,这都知道。”
“就是就是,那你们说他会不会真的是什么大师啊。”
“哎呦,我的妈啊,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娘娘终于开恩显灵了,这下子,我家闺女和她娘就不用再害怕了。”
吃酒的那些人开始因为他的答案议论纷纷,可我的嘴角却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样都能被人所崇敬,那要是让他们知道坲殇有多厉害,那我这‘新悦来’的门槛岂不是要被踩平了?真是一群让人头疼又可怜的淳朴老百姓。
“哎,大师,您快上座。”一位青山书生样的人连忙起身,将那虎皮请到了他的桌子上。
而那虎皮自然是万分得意,只是一转身,在看见站在他身后的坲殇后,情绪显然又激动了起来。便将那青衫书生样青年落在了一边,反而上前一把抱住了坲殇,竟然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举动不禁弄得那些个吃酒的客人一愣一愣的,更是叫我也突然吓了一跳,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呜呜,呜呜,坲殇,你个死没良心的,也不说回去找人家,人家可想死你了。”说罢,竟然将腿也挂到了坲殇的身子上,就像那猴子抱树一般。
而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又被他的话给惊到了。怎么,这刚才还气势磅礴的一阵忽悠说自己有多了不起,结果一见到坲殇竟然全便了样。
“坲殇也没有推拒他,而是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说道:“好了好了,这不见到了,赶紧下来,要不该让人家笑话了。”说着,我还不忘忘我的方向看一眼。
“呜呜,好吧。”果然听话,吸了吸鼻子,那虎皮便下了来,然后接着又说了一句,差点没让我晕过去的话,他说:“你知道咱俩这叫什么吗?这叫同性相惜,女人,那有一个可以配得上你的,只有我,才配站在你的身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