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动作,我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掉进了那个通向地府的隧道里,难道我命该如此?
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屁股也定是被摔开了花,泪眼婆娑的往头顶上望去,却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只井底之蛙,出口好远,又好小。
我想,我更应该庆幸自己还留着一条小命!
试着伸了伸腿,又晃了晃胳膊,嗯,还好,还能用。
双手拄地,膝盖慢慢地屈膝半跪起来,然后试着摸着周围有没有可以支撑的墙壁当做支点,让我站起来。
但是我好像错了,因为四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除了洞口所对着的地面。
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试着自己将自己带起来,虽然有些困难。
本来半跪着的膝盖,试着一条慢慢地用脚掌贴地,然后伸直,接着双手试着离地,另一条腿也直立起来。
“嘶”虽然很痛,真的很痛,但是我还是坚持地站起来了,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竟然也可以这么顽强。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当我刚刚直起身子,刚试着迈开脚步像旁边摸索过去时,头顶上赫然又响起了鞋子擦地走路时的走路声,而且,好像里沓子还很近。
一时不知所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本能的转身像暗的地方跑去,却在刚迈开一步时就忍不住疼痛,重新倒在了地上,甚至胸部不知道咯到了什么东西,肋骨钻心似的痛。
“唔”怕自己喊出声,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向前蹭着,使自己的身子可以躲进黑暗里。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就是本能的想逃跑,本能的知道那个东西很危险,本能的以为躲进黑暗里就不会被发现,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在最后一声落下时,我终于将自己藏进了黑暗里,但还是不敢呼吸,也不敢向上看,同上述一样,仍然没有原因。
时间静止了,空气也凝结了,此刻的我紧闭着双眼,趴在冰凉的地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的,不知道上面是怎样的一个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
黑色的脚印,从中间那幅‘碎石’开
始,也许我只是没有注意细节,所以遗漏掉了,但当我再发现时,却像雕刻一般烙在了我的心底。因为刚才突然想到了那些传言,所以心随念动,而这时又听见了一些找不到根源的声音,所以误以为是危险接近了。
从小到大自我保护过头的我,在遇到危机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找出真相,而是先躲藏起来度过危机,哪怕,它没有我强大。
动了动已经有些擦伤的胳膊,又放开了捂着嘴的手,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看着微亮的上方,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
慢慢地座起来,撸上袖子想看看胳膊的擦伤,红肿淤青了一大片,哎~~~都是自找的。
“踏踏踏踏踏踏”
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是这次我却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我觉得或许只是外面哪里突然发出的响声,不以为然的抬起了头。
但往往天总是不如人愿,当我抬起头往上看时,就看见一个光着头,皮肤发红,双眼突出并且没有眼仁的‘东西’正在从上往下看,似乎还在用鼻子嗅着什么。
一时,我呆傻了,就那样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而那个‘东西’好像很不甘心,还是一个劲儿的往里看,竟然不知为何的裂开了嘴,还伸出了他那黑色的舌头往下探,而他一并露在外边的还有黑色的牙齿,只不过在露出的哪一刻都化成了灰,落了下来。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蹭地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一下子回过了神智。
“啊唔”第一反应的叫喊被第二反应的手捂住了,腿不自觉地弯曲伸直,再弯曲再伸直,使自己里光线远一些再远一些,这样就安全了吧,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上面的东西不敢怠慢。
不知为何,那东西突然停住了,往下伸了下头,又往回缩了一下,然后又伸了下头,又缩回了去,反反复复好几遍,终于不在动作,收回了那根黑色舌头,闭上了嘴,瞬间消失在上面的顶口。
而此刻的我浑身已经噙满了汗水,衣服已经湿哒哒地了,双手还在捂着嘴,而嘴也是张着的,但是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直到“嗵”一声闷响,连仅有的光也被剥夺了,此时的我真的已经完全
陷进了黑暗里。
泪,第一次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或许,我的一生就这样了吧,或许,我就要在这里结束一切了。其实这样也好,不然,活着,就还要忍受着他们的白眼和嫌恶。
“咻咻咻咻”以为要陷入黑暗里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亮了眼。
还不太适应这光亮的我,只能眯着眼慢慢适应,直到完全睁开。
这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觉得很眼熟,尤其是在我眼前的纱幔更是让我糊涂不已。
试着站了起来,比起刚才,现在更痛了。
站直了身子,看清了光亮的地方,前面是纱幔,右边是张石桌,左边有个书柜,后面只是墙上有几幅画。
而这四幅画却让我更震惊!
它们是冬至初雪之作、夏至梅花、乡间恋农家、一磅迷雾山水图四幅。
之所以看一眼便如此熟知,是因为对于这四幅画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们都是同一人画的,而且那个人还是我最亲密的人。
那如果我没猜错,在纱幔之后应该有梳妆台、衣柜和一张凤床了吧。
艰难的走到纱幔前,不带一丝犹豫的撩起,映入我眼帘的景象却令我睁大了双瞳,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冰床?就只有一座冰床!
而且好像在冰床之上还躺了个人?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让我走了过去,走到了冰床前。
探头望去,原来是名女子啊。
不过虽然是闭着双眼的,但是仍然极美。
凝白的肌肤,乌黑的秀发、弯翘的睫毛、樱红的小嘴,小巧的瓜子脸,一切调配的如此完美,整个就是一个美人坯子!
一个绝色的女子,在这密室之中,难道这就是衣老爷的秘密。那‘叔说’的话岂不成真的了,如果是这样,这祥叔之所以心甘当衣老爷的随从,理由岂不是可解了?
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有那个本事。
呵呵,那这个躺在冰床之上的女子,这个闭着双眼的女子恐怕她,就是那个让衣老爷痴狂;让大夫人妒恨;是我那早逝的‘先夫’的生身母亲了吧!
可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