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念念被晾在外边

丁香差点又要尖叫出声,脸色惨白如纸,冷汗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淌。

莫飘却当没看见一样,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丁香对吧?”

“呵,呵呵……”能不能把那个布袋子拿远一点,她害怕。

莫飘点点头,继续笑着问,“这条蛇是表小姐放的对吧?”

“呵,呵呵……”丁香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听说你很支持表小姐当大少爷的妻子是不是?”

“……”丁香瞬间神经紧绷,扭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她打听过了,听说这丫鬟是和玉惜同一天来的,也是二爷带过来的,这样说来,她和玉惜的关系应该很好才是。

她支持表小姐,不少人都是知道的,莫飘和玉惜走得近,她了解自然也不奇怪。

莫飘看她不说话,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搂着她脖子的力道更紧了几分,“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好好的去支持表小姐做什么?你也看到了,那个表小姐啊,心肠歹毒,手段狠辣。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可那股子心机却让人毛骨悚然啊。我们家小……玉惜和她才见过一次面,她就能下杀手,而且一点都不顾虑在花房中的我和申婆子,可见是个多么冷血的人是吧?”

丁香抿了抿唇,眸子微微垂下,终于没去看旁边的布袋子,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只是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勾了勾唇角,冷笑起来,“我若不支持表小姐,我还能支持谁?难道支持玉惜?你真是天真,玉惜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她能得到大少爷的欢心,你觉得她能当上大少奶奶吗?笑话,她最多也只是个妾而已,你要我去支持一个妾?”

她是要为自己找靠山的,但是这个靠山,绝对不是一个妾而已。

妾和奴婢有什么区别?到时候还不是主母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妾生不如死?那她这个支持妾的大丫鬟,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当然知道表小姐心思不纯,可到底是她熟悉的人,他没得选择。

莫飘又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也看到了,表小姐多冷血无情啊。你觉得等到她当上大少奶奶,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她将来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你现在就相当于她安排在大少爷身边的眼线,你知道她太多事情了,以她那样的性子,绝对会斩草除根,弄死你的,她身边又不缺大丫鬟对吧?”

丁香浑身一凛,表情凝重了起来。

莫飘嘿嘿嘿的笑,“当然,我也没说要去你支持我们家小……玉惜,我听说大少爷已经有了婚约是吧?你可以支持大少爷的那个未婚妻啊。你想想啊,她不在苏国公府,在天雨国又无亲无故的,到时候刚进门,肯定有很多事情不熟悉,而你这个大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就会是她最为器重的人了,那好处才多多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大少爷有未婚妻的?”丁香疑惑的扭过头去看莫飘,奇怪她为什么一直在叫玉惜的前面要加个小,她分明看起来比玉惜还少吧?

莫飘轻哼,“自然是打听出来的,不过我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对吧,支持一个对苏国公府不了解又无依无靠的人,总比支持一个早就有自己的一方势力对你又心存忌惮还心狠手辣的人更好对吧?”

丁香唇角紧抿,其实,她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柳泱泱那个人,以前只是觉得她小气做作,心机深沉,表里不一。

可是现在她居然直接让人找来一条五步蛇,甚至半点不顾及这花房里的其他人,这份心狠,已经超乎了她的相像,太可怕了些。

这样的人若是成了大少奶奶,她可能真的没有好下场。

莫飘也不说话了,任由她自己想了想。

半刻钟后,丁香才抿紧了唇,豁然站起身来,“你,反正你别想我支持玉惜就是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她走路踉跄,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

莫飘耸了耸肩,盯着她的背影笑的如同一只小猫咪一样。

她果然是太聪明了,懂得乘胜追击。丁香现在肯定会对表小姐有些戒心忌惮的,虽然对于她和小姐来说,丁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的对手。

不过嘛,也免得她继续暗中使绊子,她说这一番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将来丁香知道她口中的玉惜就是大少爷的未婚妻时,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她这人本性倒是不坏,这次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小姐,将来小姐自然不会亏待她的。

等等……

将来???

莫飘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完蛋了,她好像又忘记了她和小姐来苏国公府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们是来退婚,退婚的啊。

为什么还要拉了丁香当盟友?表小姐做了大少奶奶,小姐不是退婚会更加容易吗?

莫飘觉得自己没脸去见自家小姐了,她羞愧的捂着脸,想着现在跑到老夫人的乐福堂去找小姐道歉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念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后莫飘会又将丁香拉回去,此刻她就站在乐福堂的门口,想着白老夫人找她的事情。

余嬷嬷进去里面通报已经好一会儿了,可是现在还没有人出来让她进去。

念念有些无聊的打量着庭院里的景色,相比较白硫亦院子里的精致冷清,白老夫人的院落摆设更多了一份柔和与温暖,看得出来她的性子果真如同大哥和娘亲说的那样,是个慈祥的人。

她左右看了看,视线最终落在角落里蜷着身子躲在花丛下休息的那只花猫身上。

那只花猫似乎也感受到她的视线,终于懒洋洋的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她。

一人一猫无声额对视着,表情都很……严肃。

而此刻屋子里的白老夫人,却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拨弄着。

半晌,才问一旁的余嬷嬷,“她呆在外边多久了?”

“回老夫人,有两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