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富走后,伙房的兄弟们纷纷走上前为他送行。
秦羽虽然整日在劈柴,但他们都听说了半个月前秦羽救下将士们的传闻。
因此知道这位少年是惹到了大人物才被不公对待,心里都很同情他。
现秦羽要去敢死队了,他们每人都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那力道中蕴含着无声的道别。
秦羽感受到了来自周围人的暖意,他的目光在每个士兵的脸上缓缓扫过。
伙房的一角,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士兵们的动作变得有些笨拙,他们将手中的干粮、草药、甚至是自己珍藏的小刀,默默地递给秦羽。
这些物件虽小,却承载着他们对秦羽的关心。
秦羽一一接过,他将这些小物件一一收入自己的行囊。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默默记下每一个人的面孔,每一个名字。
在这个简单而又庄重的仪式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拍过秦羽的肩膀,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
"谢谢大家。"
秦羽的声音在伙房内回**,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那么有力。
士兵们静静地看着秦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们知道,这位少年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夜色下,秦羽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敢死队营地的小路上。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在沙土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秦羽来到了敢死队的营地,这里的气氛与伙房截然不同低沉冰冷。
有士兵淡淡看着秦羽说,
“又来一个送死的。”
但他的语气中没有怜悯,因为他也是送死的一员。
秦羽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有一个军官看到秦羽来,手里拿着资料,上面写了秦羽当初击败严魑后代的记录。
他的目光在秦羽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冷地说:
“我知道秦家,你就是那个非礼长公主的人吧。”
秦羽抬起头,直视着军官,
“我是被冤枉的。”
军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摆了摆手,说:
“无所谓了,在这里,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转身,指向挂在帐篷内的一面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着一个位置,
“今天晚上的行动,是要摸清一个妖兽的巢穴。”
秦羽走近地图,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标记的位置。
他看到那是一个位于山谷深处的洞穴,周围布满了密林和险峻的山石,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秦羽的眉头微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为何要冒险越过战壕,深入如此险要之地。
他抬头,目光如炬,望向军官,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军官似乎察觉到了秦羽的疑惑,他转过身,面容冷峻,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秦羽,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执行命令。不该问的别问。”
秦羽的目光与军官对视了一瞬,他能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决绝与不容置疑。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地图上的位置牢记在心。
军官见秦羽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
“行动时间定在午夜,地点就是这里。”
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现在,你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秦羽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帐篷。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他深吸了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心中的不安却难以平息。
这一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换上夜行衣去猎杀妖兽,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床铺,开始为午夜的行动做准备。
他首先检查了自己的装备,长剑被他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剑身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秦羽轻轻地擦拭着剑身,每一次擦拭都极为认真,仿佛能感受到剑身中蕴含的力量。
接着,秦羽整理了自己的行囊,将必要的草药、干粮和水囊一一放入。
准备工作完成后,秦羽并没有立刻躺下休息。
他盘腿坐在**,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进入冥想状态。
周围的空气似乎随着他的呼吸而轻轻波动,一股淡淡的灵气开始在房间内聚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羽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秦羽进入深度冥想之时,营地外的夜色中,一双锐利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是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神秘人物的目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秦羽身上,他轻声自语:
“有趣的小家伙,希望你能在明天的行动中活下来。”
说完,神秘人物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营地之外。
而在帐篷内,秦羽依旧沉浸在冥想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夜色渐浓,营地的灯火逐渐熄灭,唯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等到半夜,行动的时间悄然到来。
秦羽深吸了一口气,将行囊挎上肩膀,然后走出了帐篷。
营地中央,已经聚集了一群身影。
这一次的敢死队共有一百人左右,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神秘。
这些士兵的修为普遍是炼气期,他们对即将到来的行动感到特别的紧张。
秦羽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他默默地站在队伍的边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注意到,带队的军官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刚毅与威严。
这位军官的修为与秦羽一样是通脉境,但却比他高了两重,乃是通脉境四重的修为。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敢死队开始向山谷深处进发。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秦羽紧随其后,他能感受到其他士兵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疑惑,也有轻蔑。
特别是当他那满满的行囊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时,有人嘲讽说:
“命都要没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秦羽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紧了紧行囊的背带,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