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系统的声音略显微妙：“您不觉得这只骷髅的脑袋,看上去有亿点点熟悉吗？”
“你别说，确实有点印象。”莱恩若有所思，“我之前一定有在哪里见过。”
系统尾音上扬,“您见到的骷髅数量并不多。”
“首先排除巫妖。”
莱恩看着地上脱节一小半身体，正在努力将一根一根骨头，慢慢从土壤中拔出来的小骷髅,语气故作微妙：“是在‘诸神战场’中,因为超过了时间,从神职者变成的骷髅吗？”
别说,看着骷髅动作认真，将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骨头拔出来，再一点一点的拼凑到一起——
突然有一种莫名成功的感觉。
系统：“……”
“您明明已经猜到它是谁。”
系统语气恢复平静，“安德鲁之前还拔过他的骨,你顺便放一把火，配合的相当默契。”
“别说了,突然就有罪恶感。他当时明明只是为了修复血山，结果却反被我们抄了家。”
莱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所以他在这里做什么，实力提升的契机……总不可能是我和他打一架吧？”
“不是。”系统：“氪金吗？氪金解决一切。”
莱恩：“氪多少？”
小骷髅拼接身体比从土里爬出来的速度快，拼完之后也不动,黑色头骨的眼眶里飘着黑色的魂火,走到莱恩面前后抬头静静的看着他。
系统：“简单答案只要500金币。”
“氪。”莱恩：“氪999，多的预存。”
剩个52000,吉利。
不得不说，被一只骷髅无声注视，莱恩此刻感觉更微妙了。
尤其当身体拼凑完，能明显的看出骷髅头比身体更小许多,像是一个幼童的身体、脑袋上放着一个小苹果。
“氪金完毕。”系统：“感谢惠顾！”
莱恩抬手，小骷髅不动，后退一步时小骷髅也跟着后退一步。
莱恩思考后半蹲在地，看着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小骷髅，斗篷半揭开，认真与小骷髅的魂火对视，之后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新鲜的果实递过去，“你是饿了吗？”
黑脑袋白身体的小骷髅眼中魂火飘晃，伸出细细的手臂去接。
果实不重，小骷髅抱得也不吃力，他低头用魂火静静看着手中的果实，最后缓慢的张开上下颚骨，朝莱恩发出‘咔咔’的关节活动声，再用没有牙齿的‘嘴’低头去咬。
看见小骷髅的颚骨，虽然果实不硬，莱恩突然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但是令莱恩没有想到的是，小骷髅轻松将果实咬开，被咬掉的果肉吞进原本应该是喉管的地方，最后从骨头往下落。并没直接掉到地上，在腹部肋骨中间的地方被分解，化作成绿色的生命力，顺着每根白骨和头骨蔓延至被完全吸收。
当果肉掉入没有器官的‘腹部’再到被吸收后，小骷髅再次抬头朝莱恩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极有礼貌的在朝莱恩道谢，随后再将果实肉咬下一口。
“我遇见的奇妙生物越来越多了，真有意思。”
莱恩眉梢轻轻扬起，突然发现了这只小骷髅的特殊性，“统，他能‘吃掉’这颗树果，是因为果实是芙萝伦丝背上生长的原因吗？”
“不完全。”系统：“果实中蕴含生命之力，‘咔咔’是在同你道谢。”
“为什么？”
莱恩：“他都没有脑子了，这样还能有意识吗？”
“不聪明也不笨。”系统：“是您的那道火焰唤醒他的意识，烧烬他身上的束缚。”
莱恩：“所以他在成为骷髅之前是什么？如若用足够的生命力滋养，他是否还能重新恢复原本的模样？”
莱恩认真查看着骷髅身上的痕迹，“以及他是怎样从‘诸神战场’那种地方中离开的？”
“变成骷髅之前他是一名神职者，与深海遗迹监狱中的那名神职者相识……与伊西多尔也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系统：“如果有足够的生命力滋养，以及一些特殊的条件达成，他确实能恢复原本的模样。”
系统快速且清晰的回答莱恩的询问：“至于他为什么能离开‘诸神战场’，他是隐秘跟随风之城王子他们一起离开的。只是他离开的过程比较艰辛，脑袋还因为乱流弄丢了身体，但都幸运的与您、玛希娅和阿萨相遇。”
“与监狱中的神职者相识，与伊西多尔还有关系？”
莱恩注视着伴随‘咔咔’声，已将果实啃到只剩一半的骷髅，“统，你之前在神明战场中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看小骷髅这样子，恢复少许意识后没有要攻击自己的意思，如若早一点知道，莱恩觉得自己氪金都要把大骷髅带走。
一看就很特殊很强大的战力，不要可真是太浪费了，何况还关系到他实力提升的契机。
系统幽幽叹气，“我能知道的信息多数与您的经历有关，在没有进入那座遗迹，见到限制解除后的他时……您知道的，到处都有限制，想知道完整的秘密也不容易。”
“太惨了统，我和你都不容易。不然我还能从你那想点办法，白嫖到与我相关的记忆。”
莱恩同样叹气，“但是结合你之前说的话，伊西多尔曾经是光之城皇子，这具骷髅和那名给予我们秘密的神职者相识，而且和伊西多尔有关……”
莱恩眉头下压，即使是脑中的交流也没忍住喉结微咽，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很离谱的猜测：“我现在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你告诉我，我面前的这具骷髅，他是不是曾经的伊西多尔？”
“在不到最后时我不能给您准确的答复，但现在……”
系统回答的声音非常轻：“您可以用生命的力量和圣光滋养，让他多与伊西多尔和两位天使接触，您自然能确定心中的猜想。”
莱恩：“现在伊西多尔的秘密价值多少？”
系统：“106666金币。”
莱恩：嗝。
他麻了。
系统这话至少有百分之10的可能性在暗示，面前的骷髅就是曾经的伊西多尔，而且还是光之城的皇子。
“难怪恢复少许意识后他这么有礼貌。哦，我的头好痛，要将脸埋在安德鲁的胸肌里才能好。”
莱恩伸手揉自己的额角，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面前的骷髅，竟然可能是光之城皇子身份时的伊西多尔。
小骷髅依旧认真吃着果实，每咬一口都‘咔咔’朝莱恩道谢，连一滴汁水都没落到地上，全被骨头吸收。
莱恩眼神放空：“光是这短暂的片刻时间，我已经联想到一出好戏。光之城的皇子受邀成为神职者，结果却死在‘诸神战场’……”
莱恩眉梢轻扬，“统，时间会不会对不上？”
系统语气委婉，“有没有可能只是短暂逗留？”
莱恩：“懂了。”
身体不是伊西多尔的，还有原本的主人，伊西多尔的灵魂曾经暂时停留过。
莱恩：“难怪只少了几千金币而已。”
“那您要知道更多关于他自身的秘密吗？”
系统语气忽然激昂：“友情特价，只需要66666金币，无需等待，一秒解锁全部秘密！”
“不氪，没钱，太贵了，回去再说。”莱恩低声轻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带回去慢慢养，养的起。”
有钱再说，回家再详细问。
虽然已经能确认，莱恩还是问了一句：“统，他曾经也是光明之种的受害者吗？”
“是，但他现在已经不受任何影响。”
系统：“即使是再获得光明之种，也会被反吸收成他的力量。”
“嗯？容我思考一下。”
莱恩兴趣来了，“若是他能吸收光明之种，当异族将体内的光明之种逼出，让小骷髅吸收，他以后岂不是一个对付教皇的大杀器？”
系统：“虽然现在是黑暗生物中的骷髅，但他对光明魔法的抗性很高，仅次于龙鳞和皮肤能免疫魔法的黑龙。”
“那可真是太妙了。”
莱恩抬头迎向太阳，“光明之种看来不成问题了。只要伊西多尔和若尔日尼，再带上这只小骷髅一起，感觉有他们就能轻松解决。”
“你就说巧不巧。”莱恩：“我真没想过心血**撕碎一张卷轴，竟然这般好运的让我来到这里。”
“太巧了。”系统低声感慨：“绝对不止幸运之神在庇佑你。”
“那当然，毕竟我可是‘海王月亮’。”
莱恩非常骄傲，“都已经被称为海王，朋友多有问题吗？”
系统：“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
莱恩：“这只骷髅还是黑暗生物，不怕光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是神职者。可为什么黑暗生物的身体，却能吸收纯粹的光明之种，并成为自己的力量呢？”
系统：“准确来说是吞噬，吞噬神血也是为了成长。”
“神血来源于陨落的黑暗神明。”莱恩：“看来光明之种，外层披着光明，里边还是黑色的对吗？”
系统：“根据使用者而变化。”
莱恩轻轻吐一口气，“我有点想见到光明神，我很好奇……”
好奇光明神和黑暗神之间的区别。
系统：“那就去皇城。”
“去皇城就能见到光明神吗？”
“不一定……至少现在不能见到。”
“那就算了。”
莱恩：“七月的成年礼已经快到了，成年礼之后就是皇城国王的生日，我总归是要去到皇城的。当奥兰开始快速致富后，皇城的国王和贵族肯定会派人来查探。”
“现在的您还会畏惧这些查探吗？”
系统：“在教皇没有足够的把握、或不是被逼到绝路，惹他愤怒的情况下，教皇不会贸然的宣布与大陆所有种族为敌。
您连教皇都不怕，其他的贵族、主城，您更没有必要太过于担心。”
“是啊，我还有那么多朋友。”莱恩：“那位精灵公主现在的情况如何？”
系统：“卡特琳即将成为新的自然精灵之王。不久之后，您很有可能从欧恩那收到自然精灵的邀约。”
“是因为卡特琳没有联系我的方式吗？”
莱恩：“我很好奇她联系我做什么。”
“卡特琳的确联系不到你。”系统：“您没想过让自然精灵搬家吗？”
“有考虑过，但我不想花妖精他们不开心。虽然是因为心脏的原因，但那些自然精灵确实驱逐了妖精。”
莱恩低声轻叹，“我还想过收集更多的精灵母树，你觉得可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系统：“您得相信你自己，这四颗精灵母树最为珍贵。”
“然而我现在怕是该回家了。”
莱恩脑中轻声感慨，看向面前吃完了树果，将果实捧在手掌朝他举起的骷髅询问：“朋友，要和我一起回去吗？愿意的话那里以后也会是你的家，你还能结交很多的好朋友。”
小骷髅高举手掌，脑袋慢慢低下又抬起，眼眶中魂火飘晃，‘咔咔。’
即使眼睛是一团魂火，莱恩也好似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平蹲将右手伸出。
小骷髅慢慢将果实放在了他的掌心，‘咔咔。’
还是在说谢谢。
莱恩将果实收好，右手握住法杖，左手试探性的轻轻握住他的手骨。
虽然是骨头，但是摸着并没有太冰凉的感觉，小骷髅丝毫没有反抗，还反手将莱恩的手指握住。
只是小骷髅的手掌很小，只能捏住莱恩掌心一点点，力气也非常轻，不见在地下钻洞时的大力，也不见‘诸神战场’中挥动骨头的凶残。
“我先带你去接几个人，之后再带你回家。”
莱恩轻声微笑，右手握住法杖并低声默吟咒语，挥杖接触周围的屏障，带着小骷髅一起穿越空间，去到了阿萨和玛希娅所在的地方。
*
时空的波动散发奇妙的光耀，即使已经多次见到，但是当波动出现的瞬间，玛希娅和阿萨都立即进入了防御的姿态。
直到魔法阵裂开缝隙，莱恩握住法杖的身影从传送阵中出现，欧恩和玛希娅脸上的神情，这才由警惕转为惊喜，礼貌的同时行礼问候：“日安，尊敬的莱恩领主！”
“日安，阿萨，玛希娅。”
莱恩将兜帽揭开，笑着看向两人问：“只有你们两个吗？”
阿萨腼腆的回道：“因为中途遇到了一些事，担心会有危险，于是我和玛希娅商量后，决定让他们都先回去了。”
玛希娅正准备附和，张嘴的瞬间立即改口，看向莱恩脚边的小骷髅惊讶道：“莱恩领主，您也遇到了不吃人的骷髅兵吗？”
“是。”莱恩颌首，“但他并不是普通的骷髅兵。”
莱恩：“你们也遇到了对吗？和他一样，头颅与身体颜色不同的骷髅。”
“是的。”
玛希娅点头，“还请您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将他带来，用魔法会比较快。”
他们当前所在的地方是山脚，连接着小片森林，说完后玛希娅立即握住法杖，快速朝向山上飞去。
阿萨的目光落在小骷髅身上，小骷髅抬头与他对视，随后礼貌且僵硬的弯腰，‘咔咔。’
是人类问候的礼节。
阿萨眼含惊奇，同样学着小骷髅的动作问候，“你好，我是阿萨。”
小骷髅：‘咔咔。’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莱恩先生。”
阿萨目光兴奋的看向莱恩，好奇道：“我和玛希娅刚才遇见了一只骷髅，和他一样，只不过头颅是白色的，身体是黑色的，比他还要更小一点。”
“嗯，我知道。”
莱恩嘴角上扬，“听说是因为材料的事情你们才去到火之城，一切还顺利吗？”
“不算顺利，但是场很有意思的经历。”
阿萨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玛希娅很厉害。因为她同行的原因，很多商人都不敢太为难我们。”
“那就好。”莱恩：“以后可能要经常外出，多点历练是好事。”
阿萨：“是！”
魔法凝聚湿气，玛希娅很快去而复返，坐在水流幻化的魔兽后背，手里还捧着一只比她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骷髅。
小骷髅和莱恩遇见的骷髅相似，比身体更大的白色头颅骨连接着小巧的黑骨身体。
玛希娅将掌心骷髅放在地上，白脑袋的小骷髅反应没黑骷髅灵活，他眼眶中绿色的魂火飘晃，看向玛希娅，随后黑色的身体大步朝黑脑袋的小骷髅跑去。
黑脑袋小骷髅安静不动，看着白脑袋的小骷髅朝自己跑来，最后两只骷髅面对面站好，距离很近，眼眶中魂火飘晃的角度一样。
‘咔咔。’
小黑骷髅先发出声音。
莱恩看着他们不像是要打架的样子，于是安静站在一旁没动，玛希娅和阿萨同样静静站在他身边。
小白骷髅骨骼磨动的声音更响更慢，意识没黑色脑袋的骷髅灵活，当听见小黑骷髅的声音，他立即用双臂将自己的脑袋掰掉，轻轻的放在地上。
莱恩：……
明明知道骷髅可以随意掰骨头，受伤了随时更换，但亲眼看见时依旧感觉很奇妙。
骷髅头眼眶中的魂火没有减弱，莱恩微侧头看向玛希娅询问：“他的身上似乎有些水渍？”
不像是魔法沾染的水流，更像是热水，莱恩还有闻到一些熟悉的气味。
玛希娅侧身看向刚才去到的地方，“我们刚才顺着一些魔植，在山上找到了许多持续恒温和偏烫的泉水，附近没有危险魔兽，骷髅很喜欢泡在热水中。”
莱恩：？
持续恒温的热水？
莱恩侧头顺着玛希娅的视线看去，“统，玛希娅说的是露天温泉吗！”
“是。”系统：“还是带疗养性、美容护肤等多种功能的天然特殊温泉。”
莱恩：“可以带走吗？”
“可以氪金搬走，只需要几百金币而已，都不需要你出手。”
系统：“这座山上并没有多少魔兽居住，多是岩石属性的魔兽，温泉都很干净，你搬走反而对此地的魔兽是件好事，也不用担心温泉水冲毁它们的巢穴。”
莱恩：“待会待会。”
好耶，开心极了！
当白骨的骨头脑袋放在地上后，黑色脑袋的骷髅也掰下了自己的脑袋。
魂火飘晃，无头的身体自己走，用手臂捧起地上的头骨装在颈骨上。两只骷髅交换原本属于自己的脑袋，最后站在草地上的是一只白色和一只黑色骷髅。
白色的骷髅似四岁孩童的体型，黑色的骷髅只有花妖精那样大，但是因为只有骨头，而且还是黑色，比花妖精感觉还要更小几圈。
在骷髅交换脑袋的过程中，莱恩低声在脑中问：“统，你知道他们原本的名字，以及白色骷髅，他死亡之前是幼童吗？”
“他们都是神职者。白色的骷髅在死前剥离了自己体内的光明之种，对光明神殿的恨意令他转化为亡灵，和黑色骷髅一样能复苏，只是会更难。”
系统：“他们已经死亡，不如您给他们取个新名字，或是等他们吸收生命之力，恢复人类的身体之后……”
莱恩眉梢轻扬，“他们重新变回人类后，还留有之前的记忆吗？”
“会记得变成骷髅之后的事，也会遗失一部分记忆，对光明之种的携带者极为敏感。”
系统：“两只骷髅都有一定的意识，但是现在的黑骷髅更聪明也更厉害，都能‘听懂’大陆通用语，复活后是更优秀的助力，认真对待他们才能理解意思。”
“认真对待吗？”
莱恩嘴角轻轻扬起，抬头看向天空炙热的日光，“我相信我、我的朋友，以及伊西多尔他一定能好好对待他们。”
在他准备祛除异族体内光明之种时送来助力。
莱恩很敏锐的能够猜测到，诸天神明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讨厌教皇。
交换回原本的身体，两只小骷髅还用手臂扭了下骨头，确认不会走路时掉头后‘咔咔’交流，随后一起走到莱恩面前，礼貌的腰身微弯，脑袋向下点，‘咔咔。’
虽然莱恩看不懂他们怎么靠咔咔交流，但是能听懂意思是谢谢。
莱恩半蹲在地上，安静看着两只小骷髅，“虽然礼貌是美德，但面对朋友时不用一直这样客气。”
阿萨和玛希娅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两只骷髅肯定很特殊，继续半蹲在莱恩身侧，目光充满了好奇。
黑骷髅：‘咔咔。’
［朋友。］
白骷髅：‘咔咔。’
［朋友。］
黑白骷髅：‘咔咔！’
［开心！］
莱恩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时间混乱的‘诸神战场’中待了多久，但是此刻莫名有一种心酸，以及被感染到的喜悦。
即使骷髅没有心脏，但是他们的骨同样拥有生命，拥有情绪，在日光下恢复着本应有的智慧。
莱恩目光看向黑色骷髅，语气极为温和且真诚的说：“以后你叫维德佛尔尼尔，简称维德。”
说完视线微移，莱恩目光看向白色骷髅，“以后你叫赫拉斯瓦尔格尔，简称赫拉斯。”
之后莱恩的目光同时看向两只骷髅，征求他们的意见，“你们觉得怎么样？”
黑骷髅：‘咔咔！’
［维德！］
白骷髅：‘咔咔！’
［赫拉斯！］
见两只骷髅都同意，莱恩眼眸笑容更温柔，比太阳更明艳。
名字包含祝愿，希望名字能带来好运。
维德和赫拉斯两只骷髅对着咔咔，莱恩伸手递给他们两块蕴含生命力的晶石，侧头朝玛希娅问道：“玛希娅，能带我去到你说的那种有热水的地方吗？我想那里应该是天然喷泉，长期浸泡会有些特殊的作用。”
“当然可以。”
玛希娅手持法杖挥扬，魔法凝聚数只能乘坐的元素飞鸟，“我这就带您过去。”
话落自己坐在一只飞鸟的后背，还不忘控制一只体型合适的元素飞鸟，收起双翼停在两只骷髅的前方。
‘咔咔。’
两只小骷髅和刚才一样，先朝玛希娅点头，随后才一起轻巧的走到元素飞鸟后背上。
等莱恩和阿萨同样坐好之后，玛希娅握仗挥扬，控制魔法飞鸟快速朝山上飞去。
*
元素飞鸟一直到山腰处才停，虽然是笔直的高山，但是那里有一处较平的坡道。被一些特殊的植物包围的中间，莱恩随意看了几眼周围，轻松发现五六座冒着热气的温泉，周围都很干净，没有太多魔兽经过的痕迹，山上冒热气的地方还有更多。
元素飞鸟停下，莱恩他们平稳从空中落地，玛希娅侧头询问：“莱恩领主，上边还有更多，需要我们带您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莱恩微笑的摆手，“你们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先送你们回去，顺便帮我给楠带些消息。”
“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阿萨，“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们就行。”
“一定帮您转达。”
玛希娅同样礼貌颌首。
“谢谢。”
莱恩抬手凝聚几只魔法飞鸟，携带他的消息，同时开启空间的传送阵。
莱恩低头看向两只小骷髅，蹲在地上问：“维德，赫拉斯，你们要随玛希娅和阿萨先回去吗，我待会就回去。”
维德侧头看向传送阵，他能感受到光的气息，魂火飘晃后朝莱恩点头，‘咔咔。’
赫拉斯也是同样的举动。
莱恩视线微侧，“那就麻烦你们了。”
“您太客气了。”
玛希娅和阿萨将飞鸟接过，各带领一只骷髅，礼貌告退后穿越空间传送阵回去奥兰。
感受到时空的波动，安德鲁保持巨龙化的体型，从挖开的土壤旁快速飞向波动所在的地方。
可是安德鲁并未见到莱恩，只看见了阿萨和玛希娅，还有他们怀中的两只骷髅。
“那是……龙？”
看见空中的巨大黑龙，玛希娅和阿萨都有些懵，可是能感受到熟悉的感觉。
直到安德鲁从空中落地，变成身披盔甲的半龙人时，阿萨眼神明亮且惊讶，玛希娅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安德鲁怎么变成龙了？！
时空的波动还没有消失，安德鲁很想冲过去，但是怕对莱恩造成伤害，也担心莱恩会生气。
半龙化形态的龙尾微扬，安德鲁决定先带他们回去城堡。
等晚上时他再去找莱恩。
*
见莱恩停在温泉旁，系统声音平缓的在脑中问：“您让阿萨他们离开，是准备先泡个温泉再回去吗？”
系统：“需不需要我暂时屏蔽一下？”
“我觉得露天的夜晚，在星月的天空下泡温泉更有感觉，而且现在是夏日。”
莱恩视线微侧，看向还未关闭的空间传送阵，“统，我都已感觉到安德鲁的气息，你说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系统：“因为你还没有让他过来。”
“你说的好有道理。”
莱恩抬手挥散传送阵，“按照安德鲁的性格，若是我没有呼唤他，在确认我一切安全的情况下，他应该会一直待在奥兰等我回家。那就先将这些温泉带回去，晚上再约安德鲁泡温泉好了。”
“真巧。”系统尾音略微上扬，“安德鲁也准备晚上去找你。”
“这叫默契，毕竟安德鲁可是我的龙。”
莱恩低头看向温泉水，随后蹲下，用掌心感受水流的热度，“统，我该怎样不氪金将这些温泉带走呢？”
水温挺好的，泡的肯定很舒服。
系统：“？”
系统幽幽叹气，简洁回答：“这些温泉水其实都是通的，源头是一处山中泉，那里有许多石头能恒温发热，且还有一些特殊的作用，让这些温泉水的效果更好更舒服。另外这座山中多是岩石属性的魔兽，不然早就被魔兽占据了。”
“看来光带走石头似乎不太行，这些温泉水好像也挺特殊的。”
莱恩：“如果我氪金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系统：“999金币，半座山搬回奥兰，还能将被带走的山填平，温泉水替换成正常的水流，让居住在这里的魔兽更舒服。”
莱恩：“行，氪。”
999半座温泉山挺划算，真让他自己找石头，先不说有没有系统这样方便，可能还没有系统直接搬走半座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