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那副笃定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

毕竟一辆大卡车冲进别墅,说撞就撞,实在是太可疑了一些。

但是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周遭的保镖,去查看卡车情况。

“乡巴佬!你说啊,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手段引起我哥哥的注意?下辈子吧!”

一瞬间,顾清影有些无语。

她很好奇,傅明珠这小姑娘,好好的怎么能成为这样出类拔萃的傻子。

她们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哪有本事去找一位死士,开着车撞人。

但是当务之急,她也懒得拌嘴。

“行了,你自己吵吧,还有人等着我去救呢。”

顾清影抖了抖衣袖,快步朝着大货车走去,与其他保镖一起,将货车司机从里面救了出来。

身为玄门子弟,自然兼济苍生之心,顾清影在救人这件事上,向来一视同仁。

但是等她仔细打量起货车司机的一瞬,她立刻掩住了口鼻。

眼前的司机面色发黑,头顶还隐隐有黑气晕出,根本不是寻常人昏厥的样子。

——只有被风水术士下了毒手,导致最近霉运连连,才会出现这样的煞气

而这也是他神智癫狂,在马路上朝着傅明珠横冲直撞的原因!

“傅总!赵司机…他是赵司机…”

听到一名保镖的话,傅天煜迅速朝着司机方向走了过来。

“你认识他?”顾清影伸手拦住了男人,示意他别靠太远。

端详了一瞬,傅天煜吩咐保镖说出这人的来头。

于是顾清影也得知,眼前这名卡车司机,正是傅天煜青梅竹马的柳家千金,柳雅雅的前任贴身司机。

“别让他死了,去叫医生,得到他的动机!”

似乎是看见赵司机的呼吸变弱了,傅天煜下意识伸手触碰了下赵司机,准备探下鼻息。

刹那间,阴风吹过。

“傅少爷,别碰他!”

不祥的预感让顾清影感受了一丝威胁,立刻拉住了傅天煜。

因为此刻她才看出,赵司机身上并非那么简单,而是跟傅天煜一样,因家中风水大变,身中风水煞中的厌胜夺运!

此刻若是被相同的中煞之人触碰,那么触碰者本就为数不多的气运,会被再度夺取。

气运,往往是一个人活命的根基之本。

毕竟人世间有太多意外,所以打从呱呱坠地,再到顺利成人,靠的就是一个运气。

而一个人的气运如果被剥夺殆尽,也就意味连活命的底蕴之气都没了,那必定死劫难逃。

“等等,傅少爷!!!”

但是顾清影还是说迟了,在碰到赵司机衣角的刹那,傅天煜额周身的黑气变得愈发浓郁,如同实体一般狰狞万分。

“咳…不是说,不让你碰…”

喉咙中忽然一股腥甜,让顾清影不由得的吐出血来。

一根黑线样的东西,从她被缠住的小指显现,而黑线的另一头,则是站在她身旁的傅天煜。

两人之间的小指,被一根寻常人看不见的黑线所相连。

“这么快就被侵蚀了…”

顾清影蹙起秀眉,这道黑线,正是她和傅天煜之间,因婚约连接的姻缘。

但是由于受风水煞的影响,顾清影也因为傅天煜的气运直转急下,受到了牵连,由此红线变为了黑线,遭遇了反噬,只怕在三日后与傅天煜一起陨命。

“咳…咳咳…”

傅天煜此刻也是一脸痛苦,捂住自己的心口,也不断口吐出鲜血。

本就身体虚弱的他,此刻拧紧了眉头,隐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瞧着纷纷吐血的两人,傅明珠急得团团转。

她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哥哥,你怎么了!还有那个乡巴佬…你怎么也吐血了,你干了什么?”

傅明珠心疼无比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出声质问起顾清影。

“快说,这不是你捣鬼?要是我哥哥吐血吐出了什么毛病…我与你没完!”

抹掉了嘴角的血水,顾清影越发觉得这妹妹脑袋真的不灵光。

不过此刻她也终于明白,在背后改变风水气运的人,真正的目标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傅明珠,而是傅家长子傅天煜。

——先是让傅天煜失去了大半气运,接着再夺取他活命的底蕴之气,这正是一环套一环。

想到这,顾清影不由得好奇,对方如此大费周章,为何不直接取走傅天煜的性命。

难道说,对方也是贪图傅天煜,紫气东升福禄命的命格?

所以才迟迟不下杀手,反而是用风水煞慢慢折磨…

“这可不是我捣的鬼,我之前说了,你哥哥只剩下两天时间,而这就是证据。”

随着刺啦一声,顾清影扯开了傅天煜的衣领。

男人肌理分明,宽肩窄腰的遒劲身躯,展露在了众人眼前。

“女人,你找死?”

瞧见顾清影目不转睛打量自己的样子,傅天煜剑眉蹙起,神色冰冷,隐忍着痛苦抬手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系上。

可是没有想到,顾清影又再次给他拉开了。

少女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了他饱满的胸肌上。

“傅少爷,不要害羞,快低下你高贵的头颅,看看自己的左胸膛吧。”

傅天煜迟疑了一瞬间,冷着脸低下了头。

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左胸膛处,竟然多了一道似手掌般大小的乌紫痕迹。

而这诡异的乌紫痕迹,模样像极了一只要捏住自己心脏的黑手,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哥哥!这个痕迹…这到底是、”

饶是脑袋不太灵光的傅明珠,也发现了自己哥哥胸口上的伤痕不对劲,语气变得慌乱起来。

顾清影也没有继续打哑谜的心思,直截了当告知他们二人实情。

“傅少爷,你的气运被人夺了,这种通过改变你家风水而害你的风水煞,至阴至邪,世间上恐怕只有一人可解。”

“而这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