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弟弟,这一次,你得帮我背个锅。”
传讯猫头鹰上的讯息很少,莉莉丝传过来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背锅,背什么锅?”
林雨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姐姐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难道最近姐姐要回来认错,需要自己在父皇面前说点好话?
又或者是,为了让父皇原谅她,所以先让我最近去闯闯祸,转移转移注意力,这样父皇有对比之后,就不会责怪姐姐了。
“可是,这不符合姐姐的性格啊!”
伊布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脑海里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虽然自己的姐姐看上去很温柔,但是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其实她又很执拗,她觉得对的事情,才不会就这样认错呢!
那这一句信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太子伊布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侍卫这时候小跑进来,对他行礼道:“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到议政厅议事!”
“请我?
这就怪了!”
伊布心中有些疑惑,自从自己赋闲在家之后,父皇可就再也没有让自己插手朝政了,很多之前自己跟着自己的老臣子,都让父亲一撸到底,他们想要找自己诉苦,都被父皇赶到了宫门外,连皇宫都不让进了。
这让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远离权力中心,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是被冷落了才是,怎么这些天又找自己来了?
伊布左思右想,不过没有信息作为参考,他也想不出什么,所以只能对那个侍卫说道:“好,走吧。”
伊布一边跟着侍卫去议政厅,一边问道:“最近城中可有什么大事?”
“没有,维也纳一切安宁,无大事发生。”
侍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这么说的话,也就是城外的事了。”
伊布沉吟了片刻,问道,“城外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这个……”侍卫支支吾吾了几下,没有答话。
伊布皱了皱眉头,他摆起一副威严的样子,说道:“怎么回事,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顾及那么多。”
他毕竟执掌了一段时间的朝政,上位者的气势,他还是有几分的。
果然,那侍卫低着头,似乎有什么苦衷,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小的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所以不敢胡乱告诉太子殿下!”
“你说,本太子自会判断真假。”
太子伊布说道,“恕你无罪!”
“是!”
侍卫行了一个礼,然后小声说道,“听闻,维也纳城外,此时已经是四处叛乱,各路人马带着叛军已经集合到了一处,正准备进攻维也纳!”
“你说什么!”
太子伊布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才赋闲不到一年的时间,奥匈帝国竟然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急忙问道,“叛军有多少人马,领头人是谁?”
“叛军人数,小的确实不知道,有的说,叛军只有一小撮,不过万人,不过又有人说,叛军有近百万人,整个奥匈帝国,除了维也纳以外,都已经是纷纷响应,人数绝对不会少的!”
“所以具体有多少人,小人实在是分辨不清楚,不过至于领头人……”“领头人是谁?”
太子伊布急忙问道。
“小人……
小人不敢说!”
那侍卫低下了头,仿佛要将头埋在了地下。
“你说,本太子说过了,赐你无罪!”
太子伊布忙说道。
“殿下,得罪了!”
侍卫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用手遮住了嘴,凑到太子的耳边,“我在议事厅门外听到陛下说,叛军的首领,是大公主殿下!”
“胡说!”
太子伊布大喝一声,上位者的气势瞬间爆发了出来,吓得侍卫赶紧跪下!
伊布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很震撼的,不过他随即也冷静了下来。
这几年来,他都有执政掌权,心思也多了不少。
他一想就明白,这个侍卫是没有必要说谎的,他一直都是父皇的传令侍卫,收到的消息,自然是最多的。
“你起来吧,”太子伊布迅速冷静了下来,他给侍卫帝国了两枚银币作为赏钱,然后平静地对那侍卫说道,“先去议政厅。”
“小人不敢要!”
“给你你就拿着,别废话!”
伊布将两枚银币直接放到了侍卫的手上,要是换从前他还是飞扬跋扈的时候,肯定是直接将赏钱扔在地下的。
不过,这么些年来,他也成长了,懂得尊重人了,再者说,这个侍卫最接近议政厅,给他点甜头也是有必要的。
当下,伊布也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他快步地走到了议政厅,刚到门口,就听到奥匈大帝在里面破口大骂。
“这个忤逆的丫头!”
奥匈大帝将一大堆的奏折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气呼呼地在议政厅里一边踱步一边骂道,“翅膀硬了,胳膊肘也往外拐了,而且还干得挺漂亮!”
“清君侧,清君侧,清君侧!
朕的身边,哪里有人!
连个鬼影都没有,谁TM的敢对朕指手画脚!”
“我的身边没人,还清什么君侧,这死丫头就是想要清君!”
“什么勤王之师,这些人,分明就是来擒王的!
是要来杀朕的!”
“反叛还打着勤王的旗号,还真的是造反了!”
伊布这时走了进去,议政厅里面,除了有一个在生着闷气的皇帝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份奏折,认真地阅读了起来。
“两天以前,前大公主殿下于南诏城点兵起义,以清君侧之旗号,伙同数万将士在奥匈帝国南部开始往维也纳进军,不日将到达都城南部。
同日,各地纷纷响应号召,借清君侧的旗号,纷纷独立,声援大公主殿下。”
“口号里的‘清君侧’,清的竟然是自己?”
太子伊布苦笑了一下,他终于知道,姐姐要自己背一下黑锅是什么意思了。
而且这份奏折写得也很有意思,里面的用词竟然是“起义”,而不是“叛乱”!
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当权者,仔细一琢磨,自然明白两个词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