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伤(三)

武家来的人并非第三代的领军人物,而是四个人,两男两女,以其中一个女的为首,那是武家第三代的大姐武琪,不过武家第三代中,都称其为三姐。因为她在武家第三代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当然都是堂哥。

武云先开口:“三姐,你怎么来了?”

武琪笑道:“我来比较方便点。这么早就喝开了?”

武云没有回答她这个话,只是看着他:“一起喝两杯?”

“今天我不能喝酒呀。”武琪摇摇头道:“小妹,姐今天来,希望不会扫你的兴。”

“三姐你能来……我很高兴。”武云的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有些日子没见到三姐了,特想跟你谈谈心,今天正好。”

小妹,我跟三姐过来,可不是听你谈心的。”武琪身边的女人说话了,你要谈心,可以回去谈嘛,这儿能谈什么?”

武云淡淡然道:“四姐不想来可以不来嘛。”

四姐名叫武呈,平时是紧跟武琪的,今天陪着武琪一起来也在情理之中,她原本就对武云不怎么喜欢。武云平时的所作所为,武呈就相当看不惯,这次更是对武云痛恨不已,甚至都有点羞于跟武云同一个家族的意思。平时她不好明目张胆地针对武云,因为武云深得老爷子和主母的欢心。今天时机来了,她可以堂堂正正地指责武云,可以光明正大地吐一口心中的恶气。

所以,她来了。跟着武琪一起来。她斗不过武云,但有三姐在啊,虽说三姐已嫁为人妇,可在武家年轻一辈中的威信却是不小。这跟三姐以往的作风有关,也跟她夫家的强悍有关。

武呈被武云这话项得肺疼,哼了一声道:“我来不来都无所谓,就是奶奶太想你了,我跟三姐过来接你的。”

武云毫不掩饰地鄙视了她一眼,一把年纪了还没一点长进,这么快就把奶奶搬出来了,还能有点新意么?

武云都懒得再和她说话,直盯着武琪道:“三姐,你过来了就随便玩,今天我请客,不喝酒就喝茶。”

武琪摇摇头道:“姐还真想跟你喝喝茶说说话,要不,响回去说?”武云摇着头,没有开口。

武琪就叹了口气,道:“小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说吧。”说着,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脚下没动,却用目光锁定武云,只待武琪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擒下武云。

武云看着这两个人,也相当苦恼,因为他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那是老爷子身边的,身手绝对不会比她差,至于另一人,敢和那人站在一起,想必也是一个档次的。这两个人,就算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对其中任何一个也都没有把握能赢,更不要说两个人一起出手了。至于说那两人会不会顾及脸面不一起出手,她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他们那种人,为了完成任务,是不会顾面子的。好在还有个张劲松。武云刚想到张劲松,张劲松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微笑着朝武琪和武呈点了点头。虽然他年龄比武琪小,但辈分摆在那儿的,点点头那叫不摆架子。

武琪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张劲松,她倒是挺懂规矩,马上笑着道:“张叔也在这里?”武呈见状,也跟着叫了一声张叔,表面工夫做得没有武琪好。张劲松虽然不怎么讨武家人的喜欢,但武家第三代中,不认识张劲松的倒是相当少,所以武琪和武呈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要不是他很少跟武家的人打交道,说不定武琪刚进来的时候就会注意到他了。

对于张叔这个称呼,张劲松说不上喜欢,却也没有怎么反感,武家还有子弟叫他松叔的呢。反正他听着,总有种别人在喊掉树、松树的感觉。他知道,这是武家那些人对他和武玲结合的不满的一种表现形式,他没办法强求人家改变心性和看法,也没工夫去计较―实在是计较不过来啊!

“过来喝酒。”张劲松微笑着,明知故问道:“你们也来这儿喝酒?”事情出现了变数,武琪也比较为难了。她其实是非常看不起张劲松的,但再看不起,张劲松也是她的长辈,是小姑的男人。她不想和张劲松起什么冲突,不想让人说她、说武家欺负人,她更不想得罪小姑。她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但在小姑面前,她也自愧弗如。―至少她就没胆子按自己的心意嫁人!

若是个同样大家族出来的男人,武琪纵然不愿得罪武玲,也会把她强势的一面展示出来,可面对着草根出身的张劲松,她心里再看不起,也不会在行动和话语上落人口实。她摇了摇头,道:“我们过来接小妹的,奶奶想和她说说话。来的时候,奶奶还提到您呢,要不,您也一起过去?”

张劲松不得不感慨,这女人还真会说话,要换个脸皮薄一点的,听到她这么说,都不好意思再帮武云了。可惜的是,张劲松偏偏就是个脸皮厚的,他摇摇头,装作没听懂武琪的话,笑着道:“今天晚了点,人也疲惫,这样子去不合适。等喝点酒,解解乏,明天收拾精神了再过去。”

武琪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够让张劲松听自己的指挥,她.点点头道:“那也行,您慢慢喝着,我和小妹就先过去了。”说着,她看向武云,脸上神色严肃了起来:“小妹,走吧,别让奶奶等久了。”

武云也一脸正色道:“三姐,您请回吧,奶奶那里,我有时间了会自己去。“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武琪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轻喝一声道:“请她回去!”

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得令,身形一晃,便直扑向武云。张劲松脚下一错,站到了其中一个男人的侧面,挥拳直奔那人左腋下而去,另一只手抡起,手臂如钢鞭从上而下,意欲砸断那人的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