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击开始

铁锤契科夫带着他的炮手和掷弹筒已经潜伏在彰武县城外面有好一阵了,可是赵志计划好的攻击时间还没到,回归的严武刀他们又给契科夫带回来了不少的日式手雷和掷弹筒,他手下的炮兵们已经有了6架50毫米掷弹筒和数量相当的掷弹筒榴弹,只要赵志的攻击命令来了,契科夫管保能把彰武县的城门楼子炸成废墟,当然,赵志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这个彰武县城还要完好无缺的交给随后赶来的国军部队接防。

无聊的契科夫拔了一根茅草拨弄着地上的几只蚂蚁,他手下的炮兵们不是忙着擦拭掷弹筒,就是在计算着轰击坐标和方位。对于炮兵们的忙碌,契科夫一直都是不以为然,在他的心中,只有超过60迫击炮的物件才叫炮,像现在这种能使用日式手雷的50毫米掷弹筒,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砸炮,要不是看着掷弹筒好补充弹药而且便于移动,契科夫早就拎着自己的冲锋枪跟着尤金混冲锋枪小队去了。

“队长,时间马上要到了”契科夫手下的一个炮手看着自己的手表,小声的喊了一句,契科夫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草圈扣在了自己的钢盔上,就准备抢架掷弹筒过来好好过次瘾。“铁锤,先生说了,你们的掷弹筒只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叫你们不要打的太准太快,一分钟打一发就行了”跑来转达命令的罗英笑着把契科夫刚抢到手里的掷弹筒给夺了回去,缴获的日式手雷并不是很多,要是依照契科夫的速度,怕是不出10分钟,就能打光所有的掷弹筒榴弹和日式手雷。

看着手下炮兵们强忍着的笑意,契科夫吧嗒吧嗒嘴把冲锋枪跨在身后,捡起地上的一支三八步枪拎在手里。被赵志安排成佯攻的不只是契科夫的炮兵,还有叶空手下的一队狙击手,只不过他们今天用的都是缴获来的三八步枪,而且衣服都换成了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赵志就是要让驻守彰武县城的日伪军以为是游击队来打秋风来了,他自己则带着佣兵中最精锐的冲锋枪小队和狙击手们顺着地道潜进城去,从里面攻击驻守彰武县的日伪军。

昨天半夜的时候,赵志就命令手下的佣兵们在彰武县城外面借助地形开挖了不少掩体,只要日伪军不使用曲射火力,隐蔽在掩体里的佣兵就不会有危险。天亮前悄悄进入掩体的狙击手们耐不住漫长的等待,闲来无事之余直接掏出小铲子扩建起了自己的掩体,他们不光在自己的掩体里挖了防炮洞,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家伙甚至还弄了好几个射击位,便于一会打起来的时候随时更换射击的位置,让自己减少暴露在日伪军枪口下的几率。

气哼哼的契科夫身上披着作为掩护的伪装网,手脚并用快速的向前爬了过去,翻身窝进了一个稍大的掩体坑里,仗着自己的身强力壮直接把趴伏在里面的那个观察哨给赶去了其他的地方。契科夫的炮兵阵地架设在县城外400多米的一道干河沟里,这样的距离只有日军的机枪和曲射火力能打到这里,为了这次佯攻和手下炮兵的安全,契科夫带着炮兵们在河沟里像耗子打洞一样挖了不老少的防炮洞。

同样做好准备的还有潜伏在距离县城外100多米野地里的狙击手们,在赵志的佣兵部队里,狙击手的装备和待遇是最好的,他们不但每个人都有一只手表,而且赵志购买或缴获来的望远镜,大部分都配发给了狙击手使用。100多米的距离对狙击步枪来说不算什么,可要是用三八步枪射击,这准头就没有那么好了,所以赵志不光是在这里放了一队使用三八步枪的狙击手,还布置了三个使用日式狙击步枪的狙击手防备着城楼上的机枪和迫击炮。

“滴滴滴 滴滴滴”在契科夫忙着往三八步枪里压子弹的时候,一直盯着手表的罗英吹响了哨子,攻击的时间终于到了。契科夫手下的炮兵们早就准备好了,两颗手雷“通”“通”的打了出去,只不过他们打出的日式手雷没有打上城墙,而是落在了城门外的空地上,倒是把日伪军设置在城门外的拒马路障炸了个稀烂。

“八路兄弟,你们的炮打的不这么样呀,离着老子的裤裆还远着呢”见城外打来的榴弹毫无准头,原本还处于慌乱中惊慌失措的日伪军们来了精神,更有一个长的麻杆似的皇协军站在城门上向下撒尿,并且还不停的高声叫骂。“啪”的一声枪响,高声喊叫着的麻杆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裤裆倒栽下了城墙,从城外射来那颗子弹正正的击中了他撒尿的物件,即便是这小子以后能活了命,怕是以后也只能是个当太监的料了。

枪声就是信号,城外射来的子弹突然密集了起来,几个站在城楼子上的日伪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哒哒哒 哒哒哒”城门楼子上的机枪手不管不顾的朝城门外倾斜着弹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城外的子弹是从哪里射来的,只是凭着自己的假象朝着可疑的地方射击,期望能击中隐藏在可疑地点里的袭击者。“山木,山木,在那边,袭击者在那里”山木的副射手突然指着城外大道旁的一个土包喊了起来,他亲眼看着一支步枪缩回到了土包后面。

“去死吧”山木调转了枪口朝着那土包拼命的开火,炙热的子弹将那土包直接削去了一半,连续的射击都已经让枪管烫手了,被枪烟熏的一脸乌黑的山木这才停了手。“啪”刚举起望远镜想要观察射击情况的山木一头趴在了机枪上,一颗从城外射来的子弹已经击穿了他手中望远镜的镜片之后又击中了他的眼球,等着山木的副射手将山木翻过身之后,带着血腥味的脑浆已经从他那破碎的眼眶里喷溅了一地,连机枪的枪托上都是温热的脑浆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