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村鸡飞蛋打之际,陈天行的游击纵队终于成功瞒过了倭国人,被防疫给水部的士兵押送到太原集中营隔离关押。

不过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李文涛指导员牺牲了

当时的情形算得上是万分凶险,就在麻由勇一下令杀死李文涛时,游击纵队里跟李文涛感情最深、同时脾气也最爆的赵铁柱和小猴子眼看就要暴起反抗,却被李文涛一声大吼阻了一阻。当所有游击队员愣神的间隙,李文涛毫不犹豫将胸膛往倭国士兵的刺刀口上撞去!

他很清楚,这些与自己在山上生死患难的兄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倭国人杀害,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阻挠,那这次的任务肯定会失败,所有人的身份都会暴露。但是他也同样清楚这次的任务有多么的重要,是绝对不能失败的,组织和国家都承受不了失败的后果,所以他唯有选择一死!只有自己死了,才能保证陈天行他们能顺利打进集中营内部。

不过李文涛这一死,带给了陈天行他们巨大的考验,因为这些重情义的汉子不能流露出一丁点的异样,还要装出淡薄的悲伤和害怕惶恐的表情,这样才能麻痹取信倭国人。

面对日日夜夜吃喝拉撒睡在一起的、对自己等人像亲儿子一般照顾的死去的李指导员,还要把戏演下去游击纵队员们需要的忍耐和克制那得多大!

不过为了国家民族的存亡,他们还是挺过去了,至少没有当场被麻由勇一发现按什么端倪。

几乎是同一时间,黄鱼也利用下矿的机会,把十多个军统的手下调包进来,并约定了七天后的联系时间,到那时候就是最终确认行动的时间了。

虽然在调包的过程中被同仓的犯人意外撞见,但黄鱼并没有手软,直接将那三个犯人送去了见阎王爷,这才使得这次的调包有惊无险。

而正当军统跟游击组织两方人马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实施得很完美成功骗过集中营的倭国守军时,却不知近藤御的休息室里立花里子正对其汇报着一份情报。

“近藤师弟,据监守煤矿的监督队回报,A区牢房的犯人中,有一小部分敌人渗透了进来,他们请示该如何处理。”

“哦?这些敌人是哪个方面的?”

“是国民政府方面的。”

“那就是支那人口中的军统了,这些人受过比较正规的特工训练,是一群麻烦的人,查到他们潜入进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暂时还没查到。”

“难道是基因药剂研究室被支那人的情报部门发现了?”

“我觉得不是,我们这个研究室的保密等级那么高,在太原城就没几个人知道,支那人不可能知道研究室的存在的!”

“嗯,这样吧,先秘密监视这一批混进来的军统,查清楚他们进来的目的,然后再实施捉捕行动!”

“嗨!”

“近藤师弟,另外麻由师兄反馈了一个情况过来,他这次在坝坪村处理霍乱时,发现了一些蹊跷,坝坪村的村民似乎跟其它村庄的支那村民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其它村庄的村民都是各顾各的,自扫门前雪,可他觉得坝坪村的村民异乎寻常的团结,加上那个患了霍乱的村民居然胆子大到往士兵的刺刀上撞,麻由师兄觉得事有反常必为妖,他建议将坝坪村的村民全部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不,坝坪村的村民不能杀,出动防疫给水部这件事整个太原城都知道,要是没带人回来隔离,城里的支那人会怎么猜想?你帮我问清楚麻由师兄在坝坪村事情的详细经过。”

“嗨!”

没多久,近藤御听完立花里子将麻由勇一在坝坪村的经过转述后,眉头皱了起来,毕竟他在现代经过系统的特工训练,嗅觉异常的灵敏,愣是给他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立花师兄,请你转告麻由师兄,让他先把坝坪村的村民全部带回来,不要让这些人跟之前隔离的支那人混在一起,单独隔离起来!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将他们养三天,然后

直接拉去做实验!”

“嗨!”——

虽然方海涛跟铜锁苟合的谣言渐渐平息下去,可方海涛的日子还是不怎么安生。

方海涛这伤口虽不致命,但也是要将养几天,这也算是病了,不过直到生病了,他才发觉自己在村里的人气值真的挺高,这些天来探望他的村民可不少呢!

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方海涛这些日子给村民看病的认真负责劲儿可是深深地打动了这些质朴的人。尤其是老纪村长,跑得特别的勤快。因为在给方海涛看过病后,直到现在为止,老纪村长的老毛病都没复发过。于是,他背着自己的婆娘,偷偷的又给方海涛送了两只鸡。不过就算他把家里唯一的那只老公鸡炖给方海涛吃了也是枉然,这伤口愈合又不比生鸡蛋,说生就生,说合就合的。

受伤对别人来说,是痛苦的,对方海涛来说也同样痛苦,但他却是痛并快乐着。

几个女人见他受伤了,一改往日对他粗声粗气的习惯,个个都露出了母性温柔的一面,温声细语精心周到的照顾他。

尤其是铜锁,一改火一样的个性,温柔得就像水做的一样,那天晚上帮助方海涛小解的时候,身为过来人的真纪由希虽然像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可是当接班的铜锁伺候起方海涛的时候,却像是过来人一样落落大方,眉头也不皱一下呢!

唯一比较可惜的,方海涛跟铜锁的打赌输了,他就连毛都没看到,而且铜锁竟然找到了楼上往下看的死角,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悠悠的搓洗,愣是绝了方海涛偷窥的活路,别提多气人了。

至于李璐嘛,在照顾的时候虽然没铜锁那么放得开,但也没有真纪由希那么扭捏。

在**躺了一天,方海涛真的闷得抽筋了,尽管躺在**是比较方便观赏在这里的唯一的娱乐节目,可是每天也就那么一个多小时,别的时候他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的。

正感觉闷的时候,铜锁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她新领养的一条狗。

方海涛看一眼那狗,有点可惜的叹气,“唉,这狗小了点!”

“才两个月,肯定小啊!”铜锁回答道。

“可是等它再长大一点,大到合适的时候,又是夏天了啊!”方海涛又叹气。

“夏天怎么了?”铜锁不解的问。

“夏天吃狗肉火锅是会热气上火的!”方海涛淡淡的道。

“你!”铜锁被他气得发指,站在那里直哆嗦,“你一天不气我,你就会死是不是?”

“谁让你洗个澡都偷偷摸摸的!”方海涛也气哼哼的道。

“哎呀,你还有理了?”铜锁见过无耻的人,可是没见过像方海涛这么无耻的。

“我当然有理了!”方海涛理直气壮,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个伤病员,这伤还是因为铜锁的哎呀未婚夫王建仁搞的,虽然方海涛不相信这个说法,可铜锁信啊,所以就不怕铜锁发飙,因为这是她欠自己的^-^

“你真的想看是不是?”铜锁眼直直的盯着他问,语气相当的阴沉。

方海涛听着这语气不太对路,但还是强硬的点头。

“行,我今晚就给你看,但是你别后悔!”铜锁冷笑,极为阴险的样子。

“我后悔什么?”方海涛愣愣的问。

“我给你看,以后天天都给你看,不过我等一下就会去告诉别的女人,说你天天都偷看她们洗澡,我还要去告诉我娘!”铜锁冷冷的道。

方海涛吓了一跳,极为委屈的道:“可是我没偷看你娘啊!”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无中生有,以假乱真吗?”铜锁恨恨的道。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啊!

“铜锁小菇凉,你很卑鄙呢!”方海涛咬牙切齿的道。

“宫崎大医生,你不同样下流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铜锁知道他是害怕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脸含笑意的问:“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看我吗?”

“想”

“嗯?”铜锁的眉

目一沉,锐利的眼光直逼方海涛。

“只是想也白想罢了!”方海涛叹气,这个时候他岂止是想看她,他甚至是冲上去把她反身压在桌上狠狠蹂躙的心都有了。

“哼,算你识相!”铜锁满意的哼了一句,这就拂袖而去。

方海涛被气得浑身都直打摆子。

中午的时候,铜锁竟然又来了,还是领着她的狗,手里却棒了碗红烧肉。

闻到了肉的香味,方海涛口水都流下来了,受伤以来,李璐逼他吃青菜白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为了能平安无事的吃到肉,他识相的闭了嘴。

不过,他想熄事宁人,铜锁却不愿饶他,故意挑恤道:“咦,你嘴巴不是挺会说的吗?不是挺能损人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我肚子饿,没力气跟你说话!”方海涛中气不足的道。

“我这有肉呢!想吃吗?”铜锁走了上来,把红烧肉递到他的面前。

方海涛下意识的就伸手要去接,只可惜那碗红烧肉只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被铜锁收到背后去了。

“我要,给我啊!”方海涛气急败坏的道。

“你敢叫得再**蕩些吗?要敢的话,我就给你!”铜锁道,这是调戏,光溜溜的调戏啊!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方海涛果然很**蕩的叫着。

“呵呵!这才乖嘛,以后老老实实的听姐姐的话,保证你有肉吃!”铜锁终于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要吃奶也有吗?”方海涛颇为不识趣的又问一句。

“你!哼!”铜锁原本就想把肉给他了,可是听了这话气得一跺脚,端着大碗的手一翻,整碗肉就倒到了地上,然后跟着她的那条小狗就恶虎扑食般抢了上去。

“王铜锁,OOXX你娘!”方海涛终于暴走了,像野兽似的咆哮起来。

“你要是不嫌埋汰,也不怕我爹打断你的狗腿,你随便!”铜锁冷冷的道。

方海涛立即改口,“OOXX你,OOXX你,OOXX你!”

这表白太直接了,铜锁扛不住,脸红了,正要反唇相击,却听见她的那条把红烧肉吃得一点不剩的那条狗“昂呜”几声悲鸣,然后就倒在地上,没多一会,竟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再过一阵,竟然七孔流血而亡了。

“这,这是怎么了?”铜锁吓呆了,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方海涛看了那狗一眼,原本还赤红的双眼冷了下来,心也凉了大半截,冷冷的道:“王铜锁,你好卑鄙!你竟然想毒死我!”

“我,我没有,我没有啊!”铜锁一听这话,眼睛就急红了。

“你没有,那你说你这狗是怎么回事?被红烧肉给烫死了?还是被撑死了?”方海涛怒声质问。

铜锁看一眼自己的狗,哪有半点是被撑死烫死的模样,明明就是被毒死的嘛!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铜锁被吓哭了。

见她哭了,方海涛心里的那口怒气才渐渐平熄下来,单手撑起下了床,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轻揽她的纤腰其实他是可以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的,可是他认为揽腰更有诚意,“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不是这肉里的药不是你下的,否则你真想毒死我的话,也不会把肉给狗吃了!”

“可是,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铜锁被吓得不轻,连被方海涛占了便宜也不晓得。

方海涛的手上虽然没轻没重的占着便宜,可是心里却仍有余悸,如果自己不是和铜锁狗咬狗骨的斗了几句嘴的话,恐怕现在死的就不是这条狗,而是像狗一样死法的自己了。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想毒死我,然后栽脏陷害你!”方海涛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毒辣的一招借刀杀人啊!看来这条‘毒蛇’又开始动起来了。

“哎呀,不好,我爹娘他们还在下面吃肉呢!”铜锁失声尖叫,一把推开了方海涛,神色惶急的往楼下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