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铜锁忙乱慌张又带点“**蕩”的叫声中,方海涛背着她一路的狂奔。

尽管有铜锁引路,但方海涛却还是数次走错了道,就像是原本该过小溪的嘛,偏偏就钻进了草丛。

铜锁在他背上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小心肝都快被他颠出来了,偏偏这样的紧密磨蹭对女人来说又是那么致命,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舒服,反正就是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的感觉,方海涛还仿佛故意似的像蛮牛一样胡闯乱撞,她不免就又羞又气的问,“你,你,你到底在干嘛?”

“哦,这后山这么偏僻,那么多年来罕无人迹的,我就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百年人参、千年首乌之类的!”方海涛边跑边东张西望的道。

铜锁汗死,逃命都敢不专心?偷看别人冲凉就眼也不眨!人家说的要钱不要命就是专门来形容这厮的!气得她伸出长长的指甲使劲的拧他,“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好嘛,好嘛!”方海涛不敢再瞎张望了。

但专心下来并不代表逃命就会顺利,本来以方海涛那敏捷如鬼魅的身手,在山林间奔逃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儿,一小时跑个三四十公里不在话下。

可那只是说在单身的情况下,现在方海涛背上还压着一个快九十斤重的累赘,而且这个累赘还不怎么安分,叽叽喳喳鬼叫不停不说,还时不时伸出一双爪子掐一下他的腰间软肉

那里可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死穴,练金钟罩也挡不住,所以方海涛在奔逃的过程中就不免磕磕碰碰的了。

要换在平时这些小小的磕磕碰碰也没什么大的关系,最多也就多花费些时间罢了,毕竟按现在的奔逃速度,那片瘴气还是威胁不到两人的。

但危险显然不单单来自于瘴气,还有带给方海涛强烈危险感的那条‘毒蛇’!

所以,就算方海涛在奔逃之际也分出一丝心神来戒备,凡是遇到急弯窄道、横生的树干、拦路的巨石等需要辗转腾挪的地方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宁愿放慢速度也要保证安全。此时的方海涛不仅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可还有背上的这个累赘呢!

而那条‘毒蛇’显然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主,一直隐忍不发,要不是方海涛绝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估计就会放松了警惕,甚至在方海涛故意卖了好几个破绽都不为所动。

绝对是个高手!这是方海涛对这条‘毒蛇’的评价。

然而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小心就能避免的

“嗖!嗖!嗖!”一阵利器快速割裂空气产生的破空声没有任何征兆的响起,三把小刀闪着幽暗的蓝光向着方海涛急射而去!

这是一个很会把握时机的敌人,此时方海涛正好跃过一条三米宽的小溪,整个身体刚好悬在半空,根本无处借力躲避,而这三把小刀呈品字形,也将所有退路都封死了。不论是爆发内劲加速落到小溪对岸还是使用千斤坠直接垂直落入溪流中都会被品字下面的那两把小刀射中,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则会撞上上面的小刀。

这三把小刀可是朝着要害来的,只要被射中,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刀口上那幽幽的蓝光也正说明这些小刀都是喂了剧毒的,就算勉强避过要害也难逃一死!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后退

可既然敌人是个高手,会漏掉这条退路吗?显然不会!不过敌人根本就没有去担心,为什么?因为方海涛现在人在半空,无处着力,怎么可能退得回来,那不是违反惯性定律吗?虽然敌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惯性定律,可在他知道的常识里,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所以敌人现在已经认为方海涛死定了,除非出现奇迹!

什么是奇迹?奇迹可以理解成几乎永远不会出现的希望。

但方海涛愣是把这几乎不会出现的希望变成了现实,在他身上惯性定律似乎失效了。

方海涛仅仅是向前方轻飘飘的拍出一掌,“轰!”伴随这一声闷响,方海涛和他背上的铜锁一起硬生生止住了向前降落的势头,直往后飞退回去,愣是将这必杀的三把小刀躲了过去!

而最靠近方海涛的一把小刀是贴着他的胸膛衣物飞射而过的。

好悬!方海涛也暗自惊出了一声冷汗,要不是自己及时拍出那一记劈空掌,那今天可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不到零点一秒钟的时间,方海涛就从生死边缘的惊惧中回复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小刀飞来的方向。不过很可惜,那里已然是寂静一片,敌人在方海涛拍出那一掌后就知道自己的袭杀失败了,果断的撤离。

雷霆一击!进退果

断!好可怕的敌人!

方海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样的高手是他穿越来到这个时代首次遇到的,就连在原先那个时空里也仅仅遇到过十几个而已,对于有着成千上万次交手经历的方海涛来说,这样的人已经能列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喂!怎么停下来了,快跑呀!”铜锁根本就没看到那突然袭来的三把小刀,速度太快了,她那双小眼睛不可能捕捉到。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晃悠了一圈儿的铜锁,无知无畏的咋呼着。

经过这一茬,方海涛也终于确定自己身边真有一条‘毒蛇’盯着,他也没了斗嘴的心思,继续背着铜锁默然奔逃,不过之后的路程越发的小心谨慎了。‘毒蛇’一击不成是跑开了,但方海涛知道那只是暂时的,跟杀手刺客较量无数次的他明白,对方不干掉自己是不会罢休的。

也许是方海涛的小心谨慎起了作用,之后都没遇到‘毒蛇’的袭杀,这样足足跑了近一个时辰,两人终于才下了山。

“行了,行了,把我放下来!”铜锁见到远处有人了,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催着方海涛把她放下来。

方海涛一放下她,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的喘气,这被背的仿似比背人的还要累很多呢!

方海涛也跟着瘫坐下来,体力的消耗倒是没多少,反倒是心神消耗巨大,还有就是后背被铜锁那鼓鼓胀胀的胸部给硌得心慌意乱。

“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从后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铜锁捂着胸口,想起刚才误打误撞的闯到后山的情景,至今仍心有余悸呢!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恐怖的!”方海涛坐着说话同样不腰疼。

“不恐怖?我家的兜兜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没了,你说还不恐怖?要无声无息没了的那个人是我,你才会觉得恐怖是不是?”巨惊过后回神,铜锁那股伶牙俐齿劲又回来了。

方海涛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为嘛不将她推倒之后,再将她背回来了,但事已至此,懊悔无用,只好故意假设道:“也许是它自个先回来了呢?”

“那要不咱们来打个赌?”铜锁看着他道。

“赌什么?”方海涛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女人挺喜欢打赌的,真想奉劝她别赌了,搞不好有一天会把自个也输进去的。

“如果那狗没回来,你以后都不准偷看我洗澡!”铜锁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在山上的时候还说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随便人家看了。

“如果回来了,我就随便看是吗?”方海涛来了精神。

铜锁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点头,“行!”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方海涛嚯地就站了起来,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后山的恐怖只是在于那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的瘴气罢了,不是说狗对危险都很敏感的吗?既然不是什么凶猛野兽作怪,那兜兜安全回来的几率是非常大的,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看铜锁洗澡了^-^

“死变态!”铜锁低声啐骂一句,这就慢慢站里来,晃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这一幕,恰巧就被一村民给看见了,如果是别人,看见也就看见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可问题是这人是王建仁的狐朋狗友,叫二赖子。

二赖子这就一溜烟的跑到王建仁家里,大声喊道:“贱人,贱人!”

王建仁偷了他老子的钱去打牌,结果没半宿就输了个精光,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他老子一顿乱棍痛揍,此刻正心情郁闷的蹲在墙角抽水烟呢,听到二赖子的叫声,他就不禁怒道:“贱人贱人,老叫我贱人,今晚我就撬你妹的房门,贱一回你看看!”

二赖子好心好意的跑来打小报告,没想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张嘴就骂道:“狗日你个王贱人,老子好心来给你通风报,你却想着糟蹋我妹,草,懒得理你了!”

王建仁听了心中有疑,赶紧的拦住他,“二赖子,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还是哥们不?”

“什么不好开玩笑,竟然拿我妹开玩笑!”二赖子仍是气哼哼的道。

就你妹子那种货色,我拿她开玩笑不是瞧得起你了!王建仁心里不屑的想,脸上却堆着笑意,给他递上一根水烟,又给他点了火,这才问:“二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看见你未来媳妇了!”二赖子吞着云雾道。

“铜锁?”王建仁愣了愣,皱着眉着道:“她整天都往山上跑,你又是在哪里见到她了?”

“就在山脚下!”二赖子道。

“你会不会是眼花了?她没到天黑是不会下山的。”王建仁半信半疑的道。

“怎么会眼花,我亲眼看到她从后山下来的!”

“后山?咱村的后山?她怎么敢跑那去啊?”王建仁惊诧的问。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是和一个男的去的!”

“男的?”

“嗯,贱人,说句不中听的,你恐怕是带绿帽了!”二赖子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我刚才啊,正在山脚下附近的草丛里拉屎呢,远远的看到有个男人背着个女的从山上下来了。认真一看,那女的可不就是你的未来媳妇儿铜锁吗?但因为隔得有点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后来那男的把铜锁放下来的时候,我瞧见铜锁上衣的一个扣子都没系上,走路还直打摆子呢!你说这孤男寡女的跑到后山去,不就贪图那里清静,一般没人敢去,在那里可以尽情胡天胡地吗?折腾得厉害了,女人肯定走都走不稳了!”二赖子发挥起了他的想像力,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王建仁听得心头怒火突突而起,一把揪住二赖子的衣襟道:“那男的是谁?”

二赖子见王建仁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有点害怕,结巴的道:“我不认识啊,面生得紧呢,以前从来没见过,可能是这附近几条村的。我瞧见他们下山后,就往铜锁家方向去了。”二赖子跟王建仁都是一个德行,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专干缺德事儿,有句话说得还是有点儿道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二赖子身体没病没痛自然没去找方海涛看过病,虽然听说过村里来了一个义诊医疗队,可人却是不认识的。

“好你个铜锁,还没过门就给我带绿帽!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建仁说着一把抄起墙头的一把砍柴刀,这就怒气冲冲的奔铜锁家去了。

二赖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王建仁这就去找人家麻烦了,心知有乐子好瞧了,原本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的,可是想想,这件事由自己而起,这种热闹凑不得,还是去柳二寡妇家凑那啥去吧!

话说方海涛和铜锁回了到了家,就发现自己的那个临时诊室门前已经排了好长一条队伍,而张超强和宁庆中却各自呆着一边儿,一个看报纸,一个喝茶,悠闲得紧呢!

那些排队等候的病人一见方海涛回来,这就一窝蜂的拥上来道:“宫医生,宫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大半响了啊!”

方海涛苦笑,“这里除了我,不还有几个医生吗?你们怎不找他们看啊!”

大家不吭声了,讪讪的笑,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方海涛无奈,只好换了衣服,洗了手,赶紧给大伙儿看病。

铜琐在山上跑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在后山被方海涛那一翻折腾,身上粘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这就去换衣服。

在冲凉房换衣擦身的时候,铜锁又不免想起了方海涛的龌龊举动,原来她并没怀疑方海涛会偷窥的。

只是接连几次一到入夜时分,众女排队冲凉的时候,方海涛就不声不响的跑回房间,灯也不开,门窗又紧闭,等几女都冲好凉了又突然冒出来,这就引起了她的警觉,仔细一想,便醒悟过来,因为方海涛住的那个地方,原来是她住的,从前的时候,她也偶然从阁楼的逢隙中看到下面有人冲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冲凉的那位并不是她爹,而是她娘。

那天铜锁娘生拉硬扯着她去给方海涛看病的时候,她就感觉这倭国医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她真没想到他会小人到如此地步,所以今天就忍不住发怒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自己却是被占了更大的便宜。

也许是对这个冲凉房有阴影了吧,尽管知道这会儿方海涛不可能有时间跑到阁楼上偷看自己,但她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显得匆忙与慌张,当她脱下那条**的时候,却又不免想起了同村的那些已经成亲的姐妹给她出的一个谜语。

处女的**,打一个神圣又高尚的职业!这个职业,铜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处女**与神圣高尚职业之间的联系,问姐妹们,她们又神神秘秘的不说。现在,当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她终于恍然大悟了,处女的**,老湿(老师)啊!

匆忙换好衣服后,这就装到篓子里揽着出去井边洗,刚走出大门,却见王建仁拎着把砍柴刀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铜锁知道,迟早会和王建仁照面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勇敢的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