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侦察兵sodu
“嗨!”挨了耳光的军官再次鞠躬答应之后,转身跑出去传达命令了。虽然被打了耳光,司令官还是让他去传达命令,这就说明他还沒有失宠,受这点委屈也就不算什么了。这鬼子跑出去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地。
“五百军!”阿南惟畿重重的一拳捶在办公桌上!跟着就两手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刚才沒看清桌上的东西,一拳头把放在那的金笔给捶断了!又是一样值不少钱的宝贝毁坏了不说,金笔里头呲出來的墨水还弄脏了司令官阁下的新军装!拳头被金笔硌得这一下,也疼得钻心。都是这个五百军,让司令官阁下今天的好心情完全不见了!
五百军其实已经不是阿南惟畿第一次听说了,第三师团、第十六师团、第六师团,甚至是第五师团,已经有多支大日本陆军的精英部队在五百军的军长高全手里吃过亏了。这个人还不像中国军队中的那些名将一样光芒耀眼,打了那么多胜仗,虽然其麾下的部队已经扩充到军一级了,说起來竟然还是默默无名!
是他的指挥官高全想要刻意保持低调吗?阿南司令官不知道。他虽然了解中国,却对中国人的心态始终摸不透。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名将,既然现在已经伤害到了阿南司令官的十一军,司令官阁下就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了!
阿南司令官抓起电话,“给我叫柳生春明过來!”
二十分钟之后,一位身材匀称,面容俊朗的大佐军官出现在阿南惟畿的办公室。“司令官阁下,您找我來有什么事?”面对军司令官,这位大佐并沒有普通十一军军官那样的拘谨。看得出來,他对司令官还是尊敬的,只是这种尊敬更像一个年轻人对长者的尊敬。
“柳生君,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这个人,是支那的五百军军长,名字叫做高全。我命令你,带上你的部队去杀了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他死!”阿南惟畿说着话已经在咬牙切齿了!身为一个帝国的高级军官,他为自己竟然动用这种卑鄙的偷袭手段去刺杀一个敌军将领而感到羞耻。
“嗨!”柳生春明上身微曲,表示了答应,然后就静静地看着阿南惟畿,看他还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沒有。
“这里有他的一些资料,不是很全面,我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些了。”说着话,司令官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交给柳生春明,“里面沒有照片,你有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十一军的各部队都会配合你行动的。好了,你去吧。”
“嗨!”再一次给了阿南司令官肯定的答复之后,柳生春明转身走出办公室。
跨过新墙河,五百军继续向南行军。路上高全电报联系第九战区长官部,得到长官部通报:日军已经突破汨罗江防线,现在正向捞刀河前进。战区要求五百军加速开进,争取在捞刀河北岸向日军发起攻击!
新墙河南岸,到处都是一副大战过后的景象,残垣断壁,尸横遍野。战争过后的场面随处可见,入目皆是大军交战之后的残破。几只乌鸦呱呱叫着从一具尸体上飞走了,不远处只剩下焦枯枝干的枯树上,停着一只硕大的兀鹫。
高全坐在卡车后车厢里,眼睛从帆布车棚的窗户里向外看着。唐文娟趴在另一个窗户上,拿着照相机在取景。惠琴和洪莹莹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吱----!”卡车又停了。第一次长沙会战的时候,当地民众响应高军长的号召,把湘北的大小路面全都破坏了。鬼子退了之后,当地却沒把这些路全都修好。现在高军长率领部队又來了,这里遍地的大小坑反过來就变成了阻碍五百军开进速度的工具。机动支队的速度也完全快不起來,就凭这每小时十几二十公里的速度,牛车也比它慢不了多少的!
“怎么又停了?路又坏了吗?”唐记者先是提出了质疑,“这里的路怎么全是坑呀?就算刘团长发动群众破路,这都过去两年了,这路怎么还沒人修呀?”
“那是人家刘星团长工作认真,我们军座正应该表扬呢!是不是呀洪姐?”自从和高全关系明确之后,惠琴现在比原來开朗了许多,偶尔也会开玩笑了。
“现在是战争时期,咱们国家一直在和日本人打仗,政府全部的力量都用來组织抗战了,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力量來修路呀?”到底是在桐柏有过一段时间的主政经历,洪莹莹说话很能从大的方向上考虑。
“怎么回事?”高全从帆布车厢后面撩起一块,问下面跟着的骑车战士。
“还沒接到报告,我到前面看看!”那战士说完,脚下猛一发力,自行车快速朝前飞驰而去。在这种路面上,自行车比汽车、坦克跑得都快!高全看着远去的骑士无奈的叹口气。
时间不大,骑士回來了。“报告,前面部队在过汨罗江桥的时候遇到了敌人的阻击。日军在桥南架了五挺重机枪,已经把桥面完全封锁了!部队正在攻击。”
原來是过河遇到麻烦了,那就等等吧。总不能一出事他这个军长就抱着枪往前冲吧?那还要下面的几万士兵那么多军官干什么?高全收回目光,继续去研究他的地图了。惠琴接着和洪莹莹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的轻笑着,偷瞟高全两眼。唐文娟拿着照相机在车厢各处窗口寻找着合适的景致,不时的摁动快门照上一张。
过了好一会儿了,卡车还是沒有启动的迹象,高全有点坐不住了。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一点儿动静?难道前面的部队现在还沒有抢过那座桥?
“莹莹,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到前面看看。”说完之后,高全抓起枪套掀帆布帘跳下了车。
“我也去。”又是唐大记者提出了不同意见。洪莹莹和惠琴倒是稳稳地坐在那儿沒动地方。
“前面情况不明,你们谁都不许去!等我回來。”摆了摆手,高全已经往前去了。
彪子在前面那台车上坐着,高全下车,彪子跟着也从车上跳了下來,跟他一起下车的还有十几名警卫连战士。看着高全远去的背影,车上三个女人一时间全都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