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连队授课

楚天明马不停蹄的赶到151旅，拼命的跑向旅部，不时的回头张望。旅长周志道看见说：怎么了，后面有追兵啊。楚天明尴尬的笑了笑说：师部密电处的何处长，我算是把她彻底得罪了。周志道一听：你怎么惹上她了说完走过来悄悄对楚天明说：她可是何部长的侄女，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这不缠着何部长，也要上阵杀敌，这下可把何部长吓着了，所以才把她弄到师部当密电处的处长。师座是何部长提携的。何部长也放心把她侄女交给师座。51师上至师座下至列兵，还真没有人敢惹她。不过也没事，我看何处长也不是那种平常的女子。在51师也没摆过什么架子。楚天明一听何淑芳是何应钦的侄女。立刻有种想撞南墙的想法。自己背地里说人家叔叔的坏话，人家能高兴嘛？

看着楚天明的样子，周志道过去拍了拍楚天明的肩膀说：放心吧，人家何处长不会记在心上的。师座叫你去干什么。说着楚天明把在师部的事和周志道说了一遍，周志道说：看来这次校长是要铁了心抗

日了。这样也好，一口恶气终于可以出了。日本人太放肆了。要不是顾及国家发展，军备不足，东三省怎么会让他们占了去。楚天明说：这次看来不得不打了，华北若不战而弃，政府恐怕要把民心全部丢光，周志道叹了口气说：哪怕在等3年，全部换装德械，看他笑日本还敢找麻烦嘛？楚天明苦笑着说：日本人就是看出这些才要一再闹事的。周志道看了看周围说：好了，不说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到各连队传授相关知识。就是没有坦克，要是有实物还好指点。你要多费心。楚天明离开站直敬礼说：旅座放心。卑职一定尽职尽责。

楚天明每天忙于在连队讲授怎么打战车的办法，至于侦察连，楚天明则是交给王二宝带领。有些士兵根本就不什么是战车，有些老兵则是骄傲认真听讲，因为他们偶然的见过战车，也知道战车的威力。

“那个铁疙瘩可是刀枪不如的，子弹打上去就叮叮作响什么事都没有”一个老兵在楚天明讲完后对一些新兵说。“班长，楚主任说了，那叫战车，不是铁疙瘩。”一个新兵说。老兵尴尬的拍了那个新兵脑袋一下说：你知道什么。老子当年在南京可是真真实实的见过。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新兵们羡慕的目光。旁边一个班长看见自己手下士兵们都听那老兵讲着战车的事，不屑的看了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兵说：老王，你当年也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老子可是真真实实的坐了上去。那个老王的老兵脸一红，几乎喊着说：你老小子忘了为这事连长还踢你一脚呢。说着，俩人就开始互相接起对方的陈年丑事。

远处一旁的一个上尉连长，身上的黄埔短剑佩戴在腰间，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勃。楚天明站在他的旁边，无奈的在地上比划着什么。最近几天，自己的讲授一些战车的知识，但是就算是见过战车的老兵也是迷迷糊糊的。倒是挖掘反坦克战壕都清楚了，一些军官倒是理解了。但是关键时候是一线步兵去解决战车啊。想到这，楚天明的脑袋都要炸了。旁边的上尉军官叫高建，黄埔八期的小学弟。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温不火的，也不多说什么，问就答，不问就不说话。典型的死木头。

这时他开口说话了;长官，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讲的那些，士兵们根本不懂，要是有战车就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别的东西来代替战车也来讲解，或者简单的制作个战车架子，这样按实物讲解容易懂。楚天明脑袋一闪，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德军没有坦克时，就是用木头制作成战车模型来训练的。站起身来对高建说：你去多找些木头来，在把连队里会木工的集结起来。我们制作个战车。

不一会，高建把木头和连队里会木工的士兵带来了。楚天明还在房间里画着图纸，楚天明凭着记忆，画了个大概战车外表的样子。至于图纸的精准度就不敢恭维了。拿着图纸出来后，立刻让木工开始干活，楚天明则是在一旁指挥着，他可不敢离开，否则制作出个什么东西来，他就不敢保证了，对于自己的画图水平，楚天明没有一丝的信心。士兵兵们则是无奈的说：这长官拿木头要弄什么呢。着吃饭的手艺都快忘没了。经过一天苦干，战车的模型已经做好了。有了这东西，讲解起来就不费事了。士兵们看见自己亲手制作的模型。得意的对自己的战友说，怎么样，着可是我做的。

有了模型。第二天楚天明对着模型对士兵们讲解，这样士兵们就很好理解了。甚至可以进行小演习，让一部分士兵对战车进行掩护，一部分则是对战车进行击毁。高建的脸上也露出少见的笑容。讲解完毕后，高建和楚天明走在一起去吃饭。

高建说：学长，我们是不是要和小鬼子干？

楚天明疑惑的看着高建，虽然高建早就知道自己是6期毕业的，但是一直叫自己长官。这样第一次叫自己学长自己还有些不适应。

看见楚天明没说话，高建说低下头说：学长我是从25师调来的。

楚天明惊讶的说：你参加过长城抗战古北口战役？

高建点了点头说：那场战役我们25师打的套惨了。好多黄埔同学都殉身古北口了。说完眼睛红红的望着楚天明。

楚天明知道在高建心中的疙瘩，自己身旁的同学都死了，自己还活着，承受着精神压力。语气平和的说：你身上的黄埔剑，还有个别名，知道吗？

高建点了点头说：毕业时校长已经说了，用于最后时刻自尽成仁之用，所以也叫成仁剑。

楚天明停了下来说：现在很多人把毕业黄埔当做升官发财的渠道。校总理中山先生的对联我可记的很清楚，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入此门。黄埔生只为革命而存在。不要钱，不要命。爱国家，爱百姓。东征北伐多少黄埔生牺牲了，但是我们却继续前行。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中日开战，以后也许会牺牲更多的黄埔生。也许你我都会死。但是黄埔的精神不会死。会有更多人来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业。说完楚天明走开了。

高建有些明白了，每个倒在战场的黄埔生都在完成自己的责任。黄埔生多大的荣耀，嫡系的代表，背后的辛酸却没有人知道。每个黄埔生，或许战场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看着楚天明远去的背影，高建有些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