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千秋大业

世界震动了!中国震动了!

原以为北平城经过此战一定会变成废墟,谁知道“神鹰”竟骄傲地宣布:经过长达一个星期的准备,经过深夜六个多小时的激战,终于全歼北平日军,击毙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根本博大将和华北警备队总司令北野宪造中将,北平伪军、警察等全部投降,抓获大汉奸齐燮元等三十多人。经过“神鹰”精心准备,北平城除了宣武门、西直门等城墙受到子弹击伤外,所有建筑完好无损。目前“神鹰”工兵部队正在努力排查一切可能的隐患……

陈际帆邀请中外记者再次聚集在北平内城的中心天安门,尽管此时的天安门前还是一片破旧的民居,但是陈际帆和他的战友们觉得这个地方依然是那样亲切。所以选择在这里发布这个骄傲的新闻!

这的确值得骄傲!顶着巨大压力的陈际帆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为自己的部队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其实陈际帆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一个传统的军官,他受党教育多年,本该好好在军事上钻研的时候被调往国防大学,从党的理论开始一步步学习,直至后来破格旁听高级指挥系的课程。他的特种作战理论实际上并不是很先进的,当然,由于他有常年在边境上与分裂分子作战的经验,加上其在部队中的人格魅力,所以参谋总部才把出境作战的任务再一次交给他。

那一次任务实际上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斩首行动,对付的也是一支非常不成熟的乌合之众,甚至连当地的毒枭都不如。所以陈际帆低调的做法(指选六个人跟他执行任务)得到了批准。

随后就是穿越,后世的特种兵在单兵作战能力和战术指挥能力自然属于世界一流,轻敌的鬼子自然要吃大亏。南京之战是一个转折,此前陈际帆实际上还是一个穿越愤青,憋着一肚子现代军人的火到这个时代死命痛扁小日本。于是有了南京之战,当时他确实存着一种不打算活着回来的心思。

但是当任务顺利完成,这支部队得到全国认可后,他开始全心全意打造这支部队,开始走向更深层次的理性。

但是对特种作战,陈际帆的理解至少并不是那个时代最先进的,当然这和国家的思维有关。一流的特种部队是用来进攻的,一支以防卫国土为己任的军队不可能打造出具有最先进理念的特种部队。当然,靠着解放军多年积累的陆战经验和军队吃苦耐劳的作风,确实可以训练出单兵作战能力超强的战士。

但是现代战争,讲究的人和装备的有机结合,特种部队本身更是要具备相当的科技含量,士兵更应该是战斗的专家和知识上的全能人才。很遗憾,这些在陈际帆率领的小分队中不具备。

不过现在他可以放心了,文川浩绝对是一流特种部队的带头人,只有他率先意识到这些,只有他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消化过去的知识和经验并且把它们变成战斗力!从而深刻地影响着整支部队的特战思维。

而光复北平之战,就是这种尚在萌芽状态的领先理念的一次牛刀小试。幸运的是,终于成功了!

面对记者的闪光灯和喋喋不休的追问,陈际帆自然是不会透露任何细节的,这次作战过程已经被列为特级机密,不要说对记者,就是“神鹰”的其他部队都无权知晓。

但是陈际帆却开始调侃起记者们来。他说“成王败寇”这个词真的很适合现在这个场景,就在几天前诸位还带头口诛笔伐,把“神鹰”描绘成与土匪差不多的粗鲁之师,要是我们光复北平不成功,可能今天诸位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

记者们沉默,他们现在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此前的发布会是陈际帆放出的烟雾弹,这个狡黠的将军仍然是英雄,现在人家打了胜仗发发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是有感而发啊,”陈际帆道,“知识界、文化界、你们新闻界等对民族文化的关切之情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在你们的心中,是不是只有你们才有资格对文化说三道四?是不是军人都是大老粗?也许是的,可你们不要忘了,在国家危难之际正是千千万万的大老粗在前线和侵略者殊死搏杀!正是他们的生命和鲜血,铸就了这个民族的脊梁!”

“将军不要误会,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您是在打烟雾弹。”一个资深记者看到陈际帆发了火,赶紧解释。

“这就说明你们对军人太不了解了,你们以为军人只能靠勇猛的冲锋才能夺取胜利?你们以为军人就不需要智慧?错了!军人在战场上承受的压力之大是你们这些动动笔杆子和嘴皮子的文化人们所不能理解的。因为他们只要稍有疏忽,就是生命的代价,就是亡国的代价!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是千千万万寄予希望的同胞,是保家卫国的责任!对不起,我激动了!希望这些话能够登载出去,值此胜利之时,我只想给在抗战中奋战的、牺牲的所有中国军人说上几句话。”

“也许大家会认为,在抗战中你们也是踊跃的,你们不但在后方进行舆论宣传,而且还拿出自己并不丰厚收入,慷慨地捐助给前线的将士。是的,抗战胜利,文化功不可没!只是,军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块大洋、一包香烟、一瓶酒或是一个煮熟的鸡蛋,他们更多的是需要社会的理解和尊重。因为他们时时刻刻要为祖国献出生命!甚至很多人到死,也没能留下名字。”

多难兴邦,自从清末以来,中华大地上就不乏充满理想的文人,尽管他们的信仰不同,尽管他们的学术有高低,可是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民族献计献策。他们很多人也曾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但是不可否认,文人和军人之间还是有着很深的隔阂,双方要么互相利用,要么互相糟蹋,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主题展开争夺。

不可否认,吴佩孚的一席话,陈际帆是听进去了的。他虽然坚持军人不干政的原则,但现在看来可能行不通。光复北平之前的记者招待会虽然是他故布迷阵,可是全国一片喊打声还是让他有些寒心,仿佛是他们这些军人在破坏文物,而忘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侵略者。在这样关系到民族文化瑰宝是否能保全的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点理解的声音,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文化人站在军人的立场上考虑。

在陈际帆看来,文人固然是知识和理性的化身,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表现得更加偏激,更加狂热。比如在老根据地安徽,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苗头。很多聚集在安徽的文化人仅仅只是因为简单的一件事,就口诛笔伐,大扣帽子,甚至上升到主义之争。文化人们开始成立自己的政治社团,通过结社的形式宣传自己的主张。

比如什么“中国农工民主联盟”、“七七学社”、“中国民主建设会”等等不一而足,甚至华侨势力也成立“中国致公堂”来表达自己的政治意愿。在反对外来侵略,建设强大国家这个大方向上,他们与前期的“中国民主政团同盟”、“保国同盟”等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根据地的民生建设、在法案法规草案的讨论等方面,大家开始是争论,进而发展到争吵,安徽的大多数媒体都卷了进去。更有甚者居然讨论到他的军事计划上来,有的认为应该乘胜追击,进入东北,有的则认为应该修养生息,做好准备再战。至于和两党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主张独裁的,主张联合共产党的,甚至主张解散共产党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一句话,虽然这些都是在《特区基本法》允许下的言论自由,可是这样的争吵对建设大业实在是半分用处也没有。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发展委员会成了较早,亲身参与了安徽等省的经济和民生建设,对发展经济积聚实力理解较深,还没有卷进无休止的争吵中,根据地几个省的行政还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可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陈际帆不敢想。

正如燃气在受控制的情况下可以做饭,不受控制就会产生巨大破坏一样,文化界的**正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烈,大有漫出炉灶之势。一旦火焰摆脱了炉灶的控制,将酿成破坏性极大的火灾。

所以陈际帆决定飞回安徽!

论学识,不要说他,就算是从自己的那个时代整一个教授过来,都远不如这些学贯中西的大师们。论人脉,陈际帆和他们一点都不熟,他们愿意来安徽也不是冲着陈际帆的面子,而是冲着这一块和平而且经济上蓬勃发展的土地。

陈际帆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去教训那些科技巨擎、文化泰斗,他没底。但是他要去!中国的现状不允许有丝毫的耽搁,在整个国家民族的长远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必须让步,任何团体都只有团结!

当然了,要去安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华北大局虽然定了下来,但日军还是有相当数量的军事存在,也不能掉以轻心。石门被围了半个多月,日军看来是撑不住了;在山西进攻娘子关的71师团遭到重创,退守阳泉和太原日军互为犄角。在晋西地区,“神鹰”第四集团均三个军步步为营,将前来挑战的12师团打得仓皇撤退。而晋东南,徐向前部的精锐部队和晋东南八路军近十万人包围了日军52师团,已经发起了总攻。

也就是说,日军在山西还有驻大同的26师团,驻太原的第1师团和驻阳泉的71师团残部。但山西可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几乎就是八路军的天下,八路军虽然装备弱,很难下决心与日寇进行决战,但是小股部队的骚扰是避免不了的。鬼子只要分散就会遭到袭击,可集中起来粮食弹药的供应又成了大问题。

而且此刻的八路军似乎也感觉到了军事形势的变化,他们的副总指挥也就是实际上的总指挥彭总可不是一门心思只想打游击主,彭老总此刻正在报请中央军委,组建若干野战纵队,准备在山西发起对日军的最后一战。

党中央也没有闲着,特别是远见卓识的毛主席,几乎在华北日军四个师团被歼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日军在关内的势力即将结束。接下来民族矛盾将会被越来越激烈的阶级矛盾所掩盖,特别是蒋介石集团,随时随地都可能发动新一轮的摩擦。所以八路军和新四军都必须在军事和政治上做好准备。而山西,正是八路军必须取得的地盘,所以八路军在1943年夏天,开始组建野战兵团,从苏联回来的林彪再一次被重用,担任第一纵队司令员,负责陕甘地区作战,彭德怀除了继续担任八路军总指挥外,还兼任第三纵队司令员,作战区域晋绥,贺龙担任第二纵队司令员,作战区域热察。

至此,红军时期各方面军主要军事领导人都恢复了原来的番号,准备大规模作战。

对蒋介石而言,现在的精力并没有放在共产党那边,因为美国给蒋介石施加了压力,希望蒋能够一鼓作气,光复东南沿海地区。而国内的军事实力派也对军委会裹足不前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桂系嚷嚷着要打回老家,黄埔系也叫嚣着光复南京、上海、广州。除了军队系统的压力,国民党内的一些元老也希望国民政府能趁胜追击,一举将日寇赶出去。所以这个时候,蒋正在武汉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光复南京的问题。

不过,陈际帆在天安门发表的一番讲话却引起了全国军人的共鸣。不但“神鹰”的新老军人因为总司令的话而感到自豪,而且全国各地的中国军人,尤其是那些在抗战中付出巨大牺牲的部队更是感激莫名。

抗战胜利就在眼前,很多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神鹰”能够崛起?起初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国民政府的腐败和无能上,但仍有不少理性的学者开始探究中国未来的走向。战略家们在分析国内政治军事势力之间的关系和错综复杂的形势。

不管“神鹰”愿不愿意,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国内军事第一大势力,政治上的第三大势力。

这一点就连蒋介石都不否认了。实际上,抗战接近胜利的时候,蒋介石的威望并没有他想象中这么高,因为大部分的反攻都是“神鹰”在完成,加上政府在经济和民生上的无能,蒋介石政府远没有当初皖南事变时那么嚣张。他甚至连还都南京都不愿,因为南京对岸就是“神鹰”的地盘,老蒋没有安全感。

而政府幕僚们投其所好,任务在武汉重新建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政治上武汉是中心,影响力大;军事上这里是安徽的上游,有战略优势,和安徽之间有大别山为屏障;经济上两湖是粮仓,周边矿产资源丰富。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是北面无险可守,“神鹰”机械化兵团可以随时南下,而是离上海太远,不利于经济的繁荣。

老蒋思来想去,只能寄希望与国际社会,或者说是国际威望。美国人已经向他发出邀请,只要国民政府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光复国土,美国就愿意承认中国的大国地位。

这对困境中的蒋介石而言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一根重塑威望的稻草。当然,这一切离不开陈际帆和“神鹰”。所以老蒋对杂牌部队擅自加入“神鹰”忍了,声称他们是受了国民政府的派遣加入北方部队去光复东北的。

但是对嫡系,老蒋则严厉许多,不断抽调骨干将领到武汉参加军官训练班,强化忠心,强化一个领袖一个国家的概念。对和“神鹰”交往甚密的部队,比如新1军,新6军、第五军、74军等,老蒋采取感情投资,笼络将领。并且把部队派往南京城附近,意图制造摩擦。

这些变化陈际帆是不知道的,因为“鹰眼”组织并没有渗透到国军高层。但是不甘寂寞的老军阀吴佩孚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吴佩孚一进门就给他道喜,还说了些感慨的话。

陈际帆还来不及客气,吴佩孚的下文就来了:“怎么样?领教文化人的厉害了吧?你为了打胜仗糊弄媒体,我想凡是当过兵的都能理解,但是文化人不是好糊弄的。在他们看来,军人都是武夫,除了打仗送死一无是处,故辱骂诽谤之词不绝于耳。将军如果好此事,则光复东北之事堪忧。”

陈际帆只得虚心求教,“请前辈教我。”他很想多听听这位老军阀的意见。

“也罢,看在你给当兵的说句公道话的份上,老夫不自量力说上几句。”吴佩孚面色严肃道,“国内两党水火不容,殊不知两党本是同根,军队训练、组织极其相似。现在两党都以党治军,以党治国,是非对错老夫不评价。只是贵军所占几省中,行政事务全仗学者专家,这本无可厚非。若文化人果能团结一心,群策群力,未尝不是我中华之福。无奈文人劣根性,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别人皆大谬,互相争执、拆台,不顾大局,以一己之见枉顾国家大局。恕老夫直言,长此下去,非但耽误正常建设,还给两党争斗留下空袭。未来将军主力远涉东北苦寒之地,两党却没有了共同的敌人,矛盾势必上升。届时安徽还是净土一块吗?”

陈际帆没有说话,找不到话说。

但是吴佩孚似乎意犹未尽:“两党都声称是孙文的学徒,可是这个孙文我们是不欣赏的。当初清帝退位,天下初定,因宋教仁被杀,孙文便跳出来组织军队反对政府。此事已经在调查,用时髦的话说,已经进入法律程序,可孙文一意孤行,煽动南方叛乱,事不成便逃之夭夭。”

“前辈,孙先生是我敬重的革命先驱,请前辈不要再言。”

吴佩孚一笑,“实际上我们对孙文是很佩服的,一个文弱书生,屡屡失败又屡屡站起来,最终我们这些手握重兵的实力派还是败给了这家伙。好了,我以孙文为例,是想向将军说明,要坚定自己的目标,不要为文人所蛊惑。文人只能为国家利益服务,只能在一定的框框内,否则天下必大乱。”

陈际帆道:“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前几天我听前辈之言,准备重回安徽整理内务。前辈以为如何?”

“你不愿以军队干政,那就只有靠宣传了。要想安定根据,首要一点必须统一思想。上到商贾文人,下到黎明百姓都要明白,只有稳定才是出路,但这远远不够,为了统一思想,你就必须树立敌人,现在是日本,日本败了呢?我以为是苏俄。当初张大帅执意杀掉李大钊,并非因为他是共产党,而是因其苏俄代理人的身份,张大帅身在东北,对苏俄的狼子野心深恶痛绝。我在武汉镇压共产党的罢工,也是出于对苏俄的怨愤,苏俄煽动罢工,社会持续混乱,影响稳定,影响我统一国家的进程。现在看来,这件事做错了,直接把共产党推到孙文那边,埋葬了自己。”

吴佩孚这一点倒是很对陈际帆的胃口,既然来了兴趣,问题就出来了:“苏俄实力强大,远非末路的关东军可比,并且同是盟友,与之为敌没有胜算。”

“吴某听说将军外交才能了得,自然知晓苏俄正与德意志打得火热,只要将军能够在外交上作出努力,使得两国继续打下去,则机会可现。苏俄利用我国贫弱之际强行驻军蒙古,策动蒙古独立,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若能借国际形势之东风,兴正义之师进入蒙古,驱逐外寇,则激进之文人界一定会紧密团结在将军周围。彼时两党无内战之理由,国家复兴方可望实现。”

“前辈之言,后学谨记在心,为国家民族长远利益计,陈某当率麾下雄师,尽一切可能光复失地,一雪我中华百年之耻。感谢前辈不吝赐教!”

“将军不必谦虚,将军曾道,是非成败转眼成空而我中华文明仍生生不息。与民族千秋大业相比,个人荣辱得失当真如沧海一粟。果能在有生之年看见国家复兴,吴某也不虚此生了。”

吴佩孚走后,陈际帆隐约感到他的言论其实也代表一部分人的心声。此人执掌军政多年,对国内各阶层的习性可谓了如指掌,他的建议确实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陈际帆更加坚定了回安徽整顿内政的决心。军事上参谋总部已经拟定了大方向,出于对气候地形的考虑,进军东北的部队主要从北方各省组建,特别是河北、山东两省。拟组建大约十万人的新兵,吸收五万左右的伪军,再加上一些杂牌部队总共二十万左右的兵力。

装备方面,第七军、第八军等部队换美械装备。兵工厂开发口径半自动步枪,将剩余枪支运回改装。在山东新建兵工厂,扩建炼油厂,修缮铁路等。

为了解决后顾之忧,陈际帆还是决定接受吴佩孚的建议,向国民政府推荐邱瑞荃为河南省主席,钟鼎城为安徽省主席,李祥韬为山东省主席兼兵役总局局长,王永为河北省主席。当然,这些任命即使被通过,也会交给特区议会选举。不过,陈际帆有信心赢得选举。

最后一件事就是授权胡云峰联系美军航空兵进驻山东和苏北,并负责管理一切驻军事务。

至于攻取石门这样水到渠成的战斗,自然是不需要陈际帆操心了。把事情交待好以后,陈际帆带着警卫和秘书登上飞机,飞回一年多没去的淮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