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怎么看?”

陈峰坐在一个树墩上,手里攥着自己的军刀,正在切削一根树枝,随着他的刀子起落,百花湖的木屑纷纷扬扬落下,就像飘落的雪花。

鬼手魏五邑则躺在一个滑竿上,居然还翘着二郎腿,手中则掐着一个一把抓的小茶壶,一口一口品着从鬼子那里抢来的香茗。

这把小茶壶也是当初从一个喜欢收藏紫砂壶的鬼子军官那抢来的,据他说这把壶是制壶大师时大彬的精品,是多少钱也难以买到的好东西。

时大彬,明万历至清顺治年间人,是著名的紫砂“四大家”之一时朋的儿子。他对紫砂陶的泥料配制、成型技法、造型设计与铭刻,都极有研究,确立了至今仍为紫砂业沿袭的用泥片和镶接那种凭空成型的高难度技术体系。

这位制壶大师精选紫砂泥调配成各种泥色,用以制品,形成古朴雄浑的风格。他的早期作品多模仿供春大壶,后根据文人饮茶习尚改制小壶,并落款制作年月,被推崇为壶艺正宗。

陈峰对喝茶没兴趣,要是让他抓这么个小东西一口一口闷,还不如给他个水瓢,让他一口气喝个饱痛快呢。

血旗特战队的众人就散落在附近的树林中,有枕着树干呼呼大睡的,也有蹲在一起下棋的,或者是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天打屁,反正是一个个悠闲自在,甭提过的多滋润了。

血旗战队,如今已经正式更名为血旗特战队,正式踏入了特战队的行列。

凌源之战,虽然没有达到尽善尽美,让清水老鬼子逃脱了,但也足以证明血旗战队已经有资格踏足特战队的行列了。

从此后,陈峰手下有了两支特战队,分别是修罗特战队和血旗特战队。如果再算上准备以黑龙山的梁山和唐生那个团为班底组建的炽焰特战队,到时候陈峰的战力将会扩张一倍有余。

看着那些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的血旗战士们,陈峰不禁气结,他发现自从鬼手魏五邑进入血旗特战队后,血旗的风格好像大变,从原本的凶悍凌厉,摇身变成了透着猥琐狡诈的风格。

如果当初的血旗是一名骑士,最喜欢光明正大的冲锋的话,那么现在的血旗则像是一名盗贼,无时不刻不再惦记着从背后阴人。

什么打闷棍,套白狼,挖坑埋人,防火下药的手段,在魏五邑的指导下玩的炉火纯青,知道的这是血旗特战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飞贼聚会呢。

陈峰原本还想纠正一下,但是后来发现这些手段貌似蛮有效果的,队伍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损失,而鬼子则被整的苦不堪言,往往还找不到下手的人是谁。

就拿凌南县城鬼子军火库来说吧,鬼子一个精锐大队驻防那里,就算是陈峰的血旗发动突袭,想要无损拿下军火库那也是不可能的。

魏五邑于是想了个馊主意,那就是派人假扮伙夫混进厨房,在鬼子的水缸内下了大分量的泻药,让鬼子尝到了跑肚拉稀的威力。

那一晚,日本军营的茅房第一次出现了不够用的情况,在茅厕外等待上厕所的日本兵排成了长龙,从厕所门口一直排到厨房门口。

这些鬼子们捂着肚子,弯着腰憋着气,咬牙切齿控制着朝下发射的巨大冲动,忍得格外辛苦。

有些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找个背人的地方,蹲在地上就开始解决,算是暂时解决了问题。

为此,鬼子大队长坐在马桶上大发雷霆,派宪兵队去把随地大小便的日本兵都抓了起来,都投进了禁闭处。

不过后来实在是抓不过来了,到处都是忍不住随地解决的,就连那些宪兵也加入了行列中,谁还顾得上抓谁啊。

日本军营顿时变成了一个大茅房,到处都是黄色和绿色混杂的**流淌着,巨大的能够让人窒息的恶臭将营房彻底笼罩,熏得人都头晕目眩。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天亮后,陈峰带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军火库大门,把守营门的日本兵有气无力的想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被两名血旗战士一人一军刀,都送他们上路了。

进了军火库的大门,就连陈峰都有点受不了,所有人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口罩拿出来戴上,这才感觉好一点了。

小心翼翼躲避着地上无处不在的“地雷”,陈峰他们迅速控制了整座军火库,将鬼子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

鬼子大队长还坐在马桶上就被抓来了,这一夜的时间,这家伙最少瘦了二十斤,原本红光满面的脸颊如今灰扑扑的泛着黄头,两颊都瘦的跟猴子差不多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你们拼了。”鬼子大队长已经站都站不住了,要不是两名血旗战士拎着他,肯定一滩泥一样趴在地上了。鬼手魏五邑的泻药太厉害了,简直是要人命的东西啊。

陈峰看的好笑,他让特战队员把这个鬼子大队长拎到面前,然后盯着他,说,“你就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他连对方姓名都懒得打听了。

“你们这群支那猪,我是关东*军第八师团京九联队第五大队的大队长——”这名鬼子大队长嘴皮子很溜,陈峰打个哈欠的时间,他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大串来。不过被旁边的血旗战士一个嘴巴打断了。

“敢骂我们,你小子真是活腻了,一会把你放了烟花。”说话的这名血旗队员加入二十九军前曾经是一名占山为王的悍匪,绿林折磨人那套门清,一张嘴就给小鬼子安排了个悲惨的下场。

所谓放烟花,就是挖个坑把人埋上,一直埋到脖子处,然后用鹤嘴锄照脑袋上一下,巨大的压力就让人的脑浆泉水般从头顶喷出来,能喷起好几米高来呢。

这种刑罚实在是有点残忍,也就是土匪才下得了这狠手。

陈峰闻听皱了皱眉头,本来想呵斥他两句的,但是看到鬼子大队长在跟前呢,他还是忍住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给鬼子说话啊。

“什么是放烟花?”鬼子大队长哪见过这种刑罚啊,他还傻乎乎的问那名血旗战士,简直是自己找不舒坦呢。

血旗战士坏透了,眉飞色舞的给他形容着“放烟花”的情形,还没说完鬼子大队长的脸色就从青转为了白,一屁股滑坐在了地上。

听血旗战士这么一说,鬼子大队长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自己这不是自己找倒霉呢,没事多嘴问什么,这下子好了,一会儿绝对似得特别惨。

陈峰和周围的战士都偷着暗笑,陈峰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手一挥,喝道,“好了,别玩了,把所有鬼子军官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门口的旗杆上。”

鬼子大队长听到这句话居然觉得心中一松,他朝陈峰鞠了个躬,一脸的感激,“谢谢你,让我可以死的舒服点。”

片刻之后,一串鬼子军官的脑袋就被挂在了门外的旗杆上,北风一吹叮哩当啷一阵晃动,跟挂上了一条旗子似得。

“陈峰,剩下这些鬼子就交给我来处置吧。”鬼手魏五邑坐在一个滑竿上凑了过来,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陈峰想了想后,同意了,说实话他现在也发愁怎么处置这些鬼子兵。

你说杀了吧,实在是太费时间,一千多人挨个枪毙没几个小时杀不完,他们根本没那么多时间耗费的。

但是放了?陈峰又不甘心,鬼子这个大队当初在承德城外屠杀了数百名老百姓,连没满月的婴儿和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没放过,可谓是凶残成性,血债累累。

既然鬼手老爷子说他有办法,陈峰乐的省心,就痛快的答应了。

“给我老人家把这群家伙带到城外的窑洞去,记住要一个不落啊。”魏五邑坐在滑竿上,指手画脚颇为得意。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当初三国时期的诸葛亮,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美中不足的是人家坐的是四轮车,而自己则做的是滑竿。

“赶明我老人家也做一辆四轮车去。”鬼手魏五邑自言自语着。

魏五邑带人把剩下的鬼子都带走了,军火库内顿时清静了下来。

他们联络上的抗日势力也赶到了,当人们进入军火库后,都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撼了,下一刻就全都伸手捂住了鼻子。

他们不像陈峰的血旗特战队,提前预备了口罩等预防工具,这些人甚至事先都不知道魏五邑会用这么猥琐的一招。

“陈教官,孟队长,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几个抗日势力的头领一手捂着鼻子,一边朝陈峰和孟令山倒着谢。

这次是陈峰主动联系的他们,让他们在约定的时间前来军火库拿东西,刚开始他们都是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到了军火库外。

左等不见动静,右等没听到枪声,众人甚至怀疑是不是被陈峰给耍了,白白忽悠过来一趟,已经准备打退堂鼓了。

就在这时候,等待的血旗战士找到了他们,告诉他们鬼子的军火库守卫部队已经被消灭,军火库现在到手了。

他们将信将疑,先是派人去探察了以下情况,确认没有圈套之后,这才带人赶到了军火库,跟陈峰见了面。

“格外,军火库已经落到咱们手中,大家让人赶紧搬东西吧,一会儿临走时我会把这里炸掉。”陈峰坐在鬼子大队长平常坐的椅子上,双腿抬起来搁到了面前的宽大办公桌上,朝众人大笑着,“恰好赶上鬼子集体跑肚拉稀,咱们算是捡着了。”

几个头领腹诽着,“我们信你的才怪,谁见过上千人一起腹泻的。”

他们都清楚是陈峰带人干的,不过陈峰不愿意承认,他们也就乐的装糊涂,避开了这个话题。

从今往后,陈峰和他手下的这支部队已经被众头领列为了头号危险人物,今后说什么也不能去得罪的,不然没准被他阴成什么惨样呢。

抗日势力都带了不少人来,难得打下一次军火库来,他们自然是要放开了扫**一次,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人们正在忙活着,跟随魏五邑一起押送鬼子的血旗特战队员回来了,他是来报信的。

见到陈峰,这名战士兴高采烈的咧着嘴笑道,“教官,全埋了。”

“什么埋了?”一名抗日势力的头领不知道头前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那些鬼子啊。”那名血旗战士也没在意,就说了出来,“鬼手老爷子给他们找了个窑洞,然后全都赶进去,老爷子就让人把窑洞给炸坍了,半座土山都坍了下来,除非那些鬼子都变成穿山甲,不然想出来等下辈子吧。”

几个头领听的脊梁沟寒意直冒,对于陈峰等人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级别。

…………

PS:第三章到,大战前的放松,接下来就是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了,绝对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