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这几天没再叫石涛六人跳什么“广场舞”了,因为他们跳得太出色了,各自领着一群守乌蒙在不同地段形成合力,他们心意相通,用舞蹈传达着语言和思想,整齐划一,又迥然各异。
可以对着某一处地点进行发功,又能完成小团体内的顺调使劲,而且规模扩大很快,整个通天秘境快要囊括在内。现在只要他们一起舞,天地动容,万物随之舞动,山水也婆娑。
通天教主让他们聚在一块,打坐,感受相互之间身体的变化,呼吸到皮层、毛发肌肤的变化,直到血液流动的过程,再到算准各个器官的状态,最后达到了解对方头脑正在想着什么。
这一新的课程让大伙又陷入了不适应的状态,从外表可以观察到人的变化,但要透视人的身体内部,完全很难做到,石涛道:“师尊,这怎么能做得到呢,我们的眼睛又不是X光线,如何可以看得清楚对面每个人的血液流动和器官的变化,还要费劲心思去猜对方在想什么?”
看到他们个个都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已,通天教主乐呵呵地道:“你们现在不就想着同一件事吗?”。
鲁志松垂头丧气地道:“师尊啊,您知道我们的水平是什么,偶尔猜中没什么,要把握一个人的心思确实很难了,何况是五六个?”
通天教主正色地道:“不,不是五六个,而是整个天下,宇宙万物。你们都不能统一思想,怎么让大自然及宇宙和你们想一块去呢,相顺,那叫符合天道;反之,那叫逆水行舟,明白了吗,你们可以从望闻问切开始了解对方,然后把握住规律,有什么不能掌控的。不用多说,赶紧修炼,为师从现在开始要寸步不离你们,直到你们有所成就才放心。”
说完这话,通天教主把手心一张,无形的气罩将六人笼住,隔开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没有抗议的余地,六人被通天教主关在气罩里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但通天教主还是能将话传了进来,只有他们有所成就,这道气罩才会被打破。
等他们想要再与通天教主联络,问清楚时,只见通天教主也盘腿打坐,悬浮半空,真如他之前所言,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他们练功。这里不是碧游宫,而是一处悬崖峭壁,通天教主道此处好风景,适合习练,六人被迫在悬崖探出的平台盘膝坐下,按照通天教主传授的小窍门,询问着身边人有何贵恙,心脏跳动频率,伸出手来摸一摸别人的脉搏等等。
鸿哥不爽地道:“什么跟什么啊,越教越古怪,跳舞还可以接受,但这次要我们当老中医了,师尊的教学方案真是让人猜不透。”
鸟道:“嗯,这个我不赞同,师尊是伟大的,他的道理就是宇宙至理,听他怎么说,我们照做就可以了。”他这话没引起别人跟风,自个说着也觉得无趣,干脆观察起人们的表外特征来。
石涛道:“唉,我们到现在还是只能在通天幻境当中,无法与外头取得联系,不知虎爷他们有没有找我们找得要死。”
鲁志松接过他的话道:“嗯,我也一大堆事没做完,虎爷一个人搞,真的还是搞不过来。咦,涛哥,你是不是担心债主登门啊,妖石被我们遗弃在大营内。真是失算,如果带着,那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鸿哥听了他俩的对话道:“有什么用场,师尊说了,妖石只不过是小玩意罢了,只要我们修行有成就,随便拿块石头就可当妖石用。”
“哇,哈哈哈,你倒是变一个给我看看,师尊说的学有所成,那是什么境界啊,我们现在连皮毛都不算,现在叫我们练这个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懂。”鲁志松不满被鸿哥打断话,挖苦他道。
通天教主虽然浮在半空打坐,闭目养神,但他们的对话却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差点笑了出来,但还是保持住喜怒不形于色,但他体内的那两股声音却开始说话了,被气罩笼住的六人是听不见的。
其中一股声音道:“还好,将他们关起来,不然他们进步很快,再多让他们跳几天,肯定会被追查到。”
另一股声音道:“说的也对,真没想到,控制中心竟会派出三个不同的前来阻止大哥的计划,单单一位就足以和我们相抗衡,打个平手,别提多加两位,我们得加快点进度,时间不多了。”
先前的声音道:“不行啊,加快进度,恐怕他们身体受不住,他们现在还是肉体凡胎,不像我们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如果强行要求他们承受,副作用是很巨大的。搞不好,他们精神会崩溃掉,到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另一声音道:“说的没错,但不加快点,我们没时间了,这点障眼法只能维持暂时不被察觉,可时日一久,他们必可看出来。唉,现在老大也保持静默,不敢与我们联系,只能靠我俩来做判断,如何是好呢?”
先前声音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唯有利用这伙人去探寻,控制中心才会降低警戒级别,如果是我们直接插手,事态就不一样了。”
另一声音道:“究竟老大想干什么,挖这些尘封往事干嘛,我们托梦告诉这伙人就好了,还要他们一步步去寻找,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先前声音不太高兴地道:“你又来了,千百年还是死性不改,老大这样做肯定有自已的道理。再说,我们能有今天,还不是老大照顾,不然你我都已轮回转世不知到哪去了。你给我记住,不要破坏老大的计划,不然,我便和你老账新帐一起算!”
顷刻一片沉默,不久后,另一声音才道:“好吧,你厉害,全听你的吧,生既然全托福老大赐予,怎么死也是应由老大决定,反正老大告诉我们全部计划是情理,不告诉我们也是道理。我俩还是先将他们六人练就成功,看看他们能不能搞出啥花样来。
不过,我告诉你,来的三位,当中有一位曾经当年与老大有交情,他可能会放水。所以,我们时间应该能宽裕一些,但也别全指望他,只要控制中心要求强行攻击,我们便无法转圜。”
先前声音忽然咯咯笑道:“你有没有发现到,在沙漠那边的其他人当中有一个我们的人,不知是不是老大?”,另一声音道:“早就发现了,但不是老大,况且,他现在把自已给封闭了,可能那三人正在附近,怕引起怀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也不是我们的人。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先前声音道:“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不是我们四人当中的一个,但却觉得非常熟悉,曾经想和他联系,却被置之不理,到底是啥缘故也不晓得。”
在两股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沙漠中那奇怪的人来历,也就是“林哲”时,被罩在气团里的六人已经开始找到了法门,由外及内,从语言咨询,探讨到掌控规律,结合本身,渐渐达到通天教主的要求。沉静下来,盘腿打坐,感应着他人的变化。
最先有新发现的是鲁志松,他的头脑不断思索他人的动态变化,可越来越多的信息堵塞住大脑,处理不太过来,汗水从额头不断滑落,甚至连自身的变化也开始混乱起来,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只好睁开双眼看着别人情况和自已差不多,想要唤醒他们,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因为现在的气罩愈来愈浓厚,已将众人间隔开来,无法将声音传递出去,话一到嘴唇便弹了回来。
鲁志松求援的目光投向半空盘坐的通天教主,只见通天教主神情自若,闭眼调息,他知道这是教主的加压,迫使他们向内求索,然后将一个个“孤岛”联系起来,否则就只能永远受困当中。
不敢有丝毫软弱和侥幸,鲁志松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自已,把自已了解清楚了,再试图往外拓展。他稳了稳情绪,发现到现在的手脚有如千斤重担般,抬不起来,简直就像被“鬼压身”,唯有意识可以体会周围。
鲁志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集中心思,一心一意。当他重新祛除掉纷杂的信息后,头脑开始空明起来,对自已身体状况有所了解。感受到每次心脏喷发出的血浆流淌在各条经脉的速度,动脉的跃动到汇入静脉,再从心脏重新出发,到达的地点是肝脏、肾脏、胃肠道,毛细血管网及呼吸系统的帮助使得一切更加井然有条。
在他达到非常舒适的情况下,有一声音,不,应该是他脑海出现一声音,是石涛的,他感受到石涛的呼吸和心跳。意外惊喜的鲁志松看了一下正在旁边一动不动,和他刚才一个模样的石涛,也是呼吸困难,脸色泛红,可就在他把眼神瞄向石涛的时候,那声音也就没了。
可喜的发现,鲁志松立刻再闭目调息进入新找到的状态,果然,那声音又出现了,石涛道:“怎么回事,头好痛啊,喘不过气来,手脚无法动弹。。。。。。”。
鲁志松想要告诉他,一分心,联接又断了。
一心无法二用,想要倾听他人心声,就不能开口,想开口,又无法与他人联接上,鲁志松着急得不得了,其余五人状况都是一样的,但没有一个能联接上自已,越是焦急上火,越是连刚刚找到的状态都失去了。
鲁志松只好不管不顾,静心巩固自已的新发现,不再热心地想要去指导他人。
他的变化,通天教主是全然瞧在眼中,先前声音道:“不错啊,这小子已找到途径了,他应该是能够在他们当中最先成功的。”
另一声音道:“唉,我俩最看好的石涛真是太不争气了,怎么到现在还无法把握住自已呢。”
先前声音道:“哈哈,这小子虽然见识比他们要广泛,但心思也多且深,不知道这样反而有害他成功,倒不如像这小子,执着。能够很快清除杂念,迅速把握自已。”。
另一声音道:“对啊,你说的没错,这几个小子当中,这人最为单纯,做事情一丝不苟,哈哈,完全是他的福分啊。”
鲁志松平心静气的打坐,现在的他由石涛到鸿哥,再到鸟、桥、正,一个个与他们通过心灵架桥到了解他们脑海律动,这些信息反馈回自已大脑,转为他们的声音,鲁志松想到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