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过,温度明显升高,炎暑将临,雷雨增多。青蛙开始聒噪着夏日的来临,蚯蚓也忙着帮农民们翻松泥土,乡间田埂的野菜也都彼此争相出土日日攀长。漫步于乡村田野、海边沙滩时,你会从这温和的阳光中感受到大自然的深情。
在天气温度变幻无常,多云居常态的舒适气候里,只要打开窗户,室内闷烧的环境就会被流动的带有略微低烧的空气给打发掉,感觉很是清爽。甚至连平日里有呼吸系统疾病的人,也会在这大自然恩惠之下,得到稍许释放。
但是有一个人却逆潮流而动,弃屋前院后翠绿可人的瓜藤蔓叶不赏,拒户外大好时光于不顾。这个人就是刚从神农架归来的佛光普照,一连数天,把自个严严实实地封闭在家中,不想见任何人,就连虎爷和花豹电话也不接。
虎爷、花豹可急坏了,绕着佛光普照家转。看着他连窗帘都拉上,喉咙叫破,大门敲得震天响,他就是毫无反应。明明知道佛光普照在家,可他不理人,谁也没办法,花豹无奈之下,想报警处置,虎爷及时阻拦住他,虎爷对花豹道:“不管是谁,遇到这样情况,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着急也没用,慢慢来。”
花豹一脸困惑道:“怎么慢慢来啊?六个人一起失踪,生死未卜,他再怎么自闭,也得出来和我俩说说清楚。”
虎爷上前轻轻敲着门,在门外道:“佛爷,我知道你在屋里,你开开门,让我们进去,别一个人关在屋里头,有什么事大伙一起解决,你这样不是办法。”
没有回应,虎爷继续在门外道:“这和平日里的佛爷可不像哦,不是你没用,现在连警方都找不着,只能说明他们的失踪已超出地球人的想象了,我有办法,但你要先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屋,一起商量。”
一听虎爷有办法,和他站在门外的花豹立即拉住虎爷道:“虎哥,你真有法子找到他们?”
虎爷本想赚佛光普照开门,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花豹信以为真,只好把手指比在唇边,小声“嘘”下,花豹心领神会,顺着话道:“虎哥,你的办法不错,佛爷快开门,我们要尽快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寂静的房内终于有了些响声,佛光普照打开了门,看他一脸沧桑落魄样,实在与以往判诺两人。朋友们见了又是可气又是可怜,花豹劈头盖脸道:“折腾成这个熊样,有用吗?”
虎爷赶紧拦住花豹的斥责质问,对佛光普照道:“赶紧洗洗脸,我带你出去走走,别闷坏了。”佛光普照懒洋洋,语气沮丧地道:“进来坐吧,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说完自顾自走回大厅的沙发,一侧身躺下。看来,这几天他就是如此生活的。
花豹一进屋,拉开布帘,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尽室内酸腐发臭的味道,白昼的光芒照进来,佛光普照忙用手遮住前额,发出微弱抗议。抗议无效,花豹一口气把屋子里几天沉积下来的不健康物质全部消除,才停下动作。
佛光普照道:“有什么办法快说,如果没有,那就请回吧,让我安静安静。”
虎爷已从厨房煮好饭菜,对佛光普照道:“还真的让我想出办法来了,我承认,起初真的是想骗你开门,但刚才我在厨房做菜时,想着想着,就有了。但你要先起来,吃完饭后再聊。”
佛光普照颇怒道:“人!你见到了,没死!不送!”
花豹打开佛光普照的冰箱,找出一瓶矿泉水大口喝个底朝天,对佛光普照道:“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虎哥这样做错了吗?大伙关心你,善意的谎言,记在心头,太小气了。快快起来吃饭,这几天,你就吃那些垃圾食品过日子,作死啊。”。
不等佛光普照再度开口,虎爷无所谓地道:“看见你没作古,我俩的心也就安了。但你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实在无法商讨接下来的事,只能我和花豹一起解决。你好好呆屋里,别乱跑,照顾好自已,花豹,我们走。”
佛光普照心中一动,躺不下去了,勉强支撑起身来,迫切问道:“你真有法子,当时不知多少人搜了个遍。。。。。。”
虎爷打住佛光普照的话道:“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按目前科学还解释不了,怎么能以常理论之,当然你们是搜不到,如果搜得到,神农架野人还是迷吗?”
花豹一拍右大腿,跺了一脚,兴奋地道:“我们怎么没想到啊,他们肯定是找到野人了,而且与野人在一起。既然和野人在一起,外界的人又如何有法子找到他们,所以他们的失踪是正常的。”
一激灵,佛光普照滚沙发下地,啥负状态都消失不见了,胃口大开,不跟虎爷与花豹客套,风卷残云般把桌上饭菜一扫而光。
吃光抹净,意犹未尽,咂咂嘴道:“是啊,没想到这里去,可怜的他们,准备了一大堆东西,然而却全都“净身出户”,只有鸿哥拿走我的工兵铲,但他也是**上身,光着脚丫失踪的。虎哥,快说说,我们要如何找到他们,时间不等人,得及时和他们联系上。”
花豹烧好了水,虎爷款下茶具,三人围绕在饭桌,虎爷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一声不吭,但俩人都看得出,他现在正在酝酿,不打扰他的思路,佛光普照清理餐桌,花豹在旁静候。
雷击、落石、雪崩、迷路、溺水、身体不适、昆虫叮咬或蜇伤、骨折及扭伤、食物中毒。。。。。。
走在队伍前头,挥舞着工兵铲的鸿哥,突然打了个喷嚏,转过头对被折磨得疲惫不堪队伍道:“你们谁在咒我?”
鲁志松越过鸿哥,按一下他的肩头道:“祝你健康,没人有力气咒你,可能是外头有人想你了吧。”
自从在“守乌蒙”魔掌中逃脱,众人昼伏夜行,躲躲藏藏,避开它们的搜捕。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晓。只知道,目前是暂时安全的,不会立即被捉到沦为阶下囚,盘中餐,只要有风吹草动,便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逃亡。
由于语言不通,该伙人沟通起来十分麻烦,常常出现分歧,能够到现在没被“守乌蒙”抓获,算是奇迹了吧。
“唉,啥都没有了,我们难道是天生的无产阶级命吗,刚刚拥有,转眼便一无所有。”鲁志松忍不住抱怨起来。
石涛安慰他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等他说完,鸿哥道:“我宁可舒舒服服呆着,也不要这大任。”
鸟山他们也不理三人在讨论什么,他们也相互交谈着,反正各聊各的,埋汰的话,*用,听音辩调就能明白过来。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座树木有10多米高,静谧的森林里,地衣足有10公分那么厚。苔藓覆盖在自然衰老而亡的老树,也攀爬上那些还活着的树木,各种菌类随处可见。积累多年的枯枝败叶,沼泽泥潭,看来是人迹罕至,“守乌蒙”也没来到过的地方。放宽心的人们,如同投入亲人怀抱,一个个找地方休息歇脚,看来今天过关了,用不着害怕被追杀。
“太爽了,好像躺在地毯上,松松软软,过瘾啊,过瘾。”鸿哥找棵大树,枕在树根,只差没在树下打滚而已。看到他寻了个如此好的风水宝地,所有的人都拥挤过来分享,因为其它地带,不是靠近沼泽泥潭,就是腐败气息浓重。
鲁志松没闲着,他的老毛病一直没改变,不把周遭环境搞到心中有数,他是决不会放松警惕的。这样也好,有如此高度戒备心强烈的人为伍,是每个人的幸运,大伙也就不说他了,舒展着四肢躺在地面,只管自已舒服。
“我们发达了!”鲁志松惊呼道,他指着不远处一头藏香猪,这是家畜,证明他们附近有人居住。众人仿佛被打了鸡血,精神抖擞望着正在吃食杂草和树叶,体型娇小的藏香猪。小心翼翼地围住了它,不多会功夫追逐,擒获了它。
看着四蹄被捆绑,“哼哼。。。。。。”叫唤的藏香猪,人们正在思考着它的命运,石涛道:“你们去找找,有没有看到人家。”。
周边搜索一遍,没有人烟,看来这是一头藏民家散养的藏香猪溜达进大森林,寻觅食物,越走越远,最后成了野生放养,和他们差不多是一样的。
鸿哥看得两眼放光,忍不住道:“既然是无主的,那我们倒不如,嘿嘿嘿。。。。。。”用不着商量,每个人都抱有这种想法。。。。。。
猪皮薄,肉质鲜美,营养丰富,不油腻,配合上好的菌类,让食客赞不绝口。
饱餐一顿过后,人们坐在火堆旁边鼓腹讴歌,把这么多天来的遭遇全抛之脑后,鲁志松道:“藏香猪是林芝地区的特产,可见我们距林芝不远。雅鲁藏布江北是拉萨,南是喜马拉雅山脉,西是冈底斯山脉、日喀则,东就是林芝。算起来,我们离出发地点神农架不管如何算,都有3000多公里,目前出路有三条,北方路线,拉萨;南方路线,望着喜马拉雅山行进,循着水流,到达锡金、不丹或者印度;东方路线就是林芝,西方的路线除了撞到正抵达日喀则,否则就会迷失在无人区,所以这条线路,不推荐。”
鸿哥接下去道:“北方线路也和西方差不多,只要有所偏差,可能我们还得在无人区打混,转悠。南方线路,地标明确,有迹可循,中奖率高,但路途遥远,只能是备选。还是东方线路好,近在眼前,怎么样?”
石涛却断然否决俩人讨论,斩钉截铁地道:“不,我们必须得走西方线路,而且还要避开日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