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开挂的时代过去咯。如今你必须学会适应,坦然接受现实,调整好姿态接受未来。”佛光普照笑眯眯地举杯相邀,花豹总算听明白了,他俩说的就是指现在自已经历的一切都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没什么可害怕,处置得当依然可以潇洒自如。

虎爷端着红酒杯,瞧着那红彤彤的颜色,情不自禁地念道:“自如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年纪一上来了,就得承认,哈哈,其实也不算事,开挂的时候不是很过瘾嘛,现在该老老实实地做人了吧。”。

花豹承认俩人都说得有道理,可他就是不服气,拍打着胸膛道:“我还年轻力壮的,青春尚未远去,不行!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搞出些名堂来,否则白了少年头就要空悲切咯。”,杯中酒让他一口喝掉,夺过佛光普照手里的酒瓶,直接往喉咙里灌。慌得虎爷与佛光普照急忙劝阻,哪里拉得住啊,只能由他去。

雨过天晴,花豹虽然豪迈,不过也收敛不少,没有以往的每次喝酒都必须喝到烂醉,三人用完餐后紧接着又去唱K,庆祝青春时代的结束,从而走向真正的壮年,成为名副其实的壮汉。

花豹返回的途中要求虎爷保密,别对姜晓珍提起,虎爷不解,想要问为什么?花豹推三阻四的,不想透露,把虎爷逼急了,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花豹只能告诉虎爷。

花豹道:“这次姜晓珍的表现是不错,但我要好好考验考验她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唯利是图,心眼狭小的女人。毕竟她过去串通外人骗过我,呸,我才是外人,我俩结了婚,她还是没对我说实话,把我当做傻子玩弄,不可原谅。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实在睡觉都闭不上眼睛。”。

“何苦呢,我看她很有悔过之意,人无完人嘛,犯了一次错就原谅了吧,好好和她过日子,别再折腾了。”虎爷停下车,按住方向盘对花豹说着,可花豹坚持自已的想法。花豹警告虎爷道:“你可别去通风报信,不然的话,兄弟都没得做,这种事情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别耍什么手段,明白吗?”。

虎爷无奈地道:“好,好,好,我不参与,行了吧?真是吃饱撑着,考验什么啊,改过了就是好同志,哎唷,我在开车啊,别乱来。”,花豹手臂鞭打了虎爷的胳膊一下,唬得他叫唤起来,好在早有所料,车子停在路边才谈话的。

花豹回到家就撞见了姜晓珍,她提着炖品走在前头,花豹看到她的身影就慢下脚步,观察起来。只见姜晓珍气喘吁吁,应该是忙着赶来。

她那瘦弱的身板,晃晃悠悠地走在通道上,不住抹去额头汗珠,这一刻,花豹有点感动,想要开口叫住她,却喊不出来,只能悄悄地跟着。一直到了自已家门口,姜晓珍的手指轻轻地敲着门板,喊母亲来开门,花豹从后边走来,装出冷漠的表情道:“别叫了,妈在睡觉,这么晚,你还来干嘛,回去。”。

“你?你怎么从后边出来了,啊,你又喝酒了,你不怕。。。。。。”,姜晓珍要说出的话被花豹一瞪眼给吓住了,只好睁着眼睛注视着花豹。

花豹不耐烦地道:“回去,回去,别再来了。”,掏出钥匙打开门,只管自已进去,不理会姜晓珍的絮絮叨叨。姜晓珍窃窃一笑,花豹没关门,她赶忙随着入屋,花豹的母亲在看电视,没听见姜晓珍的叫门。

与花豹母亲打了招呼,姜晓珍又忙开了,花豹躺在自已房间的床铺上,有点累,眼睛一闭就睡过去。

姜晓珍见花豹连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呼呼大睡,她没有去叫醒他,只是把带来的炖品热了热,花豹的母亲从电视前走开,帮着舀了一碗叫花豹起来喝汤,剩下的就用陶制炖锅热着,半夜起来或者晨起再吃。姜晓珍忙完了这些,又陪着花豹母亲说了会话就走了。

花豹真累了,他迷糊中把汤给喝光,头一沾枕头就立即又睡过去。

从花豹家中出来的姜晓珍喜滋滋地走回美容院,如今她的住所,一到居住的屋子里,灯亮着,钱美棠就坐在客厅等着她。姜晓珍第一句话就问道:“美棠姐,孩子睡着了吗?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钱美棠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比了比面前的空沙发,她要姜晓珍坐下,有话要与她谈谈。姜晓珍回房换了睡衣,到厨房给俩人端来两杯刚泡好的浓香咖啡。钱美棠一杯,自已一杯,两位姐妹要好好说事情,这是已成文的规矩。

钱美棠用小勺子搅动着姜晓珍放在眼前的咖啡,她没有喝,只是沉默地思考,姜晓珍不去干扰她的思考,慢慢地品着,享受一天忙碌下来的悠闲。

“你,你真的爱那个人吗?”钱美棠终于开口,小心地询问姜晓珍是不是真正从内心里深爱着花豹。姜晓珍不假思索地回道:“是啊,我爱他。”。

钱美棠呷一口咖啡,她咽了下去,睁大眼睛看着姜晓珍道:“真的是爱吗?给我说实话,妹妹,姐姐很后悔当初的荒唐决定让你和这个男人有了关系,造成今天的局面。对于这样的现状,姐姐是要负责任的。”。

“难道不是吗?我现在的心里边,头脑里全是他,我很爱他。他是一个男子汉,肯为家庭打拼,就算是知道我们在欺骗他,他也只是默默地离开,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以此来要挟什么?”姜晓珍数着花豹给她的印象,说得钱美棠直摇头。

钱美棠道:“傻妹妹,你那不是爱,你连这个男人到底心里对你怎么想都不知道,你只是片面地从他的反应上认为他是爱你的。要是他真的爱你,早就原谅你了,何必如此冷漠呢?”。

“没错,他是一个肯负责任的男人,是个好男人,但一个不是从内心爱护你的男人,就算再好也是没用的。以前用孩子胁迫,让他承担根本不属于他自已责任的责任,他接受了,还忍受你,我,还有勇哥种种,唉,不提了。总之,他并非心甘情愿地爱你,你懂吗?”钱美棠开始对姜晓珍说起了自已作为旁观者的判断。

姜晓珍脸色变了,她意识到这一点,花豹确实如钱美棠所言,只是为了责任才和自已结婚的,婚后也只是忠实履行一名顾家男人的责任,对自已从未有过任何甜蜜和温柔情人间的感觉。

钱美棠见姜晓珍有所心动,明白自已的话起作用了,她趁机开导道:“你如今的行为只是和一只离巢的鸟一样,他只不过是你习惯的窝,如今这个窝已经无法容纳你了,你就应该振翅高飞,而不是恋恋不舍。不安全感,对女人来说是很严重的问题,失去了他,你会暂时觉得生活中缺少点什么,换句话说,他不会再让你依赖,依靠了。”。

顿了顿口气,钱美棠继续道:“你如今是美容院的法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强人,如果按照常理来说,那小子是根本高攀不起你的,甚至连见你的面,拉你的小手,说上两句话都是奢侈。而你却为了在那一段短短时间内培养起来的两人共同生活经历,习惯不能没有他。苦苦哀求,低声下气地去恳请他回心转意,错了,这样做只能让他更加厌恶你,你明白男人的心思吧,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去珍惜。只有通过要死要活的争抢,那才是会守护爱惜一辈子的。”。

“可,可我真的离不开他啊,我们对他造成的伤害,我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姜晓珍无力地辩解,她实在找不出花豹爱她的理由来反驳钱美棠字字如钢针戳破自已编制的美丽幻梦。

钱美棠绕过桌子,坐到姜晓珍旁边,搂着她的头,让她依靠在自已的肩膀上,钱美棠道:“傻瓜,花豹是个汉子,他放弃了追究索赔的权利,这不意味着我们不对我们过去的错误进行任何赔偿啊,不是吗?妹妹,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一定要以身相许来解决的,说不定,哪天他遇到了困难,我们帮帮手不就可以了吗?或者说是在他和他母亲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你如今这样做是不对的,死缠烂打,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为过去而苦苦挣扎,既挽不回那个男人的心也虚度着本该属于你的最好年华。一个错误,无情地惩罚着经历过的人,况且,这个错误本来就不是你们主观意愿犯下的,是我和勇哥的。勇哥下落不明,我也兑现了承诺,我和他都从错误中脱身了,就剩下你俩仍然还被这个错误漩涡给搞得昏头昏脑的,姐姐真的看不下去了。”钱美棠轻轻拍打着姜晓珍的肩膀,如哄小孩睡觉一样,用她的逻辑催眠着姜晓珍。

姜晓珍喃喃自语地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呢?失去他,心如刀绞,好像世界崩塌了似的。”。

“见过人家拆迁了吗?老屋子拆了,搬进新房子,重新适应环境不就行了吗,你和花豹的这段情也是一样的。如果老是执迷不悟,到头来最惨的就是你,不是花豹。不,你的固执也会给他造出很多不方便和选择上的困难,他应该有自已的生活,我们打扰他太久了,是时候结束一切。”钱美棠抚慰着,劝解姜晓珍心中的郁结。

姜晓珍微泣,完全倒在钱美棠怀中,钱美棠摸着她的秀发,轻声细语给她说道着,安慰着她,要她改变方法,并告诉姜晓珍,要是花豹真的爱她的话,俩人的缘分是不会因此而逝,反而是会经历磨难后更加巩固。姜晓珍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了,说出了连自已平时都不会说的话,决定和花豹保持距离,不再去找他,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经营美容院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