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黑云,悠哉悠哉地逛着,行人匆匆,车辆飞梭。猛地,花豹心血**,掉头往虎爷所在方向而去,他不是去找虎爷而是要去找学院外的小蝶,昨晚对小蝶的语气,花豹挺后悔的,趁现在给她道歉吧。

一年多没来这里,此地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学院正在扩张,围墙拆了,到处是工地。小蝶的店面也没了,花豹记起来了,佛光普照曾经说过,小蝶已经收铺不干了。唉,电话也打不通,好像换了号码,当时佛光普照要给他小蝶的电话新号码,自已那时候正在郁闷消极,不想要,如今,哦哦,找不着人了。打电话给佛光普照和虎爷嘛,还不被数落一顿,说不定还拿昨天的事来取笑,得了,暂且不找小蝶了,改天再当面道歉。

就在花豹拨转车头时,他的心猛地一揪,剧痛,怎么回事?花豹寻思着,是不是献血产生了副作用,冷汗从额头,背脊直流,糟糕,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要落难于此吗?

运气使劲,花豹绷紧了身体对抗痛楚,不争气的是,剧痛好似一把刀在心口戳着,越是用力,痛感越强烈。花豹从黑云下来,推着车走,慢慢走,放松身子,尽量不去想事情,踩着瓦砾建筑垃圾,花豹行进困难,呼吸也不连贯,急促起来。

走不动了,花豹把视如珍宝的黑云一放,任由其倒在地面,缓缓地找个地方坐下来。心口痛,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花豹再怎么不懂医学也了解危险性。大概坐了半个小时,花豹才恢复了正常,立即自我检索身体状况,没有异样,不禁纳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偶然呢,还是病变?

问问专业人士吧,花豹打通了虎爷电话,要他出来接他,本来是不想麻烦虎爷的,最近虎爷和石涛合作做生意忙得很,帮过虎爷的花豹明白此时的虎爷肯定不在学院。虎爷接到电话立即赶来,他撇下石涛举行的午餐会,一刻不停地过来。

花豹没挪动位置,虎爷找到了他,问起情况,花豹担心地把经过一说,虎爷也被吓坏了,他是个科学家,但不是个医生,对花豹描述的状况不是很清楚。虎爷扶起花豹,要送他到医院检查检查,免得真出啥意外。

一听要上医院,花豹把头摇,他一向炜疾忌医的,如果检查出好歹来,那还叫不叫人活了。虎爷苦劝不动,只能作罢,用车子送花豹去单位,临走时再三交待要他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不要太大意了。花豹谢过虎爷好意和友情,他认为自已可以应付得了。

这时候,单位已经很热闹了,认识花豹的人不停向他致意,花豹也高兴地融入这伙人当中。

有坏事,当然也会有好事降临,正当花豹闲逛时,电话响了,要他去领营养费,哈哈,是为了补偿花豹献出爱心后别营养不良了,有损于号召的美好出发点,用金钱鼓励和表彰。

这回领钱顺利,也没人蛊惑要花豹请客,大伙都明白这是什么钱,耍弄着献血证,花豹自我解嘲地道:“哈哈,看来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了,我对献血很过敏。”,与他一块喝茶的人都笑了。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满头大汗,神色紧张,是姜晓珍,花豹脸色微愠,知道肯定是虎爷告诉晓珍。

她不顾整个屋子人们诧异的目光,排开坐在花豹右手边的人,拽住花豹的手,急切切的话刚要吐露出来。花豹赶忙道:“好了,有事外边说。大家,不好意思啊,有点事,你们接着喝。”。俩人一块肩并肩出了门,走出了单位,在没有人的角落,花豹道:“不用说了,我没什么事,别听虎爷乱讲。”。

“怎么行呢,这不是小事,我陪你到医院看看吧。就算没事,当做体检也好啊。”姜晓珍才不理会花豹急欲摆脱她的心情。

最后花豹还是拗不过姜晓珍的执着,同意到市场旁不到一公里的军队医院去检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差点就把姜晓珍给当场搞晕厥了,花豹也颤抖着双手拿着体检单不敢相信。报告书上是这样写的:脑血管**,恶性心律失常。

这几个字无疑解释了花豹身体状况已经达到了十分严重,糟糕的地步。长时间的酗酒,过度疲劳地损耗身体造成的心脑血管疾病缠上了花豹。每一样都足以致命,心口绞痛就是心律失常,就是常见的心室颤动,花豹难以相信自已会患上该症状,可他已经体验过了,明白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误诊。

医生对花豹提出了严重警告,说他要是不及时治疗,发生脑溢血和心肌梗死发作的几率就增大了。还有就是姜晓珍问过医生,医生也作出答复了,花豹对比下状况,正如医生提到的,感觉疲劳,同时还伴有头痛、胸闷等症状很可能是猝死的前兆。

“呸!还不如不检查,死了就死了。现在可好了,吓也要吓死!”花豹歇斯底里地发着脾气,把手上的那张“缓死通知书”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姜晓珍此刻没了主意,哪里会想到花豹会有这样的病症呢,他那么地年轻力壮,居然身体潜藏着危险因素。

她安慰花豹道:“不是没有希望,你别太着急,按照医生嘱咐的话照做就可以了。走,我们现在去取药,走吧,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花豹现在的精神头如霜打的茄子,完全焉啦。毫无主张地听凭姜晓珍拉着走,取了药返回单位。

一整个下午,花豹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度过的,迷迷糊糊,最后还是在姜晓珍的陪伴下回到家里。一进屋,花豹把自已锁在卧室不出来,连母亲喊他吃饭都不开门。

姜晓珍忙前忙后,但她也不敢把检查结果告诉花豹的母亲,怕她担心,只是说花豹和人闹了别扭,心情不爽。关心花豹的虎爷连打数通电话找不到人,他心急火燎地直接来到花豹家中,正巧遇上要回去的姜晓珍。

听完姜晓珍说明后,虎爷紧锁眉头,他道:“这家伙,病了就病了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世界末日,我去找他说。”,姜晓珍急忙扯住虎爷道:“怎么说啊,要是被妈妈知道了,还不闹翻天。”,虎爷知道姜晓珍口中的妈妈指的是花豹的母亲,他点点头道:“嗯,不能让老人家担忧,可也不是事啊。要是不开导开导他,怕他会出什么岔子,花豹为人,我们都是了解的。”。

花豹躺在自已的床铺上,两眼看着白色天花板,泪水不争气地滑落,干枯,再顺着痕迹滴落,枕头湿了一小块。他现在的心情是绝望的,原来想要大有作为的企图都成了泡影,体检单上的字无时不刻在他脑海里浮现。病魔,死神围绕在他身边狂舞,自已仿佛是摆放在祭台上活生生的祭品,被捆得牢牢实实的,挣脱不了,只能等待最坏结果降临。

房门挡不住外头的声音,虎爷和母亲寒暄问候的谈话传到花豹的耳中,花豹警觉起来,竖着耳朵,坐在**仔细听俩人对话。

果然,虎爷就开口道:“呵呵,阿姨,我是来问花豹事情的,他下午从医院出来。。。。。。”,不等虎爷说完,花豹旋风般地打开房门,一把抓住虎爷的手臂,那股劲使得虎爷直喊痛。花豹不管不顾,用大嗓门盖住虎爷想说的话,他道:“哎呀,有什么事到外边说,走,走,走。”。

花豹的反常使得母亲感到奇怪,她严肃地问花豹道:“说,今天你到医院做什么?”。花豹插科打诨道:“不是献血吗?这,不是告诉过你了。”。

“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下午,不是早上。”母亲了解自已儿子,明白他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花豹眼珠子一转道:“妈,你知道我对血有点犯怵,献完血后,心里边总是怪怪的。你想啊,报纸上不是常说取血的要是卫生不过关,重复使用一个针头的话,会感染血液病的。我特地下午到医院检查检查,怕啊。”。

母亲笑了,她道:“你是为这个啊,检查出来了没有?”,花豹故作忧心忡忡地道:“哪有那么快,不是说明天取结果嘛,真是煎熬啊。”。

“放心,你去献血的医院,人家是正规医院,怎么会卫生不过关呢?杞人忧天,别再发愁了,快点去吃饭吧。”母亲笑骂道,她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花豹摇头道:“我还是怕,结果没出来,什么事都有可能。妈,你就别管了,快去做你的事去吧。”,母亲正想再说什么,花豹阻止了她道:“虎爷是来请我吃饭的,我到外边吃。”。

“傻孩子,家里不是做好了饭吗?。。。。。。”母亲还想说什么,花豹已经套上了鞋子,拿起外衣就连拉带拽着虎爷出门了,走时让母亲别忘了关好门,好好休息,不要等他了,别太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