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部落地区,无人烟的地方,斯努哈说出了心中的烦恼。他劝俩人不要听信桑安斯达的一面之词,尽管现在桑安斯达已经死了,但他的为人,斯努哈还是清楚的。斯努哈道:“没人看不出桑安斯达是假借酗酒来掩饰自已的,只是大伙都不想点破他罢了。他始终对被剥夺长老继承权耿耿于怀,一直要把往事调查出来。长老们不想为难他,听之任之。唉,部落的事,谁又能说得了对错呢,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稳的局面,不要有什么大的变化。”。

“晋猛是无辜的,他爱与人争斗是没错,但他品性不错,面冷心热的一个人。只有受过他的帮助的人才会了解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绝不会是杀桑安斯达的凶手,因为晋猛就是桑安斯达的父亲。”。

斯努哈爆的料太猛了,冲得林哲,慕容雨站立不稳,晋猛是桑安斯达的父亲,谁信啊?慕容雨一个劲地摇头,林哲不住地点头,慕容雨摇头是表示不信,林哲点头是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逼迫自已相信斯努哈的话。

“这个关系是没人知道的,包括三大长老,只有我知道。”斯努哈道:“晋猛是一个私生子,他被当时还是长老的图卡,也就是晋猛的生父将他转继给一个不相关的家庭。我当时就是替他办此事的。后来,晋猛也是这样,有了桑安斯达,为了认祖归宗,他把儿子还给了家族。”。

“复杂,太复杂了。”慕容雨还没从混乱的思维中走出来,林哲倒是把握住了重点,他接着斯努哈的话道:“可惜,好景不长,在被剥夺长老继承权后,晋猛的家族就凋谢了。桑安斯达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被扫地出门,成为一名普通人,他心怀怨愤,总想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晋猛担心自已的儿子出事,所以就整天陪在他左右,儿子是个酒鬼形象,晋猛只能把自已扮成争强斗狠的形象,吓阻住了其他对儿子有歹心的人。”。

斯努哈叹口气道:“是这样没错,晋猛的苦只有他自个知道,我也是爱莫能助。要怪的话,就怪部落的习俗吧,它简直会把人逼疯,把人逼狂。走吧,你俩与此事无关,不要再因为有人为你俩的好奇心而丧命。”。

“那晋猛的头巾为什么会遗留在现场呢?难道他知道凶手是谁?”慕容雨问及头巾的事,林哲解答道:“错,晋猛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到过现场。是凶手故意嫁祸给他的,因为他和桑安斯达走得最近,要是有什么杀人动机的话,他是第一个。”。

慕容雨摆了摆头道:“还是不明白,不是要说我们是凶手吗,干嘛扯上晋猛?”。

“你这个笨蛋!我俩被扯上凶手,是长老们的野蛮权力行为,是站不住脚的,要是我们反驳,很快就能戳破这个谎言。人家为了以防万一,故意在现场留下了晋猛头巾,卖了个破绽。一切太顺利了,在被特意边缘化后的我俩没有争辩,抽身而去。唉,失误啊,这样做反而使凶手更加担忧,更加要致我们于死地,如果我们当时争辩了,那么也就洗脱杀人罪名。”,林哲恍然大悟道。

斯努哈肯定了林哲的说法,他道:“没错,当时的人们将信将疑,始终无法把你俩和凶手联系在一起。你俩走开后,长老们强词夺理,硬是说你俩是凶手。算了,部落的事与你俩没有关系,赶紧走吧。就让这事慢慢地被人忘记,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其实当时争不争辩,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有可能扯上一个晋猛。我想这事和长老们有关,是他们布下这么一个局,杀人并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精心策划好的。”林哲分析道,他觉得既然大伙都看得出桑安斯达在装,长老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没有个好机会动手。一旦动起手来,那么一整套的方案已经备好了,处于忙乱中的人们是无法与长老们有心算计相抗衡的。

慕容雨道:“晋猛应该有危险,长老嫁祸给他,就是有心连他一块除掉。糟糕,还有晋猛不可能儿子被杀而无动于衷的,我们得去帮他。”。斯努哈阻止道:“不用了,你们就不要管这事了,实话告诉你俩吧,晋猛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俩就离开吧,别再回来。”。

“不,我俩不能离开,不只是为了桑安斯达,晋猛,我俩还有事得在部落解决。斯努哈,我发现你还有事瞒着我们,说吧,大伙坦诚相见,不要藏着掖着。”林哲开门见山要斯努哈把话说清楚。

斯努哈佯装生气道:“我还能有什么事瞒你们呢?你们不信就算了,总之,别再靠近我家人一步。”。他把话撂下,就要拂袖而去。

林哲仰天大笑道:“哈哈,斯努哈,你是个明白人。其实你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说出来,却老是赶我们走,今天要不说出个道理来,我豁出去了,把事情在部落里抖出来,让大伙来评评理,闹大怎么啦,难道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

经过再三逼问,胁迫,斯努哈只能将自已隐瞒的事说了出来,他想和晋猛两人为桑安斯达报仇,目标人物只有一个,就是华都野。

慕容雨吃惊地道:“华都野,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约德森吗?”,“不,是华都野,只有他才能做到在你们眼前杀人而不被发现。”斯努哈解释道:“你们就没想过,杀人的手法和速度是无法形容的快,约德森只是华都野用来掩饰自已的替罪羊。恰恰是这样,我和晋猛才把目标人物锁定在华都野身上,三位长老面和心不合是公开的事情,能够害一害约德森,华都野是不错过的。”。

“真没想到,太没想到了,以为华都野长老野蛮,脾气暴躁外,没想到心机这么地深,歹毒。”林哲抽了一口冷气,部落的事情复杂,复杂极了。

慕容雨气得脸通红,他忿忿地道:“华都野,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他是第一位。平日里看他趾高气扬的,还认为他是仗着自个有本事,那倒也算了,不料想,他居然做事如此不光明磊落。敢做不敢当,把事情移转给约德森,让我们去找约德森的麻烦。”。

“还有,他还留下一条头巾陷害晋猛,哈哈,没想到的是,晋猛是桑安斯达的父亲,人算不如天算啊,如果不是这一层关系,仅凭我俩是挖掘不出来真凶的。”林哲冷笑道。

慕容雨点头道:“他想借刀杀人,一石多鸟,算盘打得够精的,我偏不让他如意。哲哥,就找他清算,将他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用得着你说,斯努哈,你有什么方案,我俩一定全力帮忙。”林哲询问斯努哈的意见。

斯努哈沉声道:“原本是我和晋猛要找个机会堵华都野,合力将他击毙。现在看来,你俩的加入,我们胜算更大,只是你俩的目标太大了,走漏风声或者被人知道,我和晋猛不单单是杀人罪名,而且还会让华都野成为部落的英雄。”。

林哲挠挠头道:“因此,你俩就觉得我们是麻烦,不想和我,雨哥混在一起,免得破坏你俩的计划。”,“是的,我和晋猛杀他,可以在成功失败后都能尽情地数落华都野,剥夺他的长老继承权。你俩的参与,事情就变质了,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斯努哈吐露心声道,让林哲,慕容雨明白他的苦衷。

“不,你俩敢动华都野,一定背后有人支持。说吧,是约德森还是拿帕。”林哲突然话锋一转,直接质问起斯努哈。

斯努哈脸色大变,他踉跄地后退,惊恐地看着林哲,好像被林哲瞧了个里外透明。

林哲追问道:“是拿帕的主意吧,只有他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晋猛和桑安斯达说什么也不会和约德森合作的,告诉我,是不是!”。

斯努哈干脆来个死不承认,他嗤笑道:“林哲,你是这么想的啊,你说是就是吧。我懒得和你废话,从今天开始,你我不相往来,别再来烦我们了。”。

“告诉拿帕,我也有事求他,长老们之间的权力斗争,我没兴趣,但如果哪一位长老愿意倾力相帮的话,我可以考虑投靠其中的一位。哈哈,请他算一算,我手中的筹码也不少,相信任何一位长老都会不得不想一想我俩的存在,我很看好拿帕长老哦。”林哲没有拦斯努哈,要他带话给拿帕,明里暗里摆明此事他参与是一定的。

怒气冲冲的斯努哈走后,慕容雨指着林哲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你居然用桑安斯达的死和他俩想为桑安斯达报仇来威胁,你还是不是人啊!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我看错你了,林哲,从今后,我不再是你的兄弟了。”。

“你跟着急什么啊,雨哥,拿帕不也是用这事利用着斯努哈,晋猛。你笨啊,这样的机会,拿帕能用,我凭什么就不能用。没错,做这样的事是卑鄙,可你用脑子想一想,他俩在报仇心切的情况下,拿帕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俩人全然掌控在拿帕手心里。”林哲耐心地对慕容雨说明自已的意图,免得这位嫉恶如仇的兄弟看扁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