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他,看医生尽职尽责的份上,慕容雨大笔一挥,给予好评。医生千恩万谢,这才带着人离去。

等人都走后,鲁志松忍不住大笑起来,慕容雨也是心满意足地揉着肚腹微笑着,唯有林哲拉臭着脸,一声不吭。他不是小气,是因为付钱看人爽,自已还要在旁边陪着,心理极为不平衡。

慕容雨笑着道:“算了,哲哥。我等会把钱给你转过去,呵呵,呵呵,实在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会做生意,要不是钱的问题,我肯定成为他的老主顾。”。

“什么钱不钱,算你客串扮演病人的出场费吧,这种晦气事给点红包辟邪是应该的。唉,我要打个电话,再定点普通人吃的补品,不能总看你吃啊。真是吸血鬼,不上套吧,心里难受。”林哲知道这是老板做生意的一种手段,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过过慕容雨刚才的瘾,花钱买享受呗。

鲁志松起哄,要他定个普通人调养身体的双人份,林哲用指头点了点道:“看在你的贡献蛮大的,算你一份,当做员工福利。”。

林哲还未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是老板打过来的,他看了医生的检查报告,比对一下慕容雨的那些病历卡,觉得事情不简单,赶忙打电话过来。

“林先生吗,嗨,我是藏医馆的。”,林哲听了,鼻孔嗯了一声,他道:“哦,老板啊,有什么事吗?”。

老板把诊断疑问提出来,林哲只能发挥天才头脑,把病情往复杂方面上说,扯得医学能力不错的老板也晕头转向,他开始担心就连奇迹都治不了慕容雨。

林哲大方地道:“没事,您就只管把人找来,看得好,看不好,那是我兄弟的命。只要我这个做个哥哥的能百分百尽力了,我才能安心。”,为了制造效果,林哲故意抽泣了几下。老板慌忙安慰道:“没事的,要相信医学,相信我们的医生是会创造奇迹的。”。

说完之后,老板在电话顺便把见面费给提升了,他害怕桑吉喇嘛真治不了,为了防备万一,还是能收多少算多少,林哲倒也干脆,一口就答应下来,并定制了普通人调养身体的双人份。老板乐开花了,他的生意经见效了,他掩饰住喜悦,表示会附赠藏地的歌舞助兴。

放下电话,林哲呆呆地望着两人道:“哇,筹码加到二十万,我快破产了。我现在真的好害怕桑吉喇嘛比他还狠,那就真没办法了。”。

欲摆不能,骑虎难下,慕容雨和鲁志松知道眼前是放弃不得,慕容雨淡然地道:“没事,哲哥,我还有点存款,别担心钱的问题。既然要办事,少不得花钱。如果桑吉喇嘛真的比这个老板还厉害,我想我们真是看走眼了,他要是个势利,见钱眼开的人,绝对不可能将沙姆巴拉隐藏这么深。”。

“没错,我同意雨哥的看法,桑吉喇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可能是被老板给利用了,或许他俩之间有点什么关系,不然,老板怎么有自信对桑吉喇嘛随叫随到呢?我想,我们为了方便,得好好查一查。”鲁志松赞同了慕容雨,提出自已的想法。

林哲猛地瞪大眼睛看着鲁志松,他道:“怎么没想到啊,所有人都说桑吉喇嘛可遇不可求,偏偏这个老板能够有把握随叫随到。查!一定要查,不然,真被这个老板吃定了。”。

等待时间是空闲下来的时期,仨人就着手处理起从开罗到西藏以后的一些疏忽部分细节,包括藏医馆的老板与桑吉喇嘛的关系。

这件事只能也只有鲁志松能做好,因为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多方打听都是没有结果的,林哲把调查任务交给了鲁志松。鲁志松从老板的电子库里找不到任何相关答案,联系痕迹,桑吉喇嘛的诊疗病患的记录全无。要不是从欧豪靖那里捋到相关信息,恐怕是不会有人相信桑吉喇嘛的存在。

鲁志松最后还是凭借着超级手段找到了端倪,林哲说得对,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来发掘问题,在藏医馆的货物用量和进出单据,银行、账面往来,终于让鲁志松锁定了范围。还好,有欧豪靖,没有他的资金数额庞大进出和日期,在这堆繁琐的数据中得找一段时间。

追踪着欧豪靖的资金额度,鲁志松边查边笑着道:“这个老板,不仅贪财,而且还是个偷税漏税的高手,一笔巨款就让他化整为零,洗得令人看不出啥门道来。”。

“感谢电子化吧。”林哲对鲁志松道:“不然咧,我们就要当小偷进去查他的帐,发现点什么?”。

鲁志松冷静地道:“我重点锁定藏医馆的电子账目和老板的私人手机,正如你说的,大概轮廓是跑不了,只是一部分细节,那就难了。老板的帐是分开的,该公开的,他公开着,没有公开的那部分,也是把它消化干净。”。

“只能靠推测了,哲哥。按照大笔金额,如同处理欧豪靖转账巨额数目来看,桑吉喇嘛一共诊治了四个人。哇,这四个人给老板带来的收益超过半个亿,欧豪靖还只是小意思。”鲁志松打印出来被桑吉喇嘛诊治过的四个人的详细资料,递给坐在旁边等候的林哲。

看着四人资料,非富即贵,国内外皆有,林哲道:“比起他们来,老板给我开价五百万,真是友情价啊,念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啊。我得感谢他去,哈哈,他太有良心了,我误会他了。”。

“别高兴得过早,你的五百万,算是定金,既然桑吉喇嘛出手了,他不狠狠吸干你的血是不会松口的。”鲁志松用铁一样的证据让林哲清醒过来,数据上充分显示,每个人都是五百万治疗拨款开始。

“幸好有这个可以查,有点规律。不然,真的无从查起。”鲁志松解释道:“还有一个规律,那就是桑吉喇嘛的治疗时间点,都是在这个月份。”。

林哲好奇道:“我看看,咦,还真是,都是在年底,搞什么啊?治病当拜年啊!”。

鲁志松断言道:“桑吉喇嘛只有在燃灯节会出现,而他出现就会和老板联系,帮他诊治病患。我查过了,其余仨人和欧豪靖都是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病症。老板不会时常麻烦桑吉喇嘛出手,只有这种病例,当然,还得有钱,够实力。老板才请桑吉喇嘛出手,这个需要我们思考,老板干嘛不利用每次的燃灯节请桑吉喇嘛为其大赚一把呢?”。

“是啊,这一点就说不过去,老板是个逐利动物,他不可能闲置桑吉喇嘛这棵摇钱树的。应该是两人之间有某种协议,只有这样的病人,桑吉喇嘛才请得动。”林哲推理着老板性格,指出其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鲁志松道:“老板这个人,我调查过了,是北京人,他放着大都市生活不过,跑来这里开藏医馆。匪夷所思,嘻嘻,他的家庭背景,我也调查过了,和西藏没有任何渊源。也就是说,在老板来西藏开五年藏医馆之前,他根本是不认识桑吉喇嘛的。”。

“那就是说,老板是来这里才认识桑吉喇嘛的吗?”林哲不解地道:“那凭什么桑吉喇嘛就会帮他?”。

鲁志松还未回答,门外走进来的慕容雨鼓掌道:“这就是问题关键!桑吉喇嘛怎么会听从一个素不相识,还贪财好利的人召唤,叫他治谁就治谁。”。

慕容雨坐到桌案旁沙发,不客气地端起林哲的酥油茶,甜美地喝了一口道:“说起来,我们的这位老板,早期是个雷锋式的好同志。他在一次登山时,曾经救护过两名落难的旅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在这里开起了藏医馆。”。

“呦,你的这些细节哪查来的呢?”鲁志松和林哲惊喜地问道。

慕容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数落起两人道:“你们两个,标准的宅男,嘿,别动气,听完我说的,你俩认为是不是有道理。”。

“你俩,一个只想从电脑网络上翻找线索,一个整天呆在屋里臆想。我没说错吧,不靠谱!”慕容雨教训起来了,鲁志松和林哲沉住了气,冷笑不已,只待慕容雨大发厥词完毕修理他。

有了“危机感”的慕容雨不敢再托大,他赶紧道:“其实很容易查的,你开口问一下,直接了当地问不就行了。”。

“问了,我问过了,啥也问不出来。”林哲找到了慕容雨的语病,捏着拳头,慕容雨采取防备措施,喝问林哲道:“你怎么问,问邻居,还是问伙计,或者直接问老板?”。

林哲松开手劲,颓丧地道:“都问过,问不出什么来。”。

慕容雨笑道:“我就说嘛,你的方式方法有问题,你怎么问的,邻居,那不用问了,他(她)们和我们差不多,更有可能知道比我们少。老板呢,他会告诉你才怪,至于伙计,你怎么问的,告诉我。”。

“我就问他们知不知道桑吉喇嘛这个人,他和老板有什么关系,哈哈,我当然会用点艺术性的问法来掩饰我的目的。”林哲自鸣得意地道。

不仅是慕容雨,就连鲁志松的脸色马上变暗,林哲着急地辩解道:“难道这不对吗?老板干活需要伙计,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所以,必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