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泳式的刺拳,逼迫打来,孟超凡不敢硬接,头一低,摇摆着不让呼延雷闷头乱捶打到。呼延雷没有重创孟超凡,虽取得攻击权,但也付出了体力代价。气势是属于呼延雷的,成功压迫住孟超凡。可孟超凡瞧出呼延雷心思,放开防守,与呼延雷拼谁快、谁出拳更有力度。

俩人的对攻战陷入一个死结,谁要是采取防守必定沦为对方的沙包。呼延雷的只求数量不求质量出拳,没有力度支持,极易被孟超凡闪躲、格挡。孟超凡集中所有火力攻击呼延雷面部,收获奇效,呼延雷鼻孔出血。意识模糊的呼延雷只能采取防守,被动的防守,努力保持清醒,不被对手击晕。

这一回合,呼延雷为自已的战术付出惨痛代价,他忘了,自已是年少力盛,可力气总会用尽的一刻。

“搞什么啊,怎么遇到三师兄,自已就会方寸大乱,忘了平时的沉着冷静和章法。”呼延雷在休息时间边清理鼻孔和口腔,边自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第二回合,呼延雷稳扎稳打,孟超凡却凭借迅速、奇袭加上刚才给呼延雷造成的伤害,占尽优势。冷静和信念是呼延雷依旧保持骁勇状态的法宝,不失时机反冲击,一记从下至上的勾拳,还以颜色,迫使三师兄不得不放弃攻击。

呼延雷长拳出击,压身逼迫,孟超凡不断想接近抵消不利及被动。摆拳出击,迅猛快捷,犀利,孟超凡的反击是有效果的,可他一旦露出疲态,换来的就是呼延雷疯狂的雨点般拳头和富有节奏,韵律感的打击。

左拳不停捣鼓着对手,严格控制着距离,逼对手还击,随时恭候的右拳时刻要给出致命一击。呼延雷压迫住孟超凡,距离成了俩人角力的重点,哪一个掌握了距离,就占住了主要阵地。一个拼着被揍贴近防守,寸步不让,一个以体能和气势压迫前行。

两人在一次剧猛顶撞中,孟超凡额头被刮破了,血流出来,顺着鼻梁滴洒到胸膛和肩头,为此,呼延雷被判犯规,扣分。张强是对孟超凡不爽,他还是忠实地履行裁判职责,让孟超凡到旁边清理一下。

俩人都受伤了,没人想要终止,比斗继续。场上斑斑血迹,印证着俩人不屈的斗志。腰、腹、头,呼延雷机械地出拳,右拳蓄势待发。游走逼迫,反击强压,孟超凡没有被呼延雷给固定住方位。龙争虎斗,呼延雷的耳廓又被划伤,俩人拳套都分不清到底沾了谁的血,呼延雷吼叫一声,发起狂风骤雨击打。

“欺他、凶他、玩命地打他!”呼延雷心中抱持宗旨,要在第二回合结束为自已多挣些分值。

第三回合,三师兄一反常态,没有再把攻击权操控在呼延雷手上,他反击了,反击成功。这段时间是属于孟超凡的,他压迫着呼延雷打,他在俩人刚一接触,趁呼延雷一疏忽,连续冲拳打中,打实呼延雷。孟超凡就此抓住整个比赛的控制权,牵引住了呼延雷。

赛后结果,孟超凡承担了十三万资金,他大方地把这个数目翻了一倍。孟超凡道:“先用这些去打打前站,别担心钱的事,我这里事情一搞定,我会追加的。”

“三师兄,你?”呼延雷如今是感激孟超凡的,终于有本钱和专暴**他们斗了,怎能不感激涕零。呼延雷按住心脏道:“还是三师兄来打头,我们跟着你去拼。”

张强也回归了当初对孟超凡的信赖,他对孟超凡道:“一块吧,你在这里也是小打小闹,不如和我们师兄弟一块打天下。”

孟超凡否决道:“不,我在熟悉的人那里已经是声名狼藉了,担不起这个重任,恐怕会让师父失望的。同样,阿强,你和大师兄也不行,只有阿雷还可以。就让他当这个头吧,我们一起帮他。”

话挑明来说,孟超凡等人是不能公开地出头露面办事业的,否则不仅是名声坏的问题,债主们闻讯必定会踏破门槛,张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唯有呼延雷和此事没多大关系,发生此事时,他已在警校就读,没人会找他麻烦。

于是,仨人决定由呼延雷充当负责人,钱财挂在他名下。孟超凡道:“不是我对阿雷不信任,我想推荐个人替我为师门出力。”

“谁?我们认识吗?”,呼延雷好奇地问道,他理解孟超凡是不可能为这事出太多的力,只能在钱财上起支撑作用。孟超凡笑了笑道:“不认识,但他最近去过你说的那个城市。谈及你们的比武,哈哈,挺不错的。”

张强接口道:“既然是老三举荐的,那么就没问题了。他为人怎样?”,张强关心的还是人品问题,他怕此人与孟超凡一个德行。孟超凡淡然地道:“还行,他虽然是个浪**子,从我这学过几手武艺,人品还是不错的。算半个师门的人吧,就叫他代替我吧。”

“没这样在背后说人的哦,我怎么说也是个网络作家,作品有两部签了约,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旁边有一响亮的声音抗议道。

孟超凡没有四处看,嬉笑道:“什么狗屁作家,人家捧的是大神,你算啥,虾兵蟹将罢了。还是好好替我为师门办事吧,有你好处。”

“哐啷啷”,一个空易拉罐啤酒瓶被人从仓库顶丢下,一个人跳了下来。他乐呵呵地道:“哈哈,真想不到师父的武功那么棒,躺床半年多,风采不减。”,呼延雷定睛一看,这人非常地眼熟,他好像在哪见过。

孟超凡介绍道:“他叫鸿哥,全名是什么?哦,忘了,你的名字叫什么?”

“不用那个名号,现在笔名鸿哥iouyh福,简称鸿哥。大伙就这样称呼吧,哈哈,我认得你,呼延雷!”鸿哥用指头比了比呼延雷道。

张强嘟嘟囔囔,小声道:“什么烂名字,不通,不通。”

耳尖的鸿哥听了,他就当没听到,对着孟超凡道:“师父,你知道我和他们要去灭的武馆是什么关系吗?”

呼延雷终于想起来了,他大声道:“不行,这个人是他们一伙的!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我们让他加入,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他是我的人,我的仓库就是用他名字办的。说,这件事,你帮谁?”孟超凡询问鸿哥态度道。鸿哥扰扰头,有些困惑。很快,他就给出答案了,既然是师父开口了,当然是帮师父。兄弟嘛,只要到讲明白就没什么事情了,大伙一块公平竞争。

孟超凡对呼延雷和张强道:“听见了吧,他是值得信任的。我点拨过他武学,他也师父长,师父短的叫,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怎么也算师门中人。他为师门出力是理所当然的,没问题吧?”

不等呼延雷、张强表态,鸿哥抢先道:“替师门出力,我是没问题啦。只是,我只和你是师徒关系,不可能叫他俩为师伯、师叔的。这一点要讲明白,否则会很没面子的。”。孟超凡眼皮一翻,哈哈大笑道:“我又没正式收你为徒,你喜欢叫我师父是你的事,关他俩啥事?哈哈哈。”

呼延雷看了看鸿哥,从他脸上找不出奸诈两个字,寻不到虚伪一词,才放宽心。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和你昔日的兄弟作对?”呼延雷还是不放心地问鸿哥道。

鸿哥弹跃起跳,拍了拍仓库滴水屋檐探出的三合板,取下一箱易拉罐啤酒。他递给三人一人一罐,自已也打开一罐,美美地喝了一口道:“如今是什么世界了,市场经济时代,讲求的是竞争。你有心和我那伙兄弟一争雌雄,我当然支持了,既然师父叫我帮你,没二话。”。

“呵呵,没准还是好事啊,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大伙一块把市场搞大,我那伙兄弟说不定还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呢。”,鸿哥补充道。

“砰”四人手中易拉罐啤酒撞到一起,协议达成,鸿哥代表孟超凡为师门出力。呼延雷和张强也接纳了他,大家有说有笑谈论起将来如何打拼。

呼延雷让张强第二天就启程回去,把挑选好的师兄弟们带到未来的战场。呼延雷则是与鸿哥一道直接去所在城市,打理前站,为众人寻个据点。孟超凡答应将来会在钱财方面上进行持续性的资助,如有必要,他也会到该地进行料理工作。

聊天中,呼延雷盘敲侧击地了解鸿哥与孟超凡的关系,他是在孟超凡当年跑路第一站认识的。孟超凡那时仓皇出逃,曾经租屋在鸿哥家隔壁,俩人是邻居,相处一年多。孟超凡见鸿哥喜好武学,和他有话可说,指点了他缺陷。鸿哥获益匪浅,武艺精进,故尊以师称。

后来,孟超凡见鸿哥所在地贫瘠,无法伸展拳脚,因此转到如今所在,俩人常有沟通,保持着联系。鸿哥此次前来,一是拜访孟超凡,二是来此采风。

孟超凡呢,他把裹挟而来的资金铺设开来,以鸿哥名义购下一仓库,在这长江沿岸做起了买卖。纵横南北东西,上可达交通大动脉,右可近东部沿海富庶膏腴之地,左可通西北和西南,附近全是人口大省,工农业齐全,就连当地的人口也接近千万。在他追求资金周转率的努力下,一年赚个百分之五十是没问题的,但孟超凡还是不满足。他向往高利润率,虽然制定的资金月增长率与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同步,在其心目中还是少了点。

原想和鸿哥商议如何扩展规模,孟超凡吃亏就吃亏在见不得光,不敢招固定工,建立班子,全凭单打独干。呼延雷的出现彻底打乱他的步骤,搜刮了孟超凡所有流动资金。可孟超凡一想,也不错,就让呼延雷去试一试,算是做个退路和返还师门吧。

于是,孟超凡便有心栽培呼延雷成大器,让他成为领衔武术界的新星。只有他有出息了,将来就能够把手头的这笔钱慢慢洗干净。

一个人躺在天台上观星是寂寞,两个是浪漫,三个人是热闹,四个人呢,当然就是困乏。大伙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聊着,把话题转来转去。随着酒喝光了,眼睛也就渐渐闭上,呼呼大睡去了。他们在孟超凡的仓库顶棚上露天睡了一夜,第二天各奔东西。

孟超凡送走人们,看着满仓库货物,现金与存款不足千元。